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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這件事,皇后之前也提過多次了,朕暫時沒有這個打算。”趙顯低下頭,專心地批註奏摺。
“陛下!”翁怡君忽然跪到地上,趙顯嚇了一跳,連忙命身邊的內官去扶。
翁怡君搖頭,“請陛下屏退左右,臣妾有話要單獨對您說。”
趙顯揮了揮手,殿上所有的人便都退了出去。他走到翁怡君面前,要親自把她扶起來,“皇后,你這是做什麼?快起來。”
翁怡君按住他的手,“臣妾知道,有一位女子一定能夠陪侍在陛下左右,為陛下解憂。只要陛下點頭,便由臣妾出面。”
“是誰?”
“北朝的禮部尚書,裴凌南。”
趙顯大驚,“皇后,你……”
“臣妾知道,臣妾都知道!裴大人那雙天下絕頂的兒女,正是陛下您的親生骨肉!陛下!裴大人和皇子此刻就在南朝,您還要等到何時?”
趙顯嘆了一口氣,還是把翁怡君扶了起來,“皇后,恐怕她不會原諒我。”
“為什麼?難道擁有陛下的聖心,還不夠嗎?”翁怡君握了握拳頭,“陛下初登基的時候,朝廷內外一片反對之聲,光是暗殺就有十數次之多,九死一生,不能找回他們母子,難道不是為了他們著想?好不容等到逆黨肅清了,長江水患,前太子暴動,陛下□乏術,可是陛下不是數次派人去北朝了嗎?”
趙顯搖頭,“她沒有認出我。恐怕派去的人,都沒有見到她。”
“那便由臣妾向她解釋。無論如何,不能讓陛下的骨肉落在民間,落在北朝。現在國家安定,陛下再也沒有後顧之憂了,不是嗎?”
“皇后不要著急,此事需從長計議。”
“陛下!”
“朕比任何人,都盼望那兩個孩子,到朕的身邊來。但是皇后,朕欠他們母子太多了。這些年來,一刻都沒有盡過丈夫和父親的責任。朕就算想要彌補,也要他們母子點頭才行。不要再多言,退下吧。”趙顯疲憊地揮了揮手,翁怡君行禮,離開了大殿。
花事二十八
裴凌南穿戴整齊,走出驛站,越香凌早已經在那裡等候。
“我先把小公子帶走了。裴大人路上小心。”
裴凌南點了點頭,蹲在裴大的面前,“光兒,你要聽越叔叔的話,不要調皮搗蛋。這裡是金陵城,不是上京城,懂了嗎?”
裴大點了點頭,“娘,孩兒知道了。”
“去吧。”
越香凌向裴凌南點頭示意,然後牽著裴大走了。裴凌南內心雖然有些不安,多看了裴大的背影一眼,仍然俯身上轎,趕赴南朝的宴會。
宴會在皇宮中的仁政殿舉行。
來之前,裴凌南就聽阮吟霄說了。這次的南北議和並不是南朝大部分大臣的意思。在狂妄自大的南朝人看來,北朝不過是教化未開,女人當家主政的落後國家,根本沒有實力與強大的南朝相抗衡。且不說貿易的主動權掌握在南朝人的手裡,南朝握有珍貴的絲綢和茶葉等物品,單說在崇光皇帝的治理下,國力日盛,就是攻打北朝也綽綽有餘,所以崇光皇帝議和之舉遭到了老論大臣的極力反對。
阮吟霄說,這次的和談,不會那麼容易。
裴凌南下了轎,便撞上了剛剛入宮來的南朝的幾個高官。之所以說是高官,因為他們都穿著正一品的紅色朝服。裴凌南很恭敬地見禮,那幾個高官卻冷哼了一聲,徑自離去。
裴凌南剛剛入仕的時候,北朝的女官制度還沒有實施多久,所以這種冷嘲熱諷的待遇,她早就習慣了。
她跟在那幾個高官後面,往仁政殿走去。宏偉的宮宇,燈火通明,像是一座巨大的琉璃宮燈。她越往上走,越感受到南朝皇宮的歷史厚重感。箜篌琴箏,像發自于山泉的泠泠之音,殿上的舞姬彩袖翻飛,在音樂聲中翩翩而舞。
她被帶到末席,和幾個女官結伴而坐。女官們有的眉頭緊皺,有的哀嘆不已,有的則憤憤不平地抱怨,“大人,南人太過分了,憑什麼讓我們坐在這裡?我們的官職可不輸給那些上座的官員啊。”
裴凌南卻悠然自得,“既來之則安之。我們見招拆招,樂得清閒。急什麼?眾姐妹真鬥不過幾個老匹夫不成?”
她這麼一說,女官們的心安定下來,又如在北朝時一樣,談笑風生起來。
對面席座上安排座位的南朝禮部官員看見了,有些悻悻染。本來把她們趕到角落裡,是想氣她們一氣,最好當眾離席。可是那個領首的女官來了以後,女人們計程車氣一下子就高漲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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