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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清清楚楚,我們如果還不清楚這個道理的話,豈不是比古人白白遲出生了這千餘年麼?”
“儒家、法家、道家。”歐陽羽還在旁邊仔細地看著圖片上的字,慢慢說道:“清明,你倒是早就已經想好這個題目了。只不過,我倒不是很明白,為什麼諸子百家中,你偏偏就選了這三家?”
“因為我的本事有限,”文清明笑道,“所以我只能夠看出這三家之間的關聯。”
“儒家不是講究‘仁’嗎?”一旁的塗朝突然象發現了什麼似的,指著圖片道:“你最後的‘最忌偽善’是怎麼回事?為什麼特地要寫出來?”
“以德報怨,以何報德?”文清明笑道:“你當初看漏了這一句吧?這是我的一個重要的人生觀,怎麼可以有所遺漏?”
“可是我有一個問題,”歐陽羽看了半天之後,終於忍不住再次發問:“我們的畢業論文雖然沒有限定題目,可是,我們畢竟是經濟管理學院的學生,論文也必須是和經濟理論有關才是。可是,我怎麼看來看去都覺得你的這個題目像是中文系的論文題目?清明,雖然我知道你喜歡這些東西,可是你也不要拿你的畢業論文來開玩笑啊!”
“你有聽過道家有這麼一句話嗎?”文清明似乎早就已經想到過這個問題了,故此對於歐陽羽的疑問,他半點也沒有覺得意外,同時也沒有半分的猶豫。“不出於戶而知天下,不窺於牖而知天道。這是因為只要把握住了事物的一個基本的道理,就可以以此推演,所以道家講究的是執一以化天下……”
“你再說什麼‘道’下去,我就真的倒了。”塗朝只聽得眼冒金星——正如文清明在聽他解釋複雜而又專業的模型知識時候的情景,不過現在卻是易地而處了。由此可見,這個世界上偶爾還是會有報應這種東西在我們的身邊逛逛的——雖然它並不是經常上街。
“簡單一句話說來,”文清明似乎也察覺到自己的話匣子一開啟就總是滔滔不絕的毛病又復發了,故此,連忙懸崖勒馬,以防馬背上的二人摔進自己的長篇大論之流,慘遭滅頂。“就是我準備將這些古典文化之中的思想和我們所學的現代西方經濟學結合起來,寫一篇點到即止的文章。”
“中國古典文化和西方現代經濟學?”歐陽羽側頭想想,“聽起來似乎很有意思,可是為什麼要點到即止呢?”
“同時涉及三家古典學說,你以為我是什麼人?”文清明大笑道:“我又不是專門研究這些東西的人,當然只是一知半解,斷章取義而已。更何況,如果真的要面面俱到地寫起來的話,只怕我寫到後年也寫不完,那麼我豈不是不用畢業了?所以,還是先簡單地寫寫就好了。”
“你要挑戰西方經濟學嗎?”塗朝裝作驚訝地叫道:“我支援你!”
“我沒有這個意思,也沒有本事去和亞當斯密這群人抗衡,”文清明訕笑道:“我不過是區區一個二流大學的庸人,哪裡有這種本事?只不過,我看見好像這個題目好像沒有什麼人寫,而我又正好對這方面有點興趣,所以才寫來玩玩的。”
“剛才阿朝問了你儒家的問題,你介意我問你一個道家的問題嗎?”歐陽羽指著圖片問道。見文清明點頭之後,他才指著道家的那一段說道:“就我所知。道家是一派很頹廢的學說——雖然我不是很仔細地讀過,可是至少不算是一無所知。可是你在這裡卻特地點出道家應該‘獨忌無慾’,這豈不是和你所說的道家學說的本意根本相反的嗎?”
“你這麼想是因為一般人在談論道家的時候都會用‘無為’這兩個字來作為其學說的一個概括吧?”文清明不以為然地笑著反駁道:“可是,你應該記住,道家在‘無為’這兩個字之後,其實還是有其它幾個字的。這剩下的,總是會被一般人所遺忘的就是‘而無不為’這四個字。”
“無為,而無不為?”歐陽羽不由自主地重複道。
“你不是忘了《道德經》五千言之中究竟講的是什麼內容了吧?”文清明續道:“洋洋五千字,通篇都在講述著得天下,治天下的方法。以天下的安定為目標,怎麼可以說這種想法是頹廢的?”
“可是道家的思想根本不是在於讓社會上的所有人絕聖棄知,讓大家回到一個愚昧矇混的狀態嗎?”歐陽羽還是不能接受文清明的說法,“這種做法,不是頹廢又是什麼?”
“當你繞著地球走了一圈,然後回到原地的時候,你能夠說,你一步也沒有走過麼?”文清明淡淡道:“道家所說的反,不是我們所說的‘返’,它是一個週而復始的過程,而不是在一條直線上來回走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