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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麼娘押著這些人往正院去的時候,蔣呂氏正帶著裴大貴家的、秦玉珠、閔四娘打葉子牌,蔣呂氏今天手氣不錯,跟前小山似的散碎銀子。
“太太,您可不能贏了,您再贏媳婦就要當首飾了。”閔四娘哀聲道。
“先別叫苦,你手裡的牌出是不出?”
閔四娘拿手撥拉了一下桌面上的牌,又看了眼蔣呂氏亮出來的順子,把手裡的牌塞了回去,挑了張五萬扔了出去。
蔣呂氏一看見這五萬立刻就笑了,“我等的就是五萬。”她把手裡的牌一亮,果然是夾胡五萬。
“咦——這五萬只剩一張了……”
“我胡的就是這個只剩一張。”蔣呂氏笑道,“拿銀子吧。”
閔四娘裝模做樣地嘟了嘟嘴,拿了銀子給蔣呂氏,一屋子的人都被閔四孃的樣子逗笑了,正這個時候,朱麼娘領著人進來了。
秦玉珠和閔四娘趕緊的起身,裴大貴家的也立刻站到蔣呂氏身後。
“給太太請安。”朱麼娘匆匆行了個福禮。
“這麼冷的天,你還一腦門子的汗,可是二爺又病了?”
“二爺的病已然好了,是內廚房出事了。”
“內廚房的張婆子是個謹小慎微的,能出什麼事啊?”蔣呂氏喝了一口茶,司馬靜是她力主納進門的,做下那麼多打臉的事,蔣呂氏的面子自然掛不住,瞧著朱麼娘怎麼瞧怎麼不自在,可也知道如今只能哄著朱麼娘。
朱麼娘加加減減的把乾貨都丟了的事說了,“這起子小人,丟了東西倒往怪力亂神上攀汙,一個個的撒謊都說不圓,一條蛇說出四五個顏色來——”
“你是說蛇?”蔣呂氏坐了起來,她就是屬蛇的,因此蔣家從不吃蛇更從不打蛇,花園子裡若是有草蛇出沒,多半是抓了拿到郊外去放生。
“是啊。”
她閉目沉思了一會兒——“乾貨的帳從我的私房補,如今天也不早了,你把那幫人都放了讓她們回去預備午膳吧,許是家蛇大人餓了,吃乾貨進補呢。”
“是。”朱麼娘看了蔣呂氏一眼,福了一福身,沒說什麼就走了,心裡面卻記下了這事兒。
她走了蔣呂氏的臉色卻不怎麼好看,“我身子乏了,你們也都走吧。”秦玉珠和閔四娘告了退,屋裡只餘蔣呂氏和裴大貴家的。
裴大貴家的一見人都走了,立刻跪了下來,“太太——”
“蠢貨!你怎麼讓它從密室跑出來了!你不知道它是我的命根子嗎?”
“奴婢這就去找。”
“找什麼,它那麼有靈性,吃飽了怕是回窩了!真的是人不如蛇!”
裴大貴家的鼻尖直冒冷汗,這蛇的來歷旁人不知,她是知道的,蔣呂氏幼時身子弱,遇上了個遊方的道士,說是蔣呂氏三魂七魄少了一魄,需得用替身鎮著,當時的呂大人也是個懂些道法的,天昭帝懂的那些,多半是從他那裡學的,知道那道士說的有些譜,就花了大價錢從道士手裡買了一隻與蔣呂氏同年同月同日生的“蛇”,道士有言在先,蛇在人在,蛇亡人故,從些以後蔣呂氏果然病好,呂大人也官運亨通,蔣呂氏帶著蛇嫁入蔣家,這才有了蔣家的發達,蔣呂氏對這蛇深信不疑,命根子一樣的對待,除了裴大貴家的和在密室養蛇的啞僕,無人知道此事。
“還不快去把那啞僕給我打一頓!”
“是。”裴大貴家的知道,若非是怕裴大貴家的無緣無故受罰惹人疑心,蔣呂氏怕也不會放過她。
閔四娘小心地替銀玲上著蛇毒藥,“你啊,也太心急了些,我早說過那蛇邪門得很……”蔣呂氏的秘密並不止她一個人知道,“陳雨霖”也知道,那個遊方的道士頗有些神通,就因有了那條蛇,“陳雨霖”連蔣呂氏的百步之內都近不得。
“我找著了密室的所在,只想進去看看,沒想到那啞僕好對付,那蛇是真機靈,中了我的迷煙還能有餘力咬我一口,我本想著把它弄到裝乾貨的櫃裡,讓那些下僕驚嚇之下打死了它,沒想到竟無一人敢動手。”
“蔣家多年前有個小丫頭,無意中坐死了一隻草蛇,被蔣呂氏活生生的打死了,與那蛇陪葬,誰敢碰蛇。”閔四娘吹了吹傷口上的藥,“幸好那蛇迷迷糊糊的你躲得又快,只是擦了一下,你又機靈知道要帶蛇藥,不然你的小命兒就沒了。”
“這蔣家邪門的事,倒是比通天觀還多。”
“你知道就好。”閔四娘收起藥盒子,“你把手包上幾天吧,就說是被剪子劃的。”
銀玲搖了搖頭,“我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