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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奶奶?我才是二奶奶!”司馬靜似顛似狂地說道,她摟著裝了嬰屍的枕頭不停地搖晃著,“乖啊,乖,不怕不怕,孃親帶你去見你爹,還有你外祖父,你外祖父啊,有一本《新唐書》裡面的故事可好看了——”
司馬靜一提新唐書,蔣佑昌如同醍醐灌頂一般,立刻明白了七八分,當即站了起來,“司馬靜,你好好說,是不是岳父大人送了《新唐書》給你看?”
“正是。”司馬靜笑吟吟地點了點頭,“二爺你要看嗎?”
“也是他叫你學那武則天——殺女陷害王皇后??”
“不是——不是——是我湊巧看到了。”司馬靜愣了愣,不停地搖頭,“我的孩兒是被——”她指著朱麼娘,“是被她害的!”
蔣佑昌一抬眼,看見原本追著司馬靜過來的柳枝,趁著人不注意一點一點的往後退,眼看就要退到院門了,立刻指了柳技,“來人!把這個賤婢給我拿下!”
朱麼娘再傻,她避居佛堂左思右想也慢慢想通了其中的關節,世人都被司馬靜的哀哭所騙,怎會想到母殺女這樣沒有人倫的慘事?
朱麼娘倒是想到了,可一無人證二無物證,她渾身是嘴也說不清,反倒會被司馬靜咬一口,幸而她進了佛堂,她的心腹下人還在,司馬靜漸入魔障的事她也知情,再加上蔣佑昌病了,蔣至先命她出去主事,她見時機到了,自然就順勢而出,略施小計請龍道婆進蔣府。
如今嘛——朱麼娘與龍道婆互視一眼,哼哼,為人不做虧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門,果然這司馬靜心中的鬼,一詐就詐出來了,她們原本以為讓朱麼娘的心腹丫頭在司馬靜的院子裡大聲慘叫,將人引到司馬靜的院子裡,對司馬靜逼問一番,必能問出實情,
誰知司馬靜竟然將嬰屍藏在枕頭中,這逼問竟然也省了,蔣佑昌一個人就把該問的都問了——司馬靜也把該說的都說了,兩人志得意滿,卻在想到同一件事,面色一沉——是誰讓司馬靜把嬰屍藏在枕中的?此人是敵是友?
沒過一柱香的工夫閔四娘就知道司馬靜瘋了,被蔣佑昌一頓毒打之後捆著扔進青油車裡送回司馬家的事了,不由得暗笑,滌塵玩起這些神神鬼鬼的計謀確實有一套,蔣媛下葬之時屍身上已經被他弄了手腳,屍身腐爛之後毒入骨髓,先哄得司馬靜託自己的母親“超渡蔣媛”,司馬伕人整日與毒屍在一處,自然沒過半個月就病了,滿嘴的胡話。
司馬靜對怨靈之事更是深信不疑,讓嫂子將嬰屍偷帶進府,親自“超渡”,年長日久,加上她本來就心智受損,自然就越來越瘋,由假瘋成了真瘋——
司馬家原本是蔣至先的心腹,出了這樣的事自然失寵,蔣佑昌又是個含呲必報的,被司馬家耍成這樣——司馬成就算是諸葛孔明重生,怕也難保一家周全——
除非——
她所猜沒錯的話,司馬靜前腳到家,後腳司馬成就要攜全家出逃了。
她剛要拿紙筆寫信,又把筆放下了,滌塵那樣的七竅玲瓏心肝,怕是早有後招了,她何必多此一舉呢。
銀玲一見此情形就笑了,“上人還與我打賭呢,我說六奶奶會寫信,上人說不會寫,如此看來真是我輸了。”銀玲向來耳聰目明,她這般你啊我啊的稱呼,別說這屋裡,就算是二十米之內,也不會有旁人。
“滌塵最是詭詐,你不該與他賭的。”閔四娘笑了,“他的這些把戲,真不知是從哪裡學來的。”
“上人說了,這世上雖有鬼,可世人心裡有鬼的時候更多,道士總要吃飯,要賺銀子,道士出師前,祖師爺教得最後一樣壓箱底的本事就是一個詐字,看你會不會演,會不會詐了,真鬼沒有,假鬼卻是好造的,只是各門各派法門不同,各有各的妙處,從不輕易示人。”
“這就是各行有各行的門道了,如此說來,龍道婆也是個有門道的。”
“可不是,益陽公主也不是個傻的,能讓她養著的自然是有門道的。”
閔四娘點了點頭,這皇家宗室,說起來有得意的有失意的,可能活到如今的,哪個沒有幾樣保命的本事?蔣佑昌太過剛愎自用了,小看了益陽公主,也小看了朱家啊。
朱麼娘啊朱麼娘,你既然有本事鹹魚翻生,我就少不得要用你一用了。
作者有話要說:有讀者GN說這篇文裡的朝鬥寫得不好,一是可能是側重點的不同,二是因為這篇文裡面的皇帝本身也不是什麼經常會出現的英明神武型的好皇帝,已經有GN猜出來了,原型是明朝的嘉靖帝,同時又揉進去了一些萬曆朝的元素,比如不受寵的太子和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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