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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啊,從小我就對你說,不要學你母親,你母親拿捏住了你父親,那是因為他性子懦弱,朱家又沒有什麼勢力,他除了長相不錯文章寫的還成,沒別的能耐,這才不得不低頭,這天下像他那樣的男人,哪裡值得女人去嫁,你母親年輕時糊塗,這才錯選了他,蔣佑昌是個不錯的,配你不算你委屈,你又不用對前妻的牌位持妾禮,委屈什麼?”
“外祖母……”
“男人啊,得要靠哄的。”公主說道,“先帝爺夠能耐厲害吧?照樣被燕貴妃哄得溜溜轉,差點連今上都要保不住性命,如今那燕貴妃的兒子還做著壽王呢,若不是燕太妃被今上押在紫禁城出不去,不定能搞出什麼妖蛾子,這都是因為燕貴妃會哄男人。”
“外祖母……”
“你長得也不醜,身段也好,你還年輕,放下些架子又能如何?”公主摸著朱麼娘的臉說道,“你知道回來求援也算是長進了,喜姑姑是當年燕貴妃身邊的人,你凡事要多聽她的教導,你能學到些皮毛,在蔣家定能無往而不利,記住,蔣家是本朝第一家,你在蔣家翻了身,咱們家也好,朱家也好,才能長長久久的富貴。”
“是。”
京城之中早有中元節放河燈舊俗,蔣家的河燈更不得了,蔣呂氏親自畫圖督建的紙製河船,上面擺滿貢品瓜果,船頭各侍立精美的金童玉女,蔣家的少奶奶們也各自放著更小的河船燈,雖都避著蔣呂氏的忌悔不敢超過蔣呂氏的河船,卻也一樣是爭奇鬥豔,美倫美奐。
蔣佑方是個素來愛玩的,論讀書識字比不上旁人,像是扎制河燈之類的事情,卻是府裡的頭一份。
他為了討好閔四娘,特意的從手工坊裡挑出了幾個異常精緻的河燈出來,卻見閔四孃親手糊著幾盞普通的蓮花燈。
“四娘,你看這燈如何?不比你那蓮花燈要好看許多倍。”蔣佑方笑道,手舉著河燈顯擺似地說道。
閔四娘抬頭看那河燈,精緻的睡蓮底坐,扎得惟妙惟肖的地藏菩薩,確實是精美異常,“這可是六爺的手筆?”
“我畫的圖,讓匠人們扎的,今年不敢跟著混了,怕被老爺罵,結果也只有這幾盞深得我心。”
“那六爺不如幫幫我吧。”閔四娘笑道,拿了幾個未糊完的河燈給蔣佑方,“我只喜(87book…提供下載)歡這蓮花燈。”
蔣佑方也是技癢,當即搬了把小凳坐下了,往竹子骨架上刷漿糊,“我們蔣家的河燈啊,在京裡都是有名的。”
“那是因為蔣家慈善不忍見孤魂野鬼沒了著落。”閔四娘笑道,“六爺啊,咱們府裡那間被緊緊的鎖住的院子是怎麼回事?我聽丫頭們講得神乎其神的,都說是進了七月就要躲著那院子,那院子嚇人得緊。”
“那院子是我二哥原先住的。”蔣佑方說道,“你嫁進來的時日短,怕是不知道這其中的關節。”
“六爺小看我了,誰不知道當年蔣陳兩家曾經聯姻,陳家敗了之後,陳氏女在蔣家自盡而亡……”
蔣佑方聽她說到這裡皺了皺眉,“唉,當年的事太太做得過份了。”
“哦?”
“所謂罪不及出嫁之女,蔣陳兩家的婚事是聖上賜婚,聖上斷不會因為陳氏女而怪罪蔣家,太太卻一定要逼死‘二嫂’,當年我人微言輕的,說了幾句就被太太狠狠的打了一頓。”
“六爺是個好人。”蔣佑方這人,志大才疏一肚子草包,卻也有正直善良的一面。
“好人有什麼用。”蔣佑方搖了搖頭,“不說了扎河燈。”
“你還沒說為什麼那院子要鎖呢。”
“還不是因為我‘二嫂’冤魂不散,那院子我去年去過,三伏天裡還陰冷入骨,一個荒廢的院子,居然連鼠蟻狐族都不曾有過,這府裡養貓養狗的不少,卻沒有一隻貓狗敢接近那院子,我原是不信鬼神的,如今也是不得不信。”
“滌塵道長可是來驅鬼的?”
“那妖道倒是說了鬼已經被他驅了,這府裡確實是怪事少了,可那院子還是沒人敢進,今年他又說那院子裡怨氣太大,怕招孤魂野鬼,弄了個什麼口袋陣,說是完全封住那院子是不成的,只能設個陣法,讓被怨氣引來的孤魂野鬼進得去,出不來。”
“那道士倒真是個怪人。”閔四娘說道。
“對了,他給你算卦,都說什麼了?”
“沒什麼新鮮的,無非是我年少時多病,與父母緣淺,但卻是個有福之人,安穩到老什麼的,都是一路的套話。”閔四娘輕描淡寫的說道,她看著蔣佑方的眉眼,卻想起滌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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