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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他們操心嗎?
兒子的愧疚呢?
“子欲養而親不待”,字為獨自揣摩著這千古的悲痛!
突然想到了孫少平,想到了“白頭吟”,想到了母親白髮後的樣子,想到了孤單單的墳土,想到了寄託的訃文:深情,懺悔,或者覺悟,或者靈魂的不安,以及自我戕害……
他趕緊側過頭去,任憑它們橫流滿面。一個人,默默地、抽噎著。
“生活流逝了,wωw炫③üw w書còm網
記憶卻永存;
祝福你們,
親愛的人們……”
029
車一到站後,就感覺到處都是熙熙攘攘的。轉眼間,那些500年前因為一個回眸,而修得的同車之緣,已於頃刻間散入人海,再也沒有那些動人的“百媚生”的畫面了,也許這就註定了他們500年後的不再相遇!人的走失,以及闖入的人,對於茫茫然人海而言,只是更無謂的增加了這人海的潮汐,這一刻就不知道下一個路口的是否相遇,誰也成不了誰的羈絆,誰也無法註定誰是誰的陪伴,僅剩下艱辛的尋覓,和徒勞的苦惱,或者是徒勞的苦惱。一些人的走掉,或者又雜入了另外一些人的尋找。500年,就在生命中損耗,包括大好的青春年少。給生命一個長度,標準的,人就有了企求,哪怕是站在起點上作覺悟性的眺望。
太陽彷彿就懸在頭頂,整個世界都被給點燃了。
很明顯地,就能看到團團蒸發時飄忽上來的水汽,這武漢當不愧為三大火爐之一!今天算是在書本之外體驗到了,甚至有些東西,還無以用所學的知識來詮解通釋,自是在驚歎之餘,開了不少的眼界。
汗一多,這身衣服倒像是孫長老頭上的鋼圈,整個的貼在身上,捆著綁著,越來越緊,緊緊地,讓人難受至極。的確,“出的門多,遭的孽就多”,要是在家裡,現在可就爽多了。聽著山風的歌唱,光上膀子,炫③üww。сom書赤著腳趾頭,往樹底下一站,四面皆可來風,或者搖上一把老式的蒲扇,那就可謂為神仙般的日子,足可與隆中時手執羽扇的諸葛先生相媲美了。特別是在屋前那麼一大片的池塘邊,只要有風從水面掠過,哪怕那風再怎麼熱,遇水轉涼,挾帶著大片大片的水汽,也便立馬掃蕩著整個夏天的荼火似的,陰涼陰涼的,水風一個勁地送來陣陣清爽。閒情逸致時,便可手挽一線釣杆,凝視水面的浮標,比之於姜太公的別有用心以致於良苦而言,那可是運籌更高了!
可在這兒不行;大熱天的,卻仍得蒙上罩子一般沉重的衣服、鞋子、襪子,後主的“車如流水馬如龍”,倒是成為了不爭的現實,然而灰塵蔽空,烈日難當,這鬼地方!
“快去打電話啊!還乾等個××。”
看著蔫蔫然的亦書,那就像是一隻要死不活,死不了又生還無望的羔羊,緩緩地軟癱在那裡。字為背上的汗好像在進行著汩汩又潺潺的嬉戲,癢癢地直撓著,從頸項緩緩地,一直蠕動到背中心,接著就迅速地滑落到腰際,最後順勢直衝到臀部附近,彷彿一條蟲子在心裡作著舒適的夢,並不時的挪動著邪惡的身子,伸伸懶腰,然而卻盡數地惹著了怨怒不休的人。使人慾哭不能,想笑又無能,生出“慼慼然”無限的忿恨,卻又終究不知該對誰發火。
“這可不比咱倆人的時候,說話文明點。”亦書壓低聲音,鄭重其事的,用迷惑姑娘的眼神,瞅瞅四周,“我們得先等一個人,才能再走吧。你就知道急,急個××急,一點××耐心都沒有!”
“誰?”字為更加的不耐煩了,狼狽的來回走動著。用手背往額前一抹,順手甩下一串串鹹溼的汗珠,摔碎在骯髒的水泥地上,扎進都市的積塵裡,濺開一朵汙黑的牡丹,從容中,畢形畢露的呈現出烈日毒辣的光澤。
“大熱天的,我們還要等人?等個×喔,是你表哥?”字為又要叫罵了,沒好氣地。
“不是,跟我一個村的。得喊他田爹,記住了啊。”亦書說這話時,不斷地前後左右的轉著,“應該就到了啊!怎麼還沒到呢?”
“你看,那邊!”亦書側過頭去,“哂哂”地把持不住,耍著激動的嘴唇,裂開一溝幽深的笑來。
“到了?是叫田爹吧,亂叫個××。”字為憤憤地嚷著,順著他的手指望過去。
“挺有線條感的啊!哈哈哈,比我們學校的好多了。”亦書雙眼放出異樣的光來,愣愣地,舌尖不時地伸出牙洞來,缺巴處見鬼祟,如吐著信子的遊蛇。
030
字為也立即繃直了眼神,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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