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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有點明白自己的意思。
“是你啊?小畜生!媽的,怎麼樣啊?老子閒著無聊啊,有恥於家人的關心!良心上不好過啊,做人就得像兄長這樣厚道一點。唉!日他×,真××難熬……”
是亦書的聲音,字為最要好的兄弟。那缺巴的口形立馬浮現了出來,不恭的笑意,對什麼都有嘲諷的味道。門牙不知是什麼時候做了逃兵,無恥的叛徒,竟弄丟了陣地,露出一個偌大的缺口來。但一開口,那黑乎乎的洞,就成了滔滔洩洪的閘門,反應快,說話也快。
“在睡覺,沒怎麼;也沒不怎麼,剛起來。”字為只是習慣性的回答著,像是在撒謊,但卻並沒有戲弄好友的謙疚。甚至於對“畜生”的封號也無動於衷了,只是在校往往睡得比他多幾秒而已。因為晚上多背了幾個單詞,自然在第二天早上就比他要多懶一會兒床了。歷史使然罷了,誰讓字為總是要比他勤奮那麼一點點呢。
“喔,我靠!太陽都已曬上屁股溝了,還豬一般地死酣著。媽的,快起床!”他永遠都是那麼的大大咧咧,比摔破罐子還乾脆,爽快,卻更多的是一種無拘地磊落。
雖則考試,或者不管是因為哪一場考試,亦書幾乎也從未嘆過氣,倒不是因為他很有把握,而是因為他那種性格,“玩世不恭,一切無所謂”。連“看門”的“哼哈二將”都沒有了,他卻照樣還是毫無收斂地,咧著嘴對心儀的女生大笑又特笑。該有多大就多大,自命“顧忌不是他的風格”。按他自己的話說,正是因為沒有門將,才鑄就了他坦蕩蕩的君子作風:自古只有夜不閉戶的太平之世,但那已經是極限了;他卻能做到嘴不漏齒(因為已經沒齒可漏了),足見其淡泊之風度!有的是口氣,“咬著牙都還能生吞一頭老母豬”是對他殺傷力的最大評價,兩顆門牙一缺,那洞口用豬嘴堵都堵不住的。然而無論如何,對於任何與缺巴有關的忌諱,他卻獨是不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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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為是從來都不那麼善於言辭的,被他罵作“豬”的日子自不在少數,淪落到最後,亦書也自詡為即使損了兵折了將,但依然能夠打贏字為這頭“仔公豬”,似乎還頗有幾分洋洋得意的神氣。
“放屁!”字為說不過他,卻也並非不曾為他的話而動心,“只有你才老大不小的還尿床又纏奶,怪不得你兄弟幾個中就你發育得最完整,那是營養的貧富不均所引起的差距!”
“給×氣!”亦書“嘿嘿”地賣著笑。“就你正點,一條開襠褲罩著臉闖遍天下,還當真自己沒個人前是背後非的,掩眼避世啊!書呆子,掩耳盜鈴的小××!”
字為的腦海中永遠都是那麼一幅清晰的畫面,平頭,笑眼,方臉,大耳,半截門牙就像是98年抗洪後,長江大堤上殘留的半截木柱。當然,因為那一臉永不退潮的笑,見誰都笑,對男的大笑,跟女的傻笑,故而雅號“校園媚笑俠”——色男田伯光——而且還是女生的雅贈!不過,聽說所贈之人才思敏捷,智膽過人,積極上進,但就是相貌有點“先鋒”。不知是出於對別的女生的妒意,還是因為對他的嫉恨,反正那糞盆扣在了他的頭上,從此便有了“田兄”的戲謔之謂。
“青春要是毀在美女手上倒也落得風流,卻就偏偏給不經意的人給糟蹋了,未免可惜啊!‘時運不濟,命途多舛’,悲乎哉,甚悲也!”字為忽然來了靈感,文芻芻地譏諷著。
“給老子來句正經的”,亦書卻來了道統的儼然,“要不是你們這些不經意的人糟蹋老子,那可是‘青春與美女俱得,考試共名校全有’了。哈哈……”
“出去玩嘛?或者上我家來吧?”字為盛情而焦急地問著。
期待著他的允諾,極認真的,更像是在懇求著。亦書也意識到了,彼此都很孤獨的時候,誰都更渴望得到對方的安撫。世界好像一下子都消遁了,電話裡面只有嗡嗡嗡地磁振聲。心跳透過電波,在輕微的抖動,都在給予,又像是都在迴避,都在渴望,又像是都在珍惜。沉悶,像一支利箭,殺了人,血卻被風化。感覺到了腥騷,卻又像是幻覺中的魔鬼的毒液。
“媽的,這幾天人就是難受得要死。老是一個人床上、山頂的捱著日子。話也老是越來越少,電視更是無心去看。你就過來玩玩吧,就兩天!或者去學校?”為了緩解一下彼此的緊張,還是字為首先打破了沉寂。卻無心地道出了有關“學校”的字眼,頓又舌頭打緊,是情結,還是無奈?
“滾!打死我都不再去那破××學校,早就掉得大了!更要命的是碰上那些獄警似的老師,考個三兩分,豈不是見人就要羞死!困境之時,是能避就避,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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