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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發現自己竟不知如何面對她,明明很想將她摟進懷中,死死地抱住,可,腳下卻像生根般,跨不出步,邁不動路。
“末末…………”身體不受控制,大腦不受控制,聲帶不受控制。
小逸說的對,在末末面前,他是個懦夫,六年前不敢問,六年後又不敢面對,什麼家族使命,什麼政治前途,什麼周密計劃,他只是不敢,不敢面對,害怕,害怕失去。
若非,他們今日用了這等極端的方法勾出他的怒火,讓他失去理智,逼迫他不得不現身,他甚至不知何時才能打破這種僵局。
這些天來,他滿腦子都在設想她這些年的生活,該是非常艱苦、落魄吧!
從對他的依賴、喜歡到後來的厭惡、憎恨,從對他的甜蜜期盼跌入悽楚的落寞、絕望,從無奈的萬念俱灰到麻木的苟且偷生,從逃亡的孤立無援到生存的自立自強,從對女兒的一線希望到無限寄望……掙扎著、煎熬著、繼而不得已地堅忍著。
如今,她心裡,該是怎樣地恨自己?
他想問,卻,問不出,或者說不敢問,他怕從她口中說出那句話:我恨你,永遠也不想見到你!
他只是一聲聲地像復讀機般,一遍遍地喚著她的名兒,慢慢,淒厲,慢慢,哽咽…………
直到她突然起身…………
是要離去嗎?
“末末,我是哥哥,末末,你看看我,末末,別不理我,末末,別對我這麼殘忍,末末,我想你,末末…………”
末末,末末…………喊不夠的名字,用不完的深情。
米小樂的背脊一僵,手也忍不住地抖了起來,卻,故作鎮定地不搭不理,腳步輕緩地繼續往外走,可,每走一步,都像是踩在針尖上般,疼的刺骨,疼的揪心。
“末末,你當真是不理我,不要我,不願見我?”趙惜文不死心地繼續說道,嘶啞的聲音帶著顫慄的抖動。
一步一個腳印地朝她移去,身子像是千斤重般,每走一步都能感覺‘踏踏’地動山搖的聲音,每走一步都像針在扎他的心,疼,刺骨、刺心的疼。
隨著他漸漸遞進的身子,米小樂只覺自己的呼吸開始凝重。
“我不逼你,若你說不要,我現在就走,且發誓,永遠不出現在你面前,”
腳上讓掛著千斤重的鐵錘,米小樂,不,應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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