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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憤怒而上下起伏的胸膛,威脅而又有些擔心地道:“這好像不是你的作風吧?董希緹小姐。你希望你會是一個遵守諾言的人。”
“我當然言出必行!”她眼神掃了他一下,“但是,”她強調的語氣對他道:“我想我們還是說清楚比較好。明天之後,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我們不相往來。為此,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希望和你約一份協議。”
“你真的那麼討厭我嗎?”他望著她,受傷了,“沒有女人能夠拒絕我。你會拒絕我嗎?董希緹——”他伸手想觸控她的臉,但被她靈巧地閃過了。她覺到心跳有點加速,他靠她那麼近,以至於他說話的時候氣息都吹到她臉上來了,有股癢癢的感覺。然後對於他最後妄自尊大的語氣,她卻又有些反感,甚至想反胃。她裝作藐視地瞥了瞥他,說:“板木火焰,你一向都是這麼輕挑的嗎?別以為長得帥了一點就到處留情。別讓我討厭你的輕浮,好嗎?所以拜託,請你剋制住自己的言行舉止。而且——”她挑了挑眉,看向他,“我已經有男朋友了。所以我不需要你的獻殷勤。我勸你還是將這種心思用在有需要的人身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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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朋友?”他退後了一步,好整以暇地揣詳她的臉,然後發覺了什麼,他哈哈地笑了,“你認為我會相信嗎?”他說:“連人家多看幾眼,你都會覺得不好意思,繼而臉紅的小女生,你說你有男朋友了?傻瓜才會信以為真。”也就是剛才,他才發現這個秘密,她真的很容易臉紅,只要他認真地注視著她,她觸及他的眼光後,她的臉就會在一瞬間燒紅起來。
她慌亂地摸摸自己的臉蛋,確實很燙。發覺了這點之後,她的臉更是延漫地燒紅了。
他最後看了看她,示意她告訴他最後的答案。
“明天早上九點……在我回家每天經過的那個公園見面,”她想了片刻說,“不過——”她警告地看了他一眼,“你千萬別來我家;否則後果自負。”她丟下這句話之後便匆匆離開了,她的模樣甚至狼狽得可以稱之為落荒而逃。
他笑了,嘴角彎成了月牙形。今天他的收穫很不錯呵。
第二天早上八十五十分,董宅內。
安兒輕輕推開董希緹臥室的門,這個時候她睡得正香,睡熟的臉孔尤如初生的嬰兒一般可愛,安兒真不忍心把她叫醒。希緹很少睡得這麼香甜,她常常發惡夢,時不時在夢中驚叫醒來。她總是習慣在她需要慰藉的時候抱著她,安慰她,給她以希望。這些年來她把她當成自己的親生女兒來照顧。過了一會,她的眼皮動了動,然後慢慢地睜開了眼睛。看見安兒坐在床邊,她笑了,說:“安兒姐姐你來多久了?也不叫醒我。”
“我吵到你了嗎?”安兒溫和地微笑。
“沒有,忽然間就醒了。有事嗎?”
安兒走到窗前把窗簾拉開,清新的陽光馬上便跑了進來,房內便變得一片明媚。做著這些動作,她一邊說,“客廳裡有位姓安的先生找你,你要不要見他?”
“姓安的?”難道是他?她認識的姓安的男生只有安順原一個。
“小姐。”安兒又在希緹旁邊坐下,“我雖然不是你母親,沒有權利阻止你做任何事,但我還是要說一句,你現在的年齡還不適合談兒女私情。並且,你要知道,你與一般的富家千金是不同的,你的責任很重。你要時刻提醒自己。”
希緹笑了笑,“安兒姐姐!你說什麼呢!安順原只是我們學校的學生會主席,彈得一手好琴。我想請他去迷爾酒吧當鋼琴師,前些天他還誓死不答應,或許他又有什麼新的想法也說不定。總之,我要去跟他談談。”
“是這樣就最好啦!”安兒又羅嗦道:“小姐,我還有一句話要告訴你。有很多富家的千金她們的婚姻都不是自己能夠選擇的,就象你爸爸和媽媽,他們也是相親然後結婚的。你媽媽在你爸爸之前曾深愛過一個男人,因為遭家人反對,所以你母親不得已離開日本嫁給你爸爸。可是她始終對那個男人念念不忘,以至於後來……發生了那種不幸。哦,瞧我說什麼呢?說著便跑題了。小姐,我要告訴你的是……你是早有婚約的。不過對方是誰我不確定,因為你爸爸臨走時也沒有交代清楚。不過據我所知,他的媽媽和你的媽媽是義結金蘭的好姐妹。你媽媽曾跟我說過,等你二十歲生日時他就會出現,你們的婚事早就訂下了,所以你最好不要再有其它的想法。不要令自己為難,也不要讓安兒姐姐為難。……最好的方法就是,不要愛上別的男人。”
約會(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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