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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安慰弟弟說,“告訴你一件事,護士小姐也不知道我們交換身份的事;因為她來巡房的時候我總拿被子蓋著頭,夏凌來的事情我照例這樣做就行了。所以你大可以放寬心。”
“沒有那麼簡單;哥!……”
他深思了一會兒,說:
“哥!我突然想起上次媽媽來看我的時候,她忘了拿走她的手提包。後來我把她的手提包收到床右邊的書架上了。你去看看——因為我忽然想到哥哥可以用媽媽的化妝品把臉孔擦得看起來蒼白一些。哥!你去看看,看看裡面有沒有化妝品。”
寐岱男下床,走到了右邊的書架旁邊。
書架裡全都是醫書,那是他弟弟一心想弄清楚自己的病況而買的關於心臟病的書籍,有些還是他在外國的舅舅寄回來的英文版本。
他找到了媽媽的手提包,把它開啟果然找到了一套法國進口的高階化妝品。
“好啦!為了你這兔崽子哥哥就勉為其難把自己擦成小白臉啦。但下不為例。你可千萬別再拿這事來為難我了。”
“行了。哥!僅此一次。”
他剛掛了電話,就看見護士小姐拿著個巡查本進來了。
她看見他走下床來不好好休息便微訓了他一頓。
他討好著咧出笑臉,對護士小姐說他實在躺得骨頭都痛了,忍不住下床來走動一下。
擴士小姐開始默不作聲地盯著他的臉孔看,最後她說:“我說岱巖!你的膚色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健康了?”
她說著還湊近他作勢要摸他脈搏的樣子,嚇得他一下子閃開了,問她:“你要幹什麼?”
“你的袖擺沒弄好。”她拉起他的手幫他把袖擺弄好,又睨向他:“你那麼緊張幹什麼?莫非幹了什麼虧心事不成?”
玩弄男人的感情(2)
“沒有呀。”他慌忙道,因為怕事情一下子穿幫,這會兒他顯得特別緊張,尤其是待會兒弟弟便要帶夏凌來了,要是在這關節眼上被護士小姐踢穿,那麼局面的發展恐怕會不盡人意。
弟弟一再表明不想讓夏凌知道他的病況。
其實他是太杞人憂天了,以護士小姐的醫術造詣她根本不能從脈搏上便判辯一切,可是她也有她的看家本領……就是她特別細心認真地觀察著眼前病人的一舉一動,經過上次他瞞過她的監視走出醫院之後,她片刻不放鬆地睜大雪亮的眼睛盯著他。眼下他過於健康的膚色已引起她的懷疑了。
“岱男……”她特意地、卻裝作以不經意的口吻喚出這個名字——因為她智力所及之處她想到有可能是這兩兄弟交換了身份,好讓其中一個人來去自如,她回想起這幾天病人都表現怪怪的。
“護士姐姐,你該不會是犯糊塗了吧?”他堆起岱巖式的憨直笑臉說:“我是岱巖呀。你剛才還叫我的名字呢。岱男是我哥哥,你怎麼忽然間犯糊塗了呢。”
見護士小姐拿名字來試探他,他心裡很清楚眼前這位聰明的護士已經開始懷疑他了。
他現在最害怕的就是她要摸他的脈搏以鑑別。
所以他躺到□□,聲稱他有些累了,要睡覺。
但這位小姐明顯不是好打發的,她俯下身子盯著他的臉孔:“岱男!你是寐岱男對不對?”
“你為什麼總叫我哥的名字呢?我懷疑你是不是在醫院工作久了犯毛病了?”
他裝出天真無邪的神情,他熟知他弟弟說話的時候都是拿這副神情來侃人的。
“你的膚皮過於健康,別裝了,你是岱男;我就奇怪你弟弟怎麼這幾天身體狀況直線下降呢。原來是你這個罪魁禍首!你身為哥哥竟然任由他胡鬧。你不珍惜他的生命了嗎?寐岱男!你也不為你媽媽和你弟弟本人著想。”
“姐姐,我擦了胭脂——”他手拿著化妝盒從被子底下伸出來讓她看,說:“真的,我剛剛擦了胭脂!因為待會兒我……哥哥會帶他的女朋友來看我。我總不能讓他們看見我一臉蒼白、要死不活的樣子吧?所以我擦了胭脂。”
這下子護士小姐滿心疑慮半信半疑的樣子看向他,“真的?”
她俯下身來嗅向他的臉孔,但沒有聞到臉上有胭脂的味道:“難道是我今天感冒鼻子失靈了嗎?”她小聲地自言自語道,這句話不幸被耳尖的寐岱男聽見了。
“你感冒了,當然聞不到味道啦。”
“我還是不完全相信。不行,我要將我的懷疑告訴主治醫生。他會告訴我答案。”
她說著便出去了,為此寐岱男提心吊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