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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倒是不說,有說有笑的,外放是好事,他在外面呆幾年回來了,怕是能入閣。”
閔四娘笑了笑,這明明是避風頭,倒讓蔣佑方看出蔣至先的另一層意思了,這招以退為進蔣至先用得妙極。
“倒是二哥,變著法兒的問面聖有何學問,我倒笑他平日上朝也不是沒面過聖,沒在御前奏對過,這個時候竟然怕了。”
“終是不同的。”私下由父親引薦著面聖,裡外裡就是父子二人加上皇上,與朝會相見是極不同的。
“倒是那百合糕真不錯,我今兒試著扔進鍋子裡煮,居然很好吃。”
這百合糕在蔣家倒真的是極合上上下下的胃口,閔四娘替蔣佑方換了家常的衣裳,又讓丫頭上了普洱茶,“你吃了鍋子,喝點普洱去去油膩。”
“吃罷了飯父親帶著我們兄弟談天,已經喝了兩壺茶了,可不想喝了。”蔣佑方揮了揮手。
“都說什麼了?六爺講給我聽讓我長長見識。”
“倒也沒說什麼,就是三哥說了些地方上的風物,孝敬了父親一塊極品的田黃石,我們兄弟一人一塊品相差些的。”蔣佑方說罷摸了出來,“你拿去玩吧。”
“這東西是爺們用的,我拿來做什麼。”閔四娘接了過來,“我替六爺收著就是了。”
許是那一頓飯吃的,也許是蔣呂氏真的消了氣,初四那天蔣家又一團和氣了,蔣呂氏沒請外面的戲班子,只是讓家裡的戲班子穿了平常的衣裳清唱,主子們想聽哪一段就讓這些戲子唱那一段,一家子坐在一起圍爐,倒也是其樂融融。
她一手拉著蔣純文一手拉著蔣純武,滿眼的捨不得,唉聲嘆氣個不停,“老大家的啊,你把這兩個孩子給我留下吧……”
林慈恩本來站在她身後佈菜,聽她這話手一抖,正在夾的菜差點掉到桌子上,不由得抬頭看了蔣至先一眼。
蔣至先閉目聽著小戲子清唱,正聽到“眼見他起高樓,眼見他宴賓客,眼見他樓塌了……”就聽見蔣呂氏的話了,睜開眼看了蔣呂氏一眼,“那兩個小的正是難管教的時候,沒有他們老子鎮著,長歪了可怎麼辦?”
蔣呂氏摸摸蔣純文的頭髮,“老爺說得是,是我想得少。”她又看了眼林慈恩,“老大媳婦啊,你也回去跟她們一塊兒吃吧,這個年過的你也辛苦了。”
“是。”林慈恩福了一福,回到媳婦們坐的那張桌,心裡面頗有些忐忑,她也是經過事兒的,當年陳家要倒了的時候,太太對陳雨霖也是這般籲寒問暖,倒比對姑奶奶還要精心,她也曾暗地裡嫉妒過,卻不曾想太太翻臉無情……陳雨霖死得悽慘,太太對自己的親生孫子孫女都無有憐意,何況不是親生卻佔了蔣家長子嫡孫名份的純文……
林慈恩越想越怕,坐在那裡食不知味卻又不得不強顏歡笑。
正月初五那一日,蔣至先早早的起來換了官服,剛一出屋就看見次子蔣佑昌站在門口侯著他,出人意料的是蔣佑明也在。
“讓兒子送送老爺。”
“嗯。”蔣至先略點了一下頭,父子三人各乘一頂官轎入宮,卻不是往走午門,而是繞了個圈就往通天觀而去了,蔣佑昌心中稱奇卻不敢多言,料想此刻聖上定是在通天觀。
到了那道觀卻不走正門,走了側門,剛到側門的門前就停了轎,蔣至先下了轎,轉身對蔣佑明略一點首:“你先回去吧。”
“是。”蔣佑明施了一禮,轉身就上了轎。
蔣佑昌扶著蔣佑明往道觀裡面走,一路之上遇見的道士對這父子竟像是視而不見一般,都不言不視也不施禮。
“十五之前這觀裡的道士都是不說話、不喝水、不吃飯食,只喝露水辟穀修行。”蔣至先小聲對蔣佑昌說道,蔣佑昌心道十五日不吃不喝?這些道士竟然真有神通?
往常蔣佑昌也曾到過通天觀,卻只如同普通百姓般只去過前殿通天殿,如今蔣至先卻帶他往大殿小凌霄殿而來。
只見那小凌霄殿共九九八十一級臺階,九重樓宇,左右各有東西配殿,紅牆金琉璃瓦,太陽光一晃五彩斑斕耀人的雙目,這殿宇雖好,卻是未完工的,地上還有金磚未曾鋪完,卻不見工匠。
那通天觀的觀主身穿法衣,頭戴法帽躬身對身穿明黃道袍的聖上在背些什麼,兩人背對著蔣至先父子,說話的聲音又極小,怎麼樣也聽不清,那個曾經到過他家的道士滌塵頭插荊木釵,手戴拂塵站在兩人身旁,面對著蔣家父子,只是淡淡一笑並不通報。
蔣佑昌正在疑惑,這邊蔣至先已經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