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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大殿裡從來,剛剛一直沒有說話的左相說,“幾位大人就這麼放棄了?放任一個來路不明的孩子,成為這個國家的王?”
太師搖了搖頭,“你也看見了,陛下的態度很堅決。”
“如果,那個孩子消失呢?”左相的眼中閃過一絲陰戾,其它的三個大臣全都不寒而慄。
花事四十
北朝永福宮的偏殿,荒僻陰溼,傳說很多被太后處罰過的人都死在了裡面。
沈阡陌縮在角落裡,只能藉著窗戶外面投進來的微弱月光來平復心中的恐懼。周圍好像不時有零碎的腳步聲,還有吱吱的老鼠叫,偶爾還吹陰風,撩起那白色的破舊紗帳,很是恐怖。換了一般的孩子,早就嚇得哇哇大哭了。
但沈阡陌咬著嘴唇,堅決不肯哼出一聲。
“裴二,裴二,你在裡面嗎?”透風的門外傳來低低的喊聲,還有鎖鏈輕動的聲音。沈阡陌仔細一聽,發現是劉無庸。
“劉爺爺!”她爬到門邊,輕聲問,“您怎麼來了?這裡太危險了!”
“素琴那丫頭偷偷告訴我,你被關起來了。她不能離開太后太遠,所以就跑到了離永福宮最近的蘭臺。丫頭,你沒事吧?”
“我沒事。”
“作孽喲,太后怎麼忍心把你這麼小的娃娃關在這種地方!”劉無庸在門外徘徊,半天想不出一個好點子來,“皇上去北郊的軍營巡視了,三五天之內回不來。朝中的大臣又大多是寧王那一派的,丞相又不在,天哪,是要急死我麼?不如我悄悄派人去通知皇上?”
“爺爺,千萬不要。”沈阡陌以額頭抵著門面,低聲說,“皇帝哥哥不想此刻成親,不是因為我這個微不足道的小人,太后娘娘卻不明白。如果您告訴皇帝哥哥,他怎麼做都是錯的。”
劉無庸在門外,輕輕捶了捶門板,“裴二啊裴二,現在哪裡還顧得了這麼多?你要我眼睜睜地看著你被困在這裡嗎?”
“那……您能找到楚大人嗎?”
劉無庸一拍手,“我怎麼把他給忘了!你等著,我這就去找他!”
沈阡陌聽到門外的腳步聲匆匆遠去,重新靠著門坐了下去。她遲早是要離開北朝,回到爹和孃的身邊。只是這看似平靜的夜晚,其實有很多暗流,早就悄悄湧動了吧?
南朝景福宮內,趙顯疲憊地用手按住額頭。這個國家到底是怎麼了?吏部選拔官吏任人唯親,官吏相互勾結,貪汙**。戶部只知道增加百姓的賦稅來填充國庫。越來越多的人在剝削百姓,施政舉步維艱。反觀北朝,在寅耕新政的作用下,大批有識之士,得以充入朝堂,成為國家發展的中堅力量。
他漸漸地發現,真正在操縱這個國家的,不是他這個皇帝,而是那些每天在朝堂上高談闊論的老論大臣。
內官稟報,“陛下,沈括將軍和指揮使大人求見。”
“讓他們進來。”
沈括和越香凌跨進殿內,看到皇帝看著奏摺,一臉的煩悶,相互對視了一眼,都默契地不說話。越香凌知道皇帝肯定是因為施政不順的事情煩心。先皇執政十年,雖說無功無過,但因為他貪圖享樂,把皇權下放給幾個高官,久而久之,導致了皇帝的權利幾乎被架空。今日的南朝早已經不是當年的南朝了。
“坐。”趙顯伸手把奏摺推到一邊,看向沈括,“朕有一事交代於你。”
“皇上請說。”
“雖說南北議和,北朝太后縱使對朕和凌南有諸多的不滿,也不敢公然把阡陌怎麼樣。但朕還是希望你能去北朝走一趟,把阡陌平平安安地帶回來。”
沈括立刻應承下來。他知道,沈阡陌是裴凌南和皇帝共同的心病,她如果能回到南朝來,對兩人重修舊好,說不定有極大的幫助。雖說現在是皇帝舉步維艱的時候,他不適宜離開,但他畢竟是武將,不是文臣,幫不了皇帝太大的忙。
趙顯又問越香凌,“子襄,近來皇宮可有什麼異常?”
“臣……”越香凌剛說了一個字,內官就在殿外高聲喊道,“皇上,不好了!剛剛蘭儀宮傳來訊息,說小公子不見了!”
趙顯愣了一下,隨即站起來,大步往殿外走。越香凌和沈括急忙跟了上去。
景福宮外,禁軍整裝待發,火把把宮牆照得通亮。禁軍將領跪在皇帝的面前,“一刻前,北宮疑似有刺客侵入,因為離景福宮很遠,末將不敢驚動聖駕,只派人加強了防備。剛剛蘭儀宮的宮人跑來稟報,公子忽然不知去向。末將怕與侵入的刺客有關,再不敢隱瞞。”
“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