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怨怪母親,實是不該。
蔣家的少奶奶們見這母女倆個哭,也都跟著哭了起來,不管有沒有都擠出了淚來。
林慈恩哭了一會兒扶起蔣呂氏,“太太,姑奶奶回來本是喜事,何必如此呢,反倒誤了娘幾個在一起敘談的工夫。”
蔣呂氏一聽這話點了點頭,蔣佑雯也收了淚,扶著蔣呂氏回了羅漢榻上就坐。
“怎麼不見外孫們?”
“女兒出來的匆忙,未曾帶著他們。”
“姑爺呢?”
“四爺如今在翰林院做事,深得掌院器重。”
“既是如此就好。”蔣呂氏說道,她對嚴四爺這個姑爺還是印象不錯的。
她握著女兒的手還想再說幾句,一見這滿屋子的兒媳婦,也就把話嚥了回去,秦玉珠是個見機得快的,立刻福了一福身,“媳婦有事想請太太示下。”
“什麼事?”
“純哥兒這幾日挑食的毛病又犯了,媳婦想回去照看一二……”
“那你就去吧。”
有了秦玉珠領頭,滿屋子的兒媳婦們都尋了個理由告了辭,閔四娘和薛靜安一起出來的,“四嫂,我們一路如何?”
“我這鞋子在屋裡就覺得有些不舒服,剛譴了人回去取鞋……”
“既是如此,那我就先行一步了。”閔四娘上了轎,走了約有一射之地一回頭,果然看見薛靜安和張月娘一同上了轎。
這兩人關係如此之好,府中卻傳言她倆交情平平,只是張月娘一心攀附,由此可見這世人多是睜眼瞎。
蔣佑雯當初為了二嫂和侄兒侄女與母親反目,如今母女又湊在一起說體己話,這世上果然只有血親是最親的,別的都是茶餘飯後的談資罷了。
天鄰近晚,蔣家的爺們也都得了蔣佑雯回府的訊息,便是薄情如蔣佑昌,都早早回了家,與妹妹敘談家事,大爺蔣佑明卻是差點沒趕上晚宴。
“你去哪兒了?不知道你妹子回來了嗎?”蔣至先瞧著兒子,搶在蔣呂氏之前開口。
蔣佑明向著蔣呂氏沉施一禮,“衙門裡有些急事,歸來的晚了,還要多勞老爺、太太惦記。”
“回來就行了,你妹子回來了,你妹妹在家時與你最好,你們兄妹一會兒多說些體己話就是了。”蔣呂氏笑道,她此時是真的高興,臉上的笑與平時暖昧不明的笑容極為不同,眼角泛著淡淡的皺紋。
因是唯一的嫡出女兒回來,蔣至先頗為高興,命人撤了男女兩桌,改擺過年時才擺的大方桌,又免了媳婦們立規矩,只叫媳婦們傳菜。
蔣至先與蔣呂氏分坐左右,蔣至先一邊是兒子們,蔣呂氏右手邊坐著的是女兒蔣佑雯,蔣佑雯再往右才依次是媳婦們。
蔣佑雯與自家長兄坐了個對臉,待嚐了兩口未嫁之時最喜的菜餚之後,臉色變了變,小聲在林慈恩耳邊說了些什麼,林慈恩召來小丫頭,低聲吩咐了幾句,小丫頭再出現時,已經與原先站在蔣佑明身後的丫頭調換了位置,趁著佈菜之時,帕子飛快地一抹蔣佑明的耳後,蔣佑明似有所覺,看見丫頭帕子上的胭脂紅之後,也嚇出了一身冷汗。
他在街上與師施偶遇,立刻策馬跟了馬車到了一處偏僻的小衚衕,那師施掀了馬車簾請他上了馬車。
“大爺,你怎麼說話不算數!竟將奴家忘了呢?”
“應是姑娘無情,那一日姑娘說了要等我贖身,今日我派人去贖,姑娘卻……”
“這世上男子多負心薄倖,每日賭咒發誓說要替奴贖身的不知道有多少,只是旁人的話奴都不信,大爺的話奴卻是信了的,只是等一日大爺不來、等兩日大爺不來,姐妹們暗地裡都要笑掉了大牙,大半個月前有個客官想要替奴贖身,奴一氣之下就應了,誰想轉手就被送給了一個大半的老頭子,奴紅顏伴老翁,日日心裡都惦著大爺,今日聽在教坊司的姐妹說大爺派人去給奴贖身,奴心裡喜得不得了,就不顧羞恥的來找大爺了……”
“說到底還是造化弄人,我那陣子事多,就將此事給擱下了,原想你能等我……誰想還是錯過了”
“大爺……”師施拿帕子掩了蔣佑明的口,蔣佑明深吸一口氣,只聞得到那如蘭似麝的馨香,頓覺心神不屬,心動神移,仿若在人間仙景一般,“大爺豈不知這造化,也是人造的……”
“師施你……”
“難道大爺你嫌師施已經是殘花敗柳之身?”那師施說著眼淚就圍著眼圈之繞,“早知大爺如此嫌棄奴,奴就不……”
蔣佑明摟了師施不盈一握的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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