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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你的皇后,比給我這個無關之人有用得多。這是你孃的遺物,我不想破壞它。”
“凌南!”他的語氣中已經透露了哀求。
“沈流光,我只給你這一次完整取下它的機會!”
趙顯無力地伸出手,在明月流金上動了動,它便脫落下來,落在他的掌心裡。他別過頭,落下兩滴淚來。
“今夜,我當什麼都沒有發生。往後,你我再也沒有什麼瓜葛,你自己保重。”裴凌南昂首闊步地離開,留那個消瘦的影子獨自淹沒進蒼茫的月色裡。
阮吟霄抱著裴大,認真地聽裴凌南若無其事地說話。她往日裡安靜,今夜卻滔滔不絕。他不出言打斷,只是把手帕遞給她。因為她雖然笑著,淚水卻總是從她的眼角掙落。他也很震驚,調查的時候,只是懷疑沈流光與南朝有某些關聯,沒想到居然是崇光皇帝。更沒想到,再相見,居然是這樣的一種場景。
回到驛站,裴凌南先安置好已經睡著的裴大,然後藉口勞累,早早地回房睡覺。
臨睡前,阮吟霄打了一盆水,要去敲她的房門的時候,聽到裡面極力壓抑的哭聲。
他嘆了口氣,端著水回了自己的房間。
花事三十二
第二天,崇光皇帝的一道聖旨,讓舉國上下為之震動。
因為他竟於壯年之時,頒佈旨意,立一心想要謀害他的昭王為儲君。
百姓們排山倒海地跪在宣德門外,高喊著要皇帝收回成命。這不是把老虎養在身邊麼?
重臣也紛紛進宮,跪在仁政殿外,請求皇帝三思。雖然老論迫切希望立下儲君,但他們還沒計劃周全,皇帝怎麼就提前行動了?
可他們的請求,皇帝都聽不到了。因為頒佈這道旨意,是皇帝在失去意識之前下的最後一個命令。
昭王趙康裝模作樣地去城外溜了一圈,就承恩入了金陵城。
內醫院的首席醫官跪在景福宮門外,戰戰兢兢地向翁怡君稟報趙顯的病情。他越說越心虛,越說越恨不得馬上告老還鄉。再這樣下去,他不是被皇帝殺了,就是被皇后砍了,反正橫豎都是個死。
“所以你的意思是,皇上現在很兇險?”
“是,先前遭到暗殺的時候,被兇徒重傷了幾次。雖然都撿回命來了,但是龍體已經受到了極大的損傷。現下……現下又積勞成疾,恕臣直言,心神俱損,恐怕,恐怕……”
“你是南朝最好的大夫,不管你用什麼辦法,都要把皇上治好!”
“臣一定盡力,娘娘。”醫官說完又匆匆忙忙地回了景福宮中。
翁怡君的痛症發作,幾乎要體力不支地倒下去,但想起孤立無援的皇帝,又強打起精神來。她招來內侍問到,“今日北朝的使臣有何活動?”
“本來昨日要進行的會談,將會在今日進行。”
“在何處進行?”
“集英殿。”
翁怡君點了點頭,邁步向集英殿的方向走去。
阮吟霄本想讓裴凌南休息,不用出席今日的會談。可是裴凌南卻起了個大早,頂著兩個燈籠一樣的眼睛,若無其事地出了門。坐上馬車,阮吟霄問,“今天的和談,皇帝可能也要出席,你……沒關係嗎?”
“沒關係。我是北朝的使臣,不能無端缺席這麼重要的會議。走吧。”
集英殿上,南朝的官吏早就已經入座,嚴陣以待。阮吟霄和裴凌南剛剛入座,南朝的一個大臣便說,“陛下已經下旨立昭王殿下為東宮,此次的和談太子殿下也會出席。”
聞言,南北朝官員皆是大驚。連翁照帆本人似乎都沒有想到。
但趙康已經到了門外,眾人只好起身,恭迎他入座。
趙康穿著東宮的紅色袍服,一臉春風得意。他的長相不賴,寬額高鼻,本該是厚道之人,然而一開口,就讓北朝的使臣感覺到了濃濃的敵意,“皇上身體不適,沒辦法跟你們談邊境貿易的事情。就我認為,也沒什麼好談的。你們北朝又窮又沒有好東西,憑什麼讓我們把茶葉和絲綢賣過去?這不是明擺著佔我們便宜。”
阮吟霄沉了臉色,仍然是好言好語,“南朝以仁治天下,殿下應該明白,重開邊境貿易不僅僅是關乎國家的利益的大事,也關乎邊境上的百姓。這些年,他們飽受不能經商之苦,明明近在咫尺,彼此有對方需要的東西,卻礙於法令不能交易,日子過得極為辛苦。東宮殿下要是肯為百姓多想一想,便不會覺得北朝這次的目的只是來佔南朝的便宜。”
南北兩朝的大部分官員都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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