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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剛剛那一場‘蛇戰’,冷沐卉大致知道這蛇的厲害之處,看著旁邊機器傳來‘嘟嘟嘟嘟’的聲音,顯示著段凌堯依舊還有生命跡象,這才慢慢的冷靜下來,退後一步。
“先把我的子彈取出來吧;。”年中林苦笑的看著她,這丫頭越來越狠了,當年來威脅他賣藥的時候,還只是拿著槍抵在他腦袋上嚇唬嚇唬他而已,如今是真的狠下心來了。
冷沐卉冷冷的斜睨了他一陣,臉色難看的很,表情陰鬱充滿煞氣,竟讓年中林無端端的覺得心虛起來。
“去那邊病床上躺著。”好半晌,冷沐卉才咬牙死死的瞪了他一眼,彎腰攙著還昏迷不醒的秋輕珂,緩緩的靠在一邊的真皮沙發上。
年中林看著秋輕珂,抹了抹鼻子,覺得自己今天真的是命犯太歲,他什麼時候要懼怕這麼一個小姑娘了,然而這女人卑鄙無恥的很,要是再不乖乖的聽話,恐怕以後在秋輕珂面前都抬不起頭來。
冷沐卉嘴角緊緊的抿著,看著他肩膀上的傷口,一點要用麻醉藥的意思都沒有,見他欲言又止想要開口,抬頭一個厲眸瞪過去,嚇得他立即乖乖閉上嘴,蹙眉忍著痛看向一邊的秋輕珂。
冷沐卉心裡有怨有氣有恨,下手自然不會輕的,,好幾次故意壓著他的傷口死死的按,痛的年中林嚎出來,大掌就要毫不猶豫的拍下來。只是冷沐卉一見他受不住,眼神就輕飄飄的飄向一邊的秋輕珂,見他吃癟的模樣,心裡痛快的不得了。
手心裡,還是要捏著別人的弱點比較舒坦的。
年中林的女助手好幾次想要接手過去,對於取子彈來說,她動手也是一點問題都沒有的,只是年中林一開始開口喚的人不對。既然冷沐卉下手了,哪裡還有別人動手的份的。
簡單的給他弄好包紮好傷口,年中林整個身子從上到下已經溼了好幾層了。
好不容易折騰完,年中林已經後悔的不得了了,這個女人簡直就是煞星。
段凌堯依舊昏迷著,冷沐卉再往前看時,藥桶裡的白蛇不知道為什麼,突然的沒有聲息。她詫異的回頭看去,卻見年中林松了一口氣的樣子,去看旁邊的儀器,她也順著他的視線看去,這才發現已經微弱的顯示,如今竟然正常了許多。
按著年中林的指示,冷沐卉和那位女助理一起慢慢的將段凌堯給攙了出來,將他全身的藥汁味道全部洗盡,換上暖棉的衣服後,這才將他扶到床上蓋上被子。
寂靜的房間內只剩下她和段凌堯兩個人,看著他昏迷中漸漸舒展開來的眉眼,她的手指忽然微微顫動了一下,太陽血開始突突突的跳了起來,心裡煩躁的不得了。
想到他瞞著自己做這麼危險的事情,她就氣得不行。怪不得那麼不遺餘力的將她支走,原來存著這樣的心。
外面的天色逐漸的暗沉了下來,牆上的時鍾指向了四點的方向。
床上的段凌堯這才呻吟一聲,蹙著眉心緩緩的睜開眼,漸漸甦醒的腦袋立即開始運轉,好不費力的想起不久前自己抓住白蛇的場景。
隨即瞳孔猛然一縮,筆直的坐了起來。
床邊的冷沐卉被他嚇了一跳,下一秒,雙肩便被他緊緊的攫住,面對他神情慌亂的臉。
“你有沒有事,還有沒有碰那白蛇?啊,有沒有傷著?”段凌堯緊張的上上下下打量她,抓著她的手將她的袖子推高,一遍一遍反覆的看。“你告訴我啊。”
冷沐卉抿了抿唇瓣,豁然將自己的手抽了回來,臉色陰沉沉的,等待他抬頭對上自己的眸子時,才暗啞的回道:“有,這裡。”
說著,她指了指自己的胸口。
段凌堯身子一顫,忙將她的身子拉近,臉色慌亂至極,抬手就要將她胸前的衣服扯開。
冷沐卉嘴角一抽,一直想要維持的冷漠也差點維持不住,她臉色漲紅一把拍開他的手,怒道:“我說的是心,心。”
段凌堯一愣,雙手僵在半空中,喉嚨滾了滾,錯愕的看著她,這樣的表情,竟然有些說不出來的憨厚。
憨厚?冷沐卉真想啐他一臉口水,咬了咬牙,她豁然轉過身,拿起一邊的包包道:“你好好休息,我走了,有什麼事情自己找年中林,以後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後會無期。”
她……在說什麼?
段凌堯腦袋有一秒鐘的當機,下一刻,立即反應過來,掀開被子便赤著腳下床,一把將她從後面抱住,還有些暈眩的腦袋擱在她的肩膀上,聲音嘶啞,“你生氣了?”
“哪敢啊,我又不是你的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