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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在這裡住了嗎?”謝偉亮懶懶地問道。
“當然,我早就想跑很久了!”文清明故作輕鬆地地調笑道:“你不是不知道我們716是一個多麼齷齪的地方,你看看守著前門的那個阿才,好像只要被風吹一下就會潰爛一樣,整天鎖著大門,說是怕冷;後門的汪亮又是一個見光死的人型生物,見不得一點太陽;宋儻的話裡面每一句都有骨頭,聽得我耳朵都被堵塞住了;而阿能又是一個神,不是我這種凡夫俗子能夠隨便瞻仰的;你什麼都好,就是太懶了。我真想有一天在你的脖子上面掛一張大餅,然後看你會不會被活活餓死。”
“那就隨便你了。”謝偉亮懶懶地答話道,“有空就回來看看我們。”
“如果我有空的話,”文清明在說這句話的時候本來想笑一笑,可是他卻發現自己的臉部動作已經被緊貼的護欄限制得死死的,連一點的表情都無法做出來:“我會盡量的。”
在說這句話的時候,文清明忽然覺得自己好像有些明白了謝偉亮為什麼要做這個看起來如此奇怪的動作。
因為當你緊緊地把臉貼在堅硬而又冰冷的石板上面的時候,你就能讓自己的所有表情都暫時消失。
這個時候,你不但笑不出來,甚至連哭都哭不出來了。
就在這兩個人背向對方,再次陷入沉默的時候,一陣刺耳的警笛聲忽然由遠而近,逐漸向兩人的所處方向逼近。
“是不是你幹了什麼壞事?”文清明打趣道,“現在人家來抓你了是不是?”
“是啊……”謝偉亮有氣無力地回答,“來抓我吧。”
“看來真的是來抓你的也說不一定。”看著一輛閃爍著紅藍二色耀眼強光的救護車在警鳴聲中開進了東區十五、十六棟宿舍區的大院,文清明終於忍不住把頭抬了起來,“你是不是有什麼風流病?”
“什麼事情?”由於被警笛的聲音驚動,716宿舍的眾人都開始一窩蜂地湧到陽臺上看熱鬧。而眾人由於是初到現場,故此都紛紛向第一目擊者——一直在陽臺的文清明與謝偉亮發問。
文、謝兩人不約而同地做了一個“你問我,我問誰”的動作。
“你們問也沒有用,我們也只不過是看見一輛救護車開過來而已,怎麼知道是來幹什麼的?”文清明一攤手,“如果你們想知道就自己去問下面的醫生。”
就在眾人說話的時候,救護車的後門已經開啟,數名身穿標準白色長袍的醫護人員抬著兩副擔架匆匆忙忙地奔進了東區十五棟宿舍。
“是進來我們的宿舍樓啊!”龍建才的腦袋伸得最為突出,故此也看得最為清楚,“不知道又是什麼人病了。現在的大學生啊,身體怎麼這麼弱?應該象我一樣經常運動才行啊!”
眾人沒有理會曾經在長跑測試之後吐得一塌糊塗的龍建才的臭屁,只是都在猜測究竟會是哪一間宿舍中了彩。
此時,被驚動的學生越來越多,這東區十五、十六棟宿舍的陽臺和走廊上都擠滿了看熱鬧的學生,這種情景讓文清明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古羅馬鬥獸場。
在眾人望穿秋水的等待之中,兩幅擔架終於被抬了出來。
“看來病得不輕啊!”汪亮用手在眼鏡上方搭了一個涼棚,凝神細看之下說,“兩個人都被白被單蓋得嚴嚴實實的,什麼都看不見。不過這樣處理,一定是病得不輕了。”
“所以說有病還是應該趕快到市區外面看!”說到“病”這個字,不由得勾起了謝偉亮不堪回首的過去:“上次我的眼睛發炎,學校的那間‘獸醫院’裡面那些‘獸醫’居然隨便就拿了一些八毛錢一包的下火穿心蓮來應付我。幸好我後來自己有另外買藥,不然我只怕就要變成單眼了。”
眾人雖然已經聽聞過這個故事,但是為了禮節方面的原因,大家還是在形式上表示了一下自己的哀慟之情。
“好了,”宋儻看著逐漸遠去的救護車,拍拍手道,“沒有戲看了,回去繼續打機!”而眾人也彷彿是得到了命令一般,一鬨而散,縮回到716宿舍這個溫暖的小窩中——當然,汪亮是絕對不會忘記關上後門的。
而這一次,連謝偉亮都也已經回到宿舍之中,整個陽臺上面現在就只剩下文清明自己一個人了。
看著放在腳邊,盛放著幾件自己換洗衣物的鋁桶,文清明嘴角微微一揚,用腳將桶輕輕踢到一邊——這洗衣服的事情就暫時再放一放好了,自己現在這一刻,只想喝一點酒。
慢慢地呷了一口鬱金香型的高腳杯之中的紅酒,文清明覺得自己現在的心情似乎好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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