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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可以就這樣用不了了之的辦法來解決嗎?”
“所以說小肥明你還是見識少,”汪亮重新戴回眼鏡,用一種如同老練的政客的語氣教訓文清明道:“這種事情如果一旦傳出去,學校肯定會顏面無光。你不要忘記了,我們學校現在還在爭取能夠掛上重點大學的牌匾,如果我是校長,我也不會容許自己的學校在這種時候出現這種醜聞。至於那兩個學生的家長,估計應該是賠償一筆錢,然後私了。就像你所說的,最後不了了之。”
文清明已經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只是下意識地搖搖頭,覺得這件事情彷彿不應該是這個結果的。
“你還不明白嗎?”汪亮看著執迷不悟的文清明,忍不住再講解道:“這種事情如果傳出去被傳媒知道的話,不單是我們學校會聲名掃地,甚至連當地政府,甚至是整個教育部門都會吃不了兜著走。所以,不要說我們學校自己想要掖著這件事情,就算是更高階的那些領導部門也都會從中幫忙裝糊塗,把大事化小,小事化無的。”
“可是這畢竟是兩條人命啊!”文清明不知道自己為什麼今天會對這兩個素未謀面的人的死如此在意。文清明平日雖然不能說博覽群書,可是畢竟也不是個腹中空空的酒囊。無論是在歷史典故之中,還是在紀實寫真之中,甚至是虛無飄渺的野史小說之中,“死”這個字也不是第一次出現在文清明的眼前了。可是文清明從來沒有感到這個字對自己有現在如此強烈的衝擊。
也許是因為從前,這個字都實在離自己太遙遠,不象這次一樣,就在自己身邊獰笑著掠過。雖然它並不是衝著自己而來,但是這種死亡的氣息,也足夠令文清明透不過氣來了。
文清明頭一次對這個文字的認識不再停留在一張白紙上面。
文清明長長地嘆了一口氣,“原來是這樣。我明白了。只是不知道,之前還有多少事情是我們所不知道的。這些領導們倒是在辦公室裡面坐得安穩啊!”
“你不知道的事情還多著呢!”汪亮無奈地說,“聽我以前幾屆的老鄉師兄說,我們學校差不多每年都要死幾個人,只不過學校沒有對外公開,最多不過是周圍的人零星知道一些罷了。”
文清明只是冷笑,因為他已經不知道說什麼才好了。
“你也不要太生氣,覺得我們學校有什麼不好,”汪亮一副見怪不怪的樣子,“其實不只我們學校,其它那些更加出名的大學也是差不了多少的。”
“你的意思是天下烏鴉一般黑嗎?”文清明皮笑肉不笑地說。
“我以前的高中同學今年從XX大學回來過暑假的時候就親口告訴我,他們那邊也是每年都要死上幾個人。這些人有些是因為壓力大而自殺的,也有其它一些亂七八糟原因而死的。我當時也納悶,因為象他們這個學校這麼有名,要是出了事情,那個校長還怎麼能夠坐得住啊!”
“那麼你的同學是怎麼說的?”文清明自然也聽說過汪亮口中的這所高校——不只是文清明,全中國沒有聽說過這所高校的學生只怕還沒有幾個人,這所學校一直被認為是學生生涯的最終目標,是書山之巔,學海之岸。所以文清明也不由得對其有些好奇之心。
“我的同學告訴我,他們內部有一個黑指標,”汪亮恨恨地說:“只要每年死掉的學生不超過一個固定的數字,那麼大家都當作沒有事情發生過。那些人死了也就是死了。”
文清明勉強笑笑:“算了,我不想再聽下去了。”
眾人也覺得自己已經在這個令人難受的訊息上面耽誤了太多的時間,見文清明已經這麼說了,便也順勢散去,繼續各做各事。
宿舍又恢復了平靜。每個人臉上的表情都平靜如水,絲毫看不出什麼端倪,似乎眾人從來就沒有在討論過什麼讓人覺得鬱悶的話題。
可是文清明將卻知道,剛才的一切事情都是確確實實地發生過的。
看著捧在自己手上的酒杯,看著杯中小半杯顏色紅豔得如同鮮血的紅酒,文清明忽然覺得自己這個時候連一點喝酒的意願都沒有了。
“既然這樣,”文清明慢慢地站起來,捧著這一小杯酒走到陽臺上,微微將杯口傾側,將杯中的紅酒慢慢地倒在陽臺的地板上,彷彿是為了什麼而酹於此處一般。
“這酒就少喝一天吧。”
十五 訪客
“下午要去上課嗎?”在床上只睜開了四分之一隻眼睛的汪亮看著正在收拾書本的文清明問:“經院還真是多課啊!早知道還不如老老實實留在咱們信院的好!”
“不是經院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