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第2/4 頁)
刑律咯?”
“我不是那個意思!”
“不是那個意思?誰信!我告訴你,打架這種事我最有經驗。如果沒有一個人起頭挑釁,根本不可能拼起來。如果是我的人錯在先,丞相要怎麼辦她,我都沒有意見,但若是你的人錯在先……胡老頭,你別偏私,也得把人交出來才行啊!”
胡由狡瞪了他一眼,不想再與他理論,轉而對阮吟霄說,“全憑丞相大人做主。”
阮吟霄說,“在本相查清楚真相以前,裴凌南和秦書遙都且留在家中閉門思過,不得外出,聽候發落。另外,本相希望楚大人和胡大人以後能好好管教下屬,否則,本相也會治你們管教不嚴之罪。”
“是。”四人齊聲應道。
“裴凌南留下,本相還有話要問,其他人可以走了。”阮吟霄揮了揮手,除了裴凌南,其它人便退出去了。
屋子裡只剩下裴凌南和阮吟霄兩個人。裴凌南還跪在地上,雙腿發麻,但又不敢動。她偷偷抬眼看了一下阮吟霄,發現阮吟霄也正在看她。她連忙移開目光,嘟囔了一聲,“還要跪到什麼時候,又不是我的錯。”
“聽起來,你好像還不是很服氣?”阮吟霄走到她面前,俯身把她扶起來。她的雙腿跪得發軟,只能依靠著他手臂的力量,才能夠勉強站直。
“你知不知道,今天若不是楚荊河保你,我可能都保不了你?”
她馬上在心裡說,誰要你保,嘴卻緊緊閉著。
阮吟霄伸手,碰了碰她嘴角淤青的地方,衝門外喊,“老陸,提藥箱進來!”
一眨眼的功夫,老陸就提了一個藥箱走進來,親切地裴凌南說,“小姐,小的給您擦一擦傷口吧?”
“不必了。”
“你這副狼狽的樣子,回去了,怎麼向沈家的人解釋?又想讓你公公抓住什麼把柄嗎?”阮吟霄向老陸招了一下手,老陸連忙開啟藥箱,拿著藥酒和棉花過來,“小姐,還是處理一下比較好。小的手輕,不會弄痛您的。您還記得麼?以前您受傷,都是小的給您上的藥。”
阮吟霄看了老陸一眼,嫌他多嘴。而裴凌南的臉色,也因為這句話,越發地陰鬱起來。
阮吟霄因為感到疲累,先行回房休息了。老陸給裴凌南上好藥,又讓府中的丫環重新給她梳了髮髻,整好官帽和官袍。待打點完一切,已經快要天黑了。
臨走的時候,裴凌南想著,至少要向阮吟霄告別,再好好地謝謝他。
老陸把裴凌南領到阮吟霄的房門口,恭敬地俯了下身,就退到了一邊。
裴凌南上前敲門,卻沒有得到回應。她推開門走進去,聞到一股藥香味。床邊還擺著一個空的白瓷碗。想來他是喝了藥,睡沉了,沒有聽到敲門聲。
她走到床邊,低頭看了看躺在床上的那個男子,心中有一個地方隱隱作痛。她欺騙不了自己,時至今日,他仍然是那顆唯一能落進她心湖的露珠。他給她找的苜宿草,仍然是唯一能夠代表幸福的信物。可是,四年,十年,他們之間隔著太多阻礙。到了今天,誰都回不到那個最初的地方去了。
她別過頭,淚水奪眶而出。
床上的人似乎在夢囈,“楚玥……楚玥……”
她的淚,猛地停住了。轉過頭去,不可思議地看著他,原來這個才是,他心底最深處的名字嗎?
裴凌南狠狠地掐了自己一下,抬手擦去了眼淚。世界上最可笑的,並不是別人不愛你了,而是你自己都不愛自己,還要偏執地自作多情。她昂首挺胸地從阮吟霄的房裡走出去,瀟灑地關上門。
老陸迎上來,“小姐?少爺他……”
“老陸,今天謝謝你,我回家了。”
老陸不解地看著她離去的背影,不知為何她的臉上是那樣一種表情。難道少爺醒了?難道少爺又說了什麼傷她的話?
老陸輕輕地推開門,聽到躺在床上的阮吟霄似乎在說夢話。
老陸走近了一些,聽到他說,“楚玥……楚玥……我求你不要傷害她,求你……”
裴凌南迴到沈府,已經是掌燈時分。
她不敢去前堂,怕被沈賀年看見臉上的傷,便避開家中的下人,直接回了房。
房裡點著燈,沈流光卻不在房中。書桌上放著一本書,翻開著,顯然有人剛剛還在這裡閱讀。
她走過去看了一眼,發現是一本南朝的史書。
“凌南?你什麼時候回來的?”沈流光的聲音在背後響起來。
裴凌南應聲回過頭去,沈流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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