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部分(第2/4 頁)
鮮豔,氣味香醇。
只是,身為兄長和大小一塊長大的發小卻明白,他的心情是激動的,同時也是恐懼的,他的手在顫抖,握著杯子的手,指骨泛白。
安撫性地拍打著他的背部,嚴斌說:“我明白你的心情,惜文,我看著丫頭長大,一直當她親妹妹看待,我瞭解你的迫切,我這麼說不是阻止你,只是想告訴你,莫要性急,慢慢的來,我會幫你的,末末是你的,沒人能搶的走,”信誓旦旦地摁住趙惜文的肩膀,一雙平日裡沒啥感□彩的冰眸,此時流露的是鼓勵和支援。
“謝謝你,大哥
,”趙惜文的眼睛泛紅,聲音哽咽,“我只是太想她了,太想了,在馬蘭時,我大部分的時間都泡在實驗室裡,每天只睡四個小時,甚至,吃飯、上廁所都是最快的,我將自己弄的這麼忙碌,只是不想讓自己的腦子有一點空閒休憩的時間——我怕,一旦閒下來,就控制不住地去想她,偷偷跑回來看她——好容易熬過了五年,可以回來了,卻被告知那樣的訊息——我從不懷疑她還活在這個世上,可,我還是怕……世界那麼大,若她打定主意一輩子躲著我,一輩子不見我,我該怎麼辦?”
反手蓋住自己的眼睛,“大哥,我真的怕……這些年來我一直都在做同一個夢,我夢見末末站在河的對面對我揮手說再見,我們之間隔著一條河,不算寬,可是任憑我怎麼努力,努力遊向她,也靠近不了……”突然起身,將手中的酒一口懣下,又連倒兩杯,兩口喝下,“剛去基地時,我只是個科研助理,不算忙,空下來的時候,我就瞎想,學校的同學們會不會欺負她?她會不會跟同學們相處不來?她不擅長跟陌生人交往,沒有我陪伴,會不會自閉,不跟人交流?我更怕她會忘了我,我怕她交不上新朋友,又怕她交了新朋友忘了我,更怕在這段時間裡,她的心被另外一個不是我的男人進駐——
你是不是覺得我挺像她媽的,什麼都操心?什麼都管!是的,我真是她媽,我比誰都瞭解她,我的末末是個敏感且心思複雜、成熟到不可思議的孩子,這麼多年來,除了小舅,她最依賴的就是我,你別看她沒心沒肺、一副淡然無所謂的樣兒,其實她心裡比誰都害怕孤獨害怕寂寞,小舅去了之後,她差點崩潰……他們的感情我懂,真的大哥,小舅將她從孤兒院中領回,便註定是她一輩子的依託,而小舅,我知道末末在他心裡,不比在我心裡輕,我明白,我沒想取代他,我告訴自己,無論她忘的了忘不了,我只想一輩子照顧她,一輩子寵著她,當寶貝、公主、一輩子稀罕,大哥,她就是我的劫,一輩子也過不了的劫。我想把她寵成世界上最幸福、嬌氣的女孩,什麼都不讓她操心,”趙惜文哽咽難耐,“可,現在,我做了什麼?大哥,孩子——你知道末末有多怕疼嗎?她是那種手指被針紮了一下,都會哭很久的嬌娃娃,可,孩子,她還是為我把孩子生了下來……
大哥,你說一個男人最重要的是什麼?前程、父母、家庭……我知道我們生在這樣的家庭,每個人身上都帶著從胎裡就傳承的使命,我知道他們都是為我好,可,權利就真的那麼重要嗎?重要到連親人的心情也不顧?連死人的遺願也違背?我真的心疼我的末末,他們
,他們怎麼忍心,怎麼捨得?這是他們從小寵到大的寶貝啊——大哥,我不敢,我真不敢見末末,你讓我怎麼面對她,怎麼面對!我甚至連小舅都不敢見……”
說到這兒,聲音漸漸的不再連貫,甚至有些絮亂,失控不成聲!
眼淚順著眼角滑落,打溼了他的鬢髮,無聲的流淚,他覺得自己透不過氣來。
這種感覺比死還難受,就像再大海中漂浮,沉不下,又浮不上來。
窒息,窒息,窒息……
多少年了,嚴斌沒見過自己的兄弟這般哭過,依稀記得上次他哭,還是葉修謹去世的時候——
後來,得知末末飛機失事,他也不過是將自己關在房間裡整整三天三夜——
他輕輕地拍了下兄弟的肩膀,什麼也沒說,他知道,他憋的太久了,太壓抑了,他需要一個發洩和傾訴的渠道。
“惜文,我知道你心裡難受,覺得特虧欠末末,她為了你,從“葉家公主”淪落為“市井貧民”,從“金枝玉葉”折落為“卑微草根”,從“光明正大”流落到“隱姓埋名”——是的,她確實受了太多罪,或許我們想都想象不到的苦,這麼想,別說你心裡難受,就是我聽著也很氣憤,男人的成功、家族的毅力不該用女人的犧牲來交換,可,惜文,你有沒有想過,末末的出走,並非全無好處,你只是太心疼她了,一味只想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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