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部分(第3/4 頁)
才勉強擠出些笑來。
踩著早自習的鈴聲,杜麗萍準時走進了教室,雖已感覺到了夏小輝的目光,卻故做冷漠,看都不看他一眼,擦淨桌椅便翻出書本。也僅僅是擺個樣子而已,字跡很快便虛幻。從一開始便是在玩火,所以引火燒身是遲早的事!是自己太不自重了嗎?如今,他又能給予自己怎樣的承諾?愛,究竟有幾分?不離不棄,為愛而殉,真有這樣的情痴嗎?他不痴,自己豈不付出的太多?杜麗萍恨不得狠狠抽自己幾個嘴巴。恍惚間,下課鈴聲響了起來。
夏小輝的目光始終就沒離開過杜麗萍。她往那一坐,就跟被孫猴子施了定身法似的,難道她還在怨恨?所以一下課,他便到了杜麗萍跟前。他的氣息一下子便把杜麗萍圍浸。杜麗萍只是注視著空無一字的黑板。
“還不舒服?要不回宿舍休息半天?”夏小輝壓低了聲音。
“滾,黃鼠狼給雞拜年。”杜麗萍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即使在大課間,夏小輝有意靠近,杜麗萍依然對他怒目而視。
中午。下午。杜麗萍還是那個樣子。
整個晚自習,夏小輝都沒心思看書寫作業,目光所及之處就是杜麗萍那定格般的鏡頭。終於,終於捱到下課,緊跟在杜麗萍身後,她旁若無人地走。夏小輝幾次想拽住她的手,她都避瘟疫式地甩開。夏小輝終於爆發了,毫不客氣地攔在她面前:“我說,要不找個地方,你揍我一頓,你讓我怎麼著都行。往後要都像今天,還不如好殺了我。”夜色中,夏小輝的額頭青筋畢露。
杜麗萍輕蔑地說:“別貓哭耗子了。走你的吧。不用你管。”
夏小輝抓起杜麗萍又一直向閱覽室方向走去,杜麗萍想甩開他,卻無法,回手拽住窗戶欄杆:“你放開我,你抓我幹嘛?”
夏小輝又近乎零距離逼近:“你要告我,學校馬上就能開除了我。我爸是局長也白搭。我們之間有感情存在,你應該相信。你這樣對我,還不如給我個痛快,你這是精神折磨,比肉體上的還讓人難受!”
“呸,一下子變得會說話了,精神肉體的,聽著讓人噁心。怎麼想怎麼後悔。都說男人不會珍惜他輕易得到的東西,你又能好到哪去!做都做了,還想在精神上不受折磨,虧你說的出口。”杜麗萍狠狠地又掐抓起來:“讓你肉體上也受折磨!這可是你自找的。”
夏小輝咬牙動也不動,繃緊的肌膚更容易讓她得逞。指甲掠過之處,很快便滲出了血。面對絲毫不去躲閃的夏小輝,杜麗萍手下倒有些怯了。
夏小輝想:等你的心病犯過去,一切便會無憂,這會子受點皮肉痛又算得了什麼,反正早已備足了紅藥水——這半年以來,手背上就沒有沒傷的時候,基本上就是杜麗萍那修尖的指甲的用武之地。
“我得回宿舍,你別再纏我了。”杜麗萍手已收回。
夏小輝一把抓住她的手送到唇邊:“原諒我,你知道我不會甜言蜜語。現在我說什麼,你可能都不信,以後我用行動證明給你看,這樣總可以了吧。”說罷,輕吻在她的掌心。
二人向前走了幾步便上了過廊下的臺階。
經過這個週日後,全校又開始為即將於本週末召開的第十二屆中專運動會做準備。就如在週三下午的動員大會上鮑老師所講:……學校將派出18名運動員參加各專案的比賽,既定目標是爭五保六。這週日,全校同學都以觀眾的身份參加這屆有史以來規模最大的運動盛會。屆時為了爭取精神文明獎,將會以飆歌的形式助陣……
好在大家都有軍訓的基礎,那些氣勢激昂的革命歌曲一經提醒便應和而起。兩次演練便完事大吉,只等那天的臨場發揮。
陳映虹呢,已投入一段時間進行排練的大頭娃娃舞,第一次讓她有一種弱化了藝術之美的應景之作的感覺,就像年畫中的嬰孩,隨著鼓點做憨態。想象不出屆時偌大的體育場上,幾個大頭娃娃的滑稽亮相會是怎樣的一種效果,僅僅是為了烘托氣氛而已,那真正的主角將是賽場上的健兒!舞蹈,第一次是以焦點之外的陪襯面目出現——如果這也是舞蹈的話。這一切感觸只是一個人悶在心裡的胡思亂想,都沒跟李珩提起過。雖然離運動會的召開還有幾天,夢境中已經出現了幾次前面是生龍活虎的運動健將在跑後邊是佇列整齊的同學們在大唱軍歌的畫面。這學期的舞蹈啊,看來也就是這個樣子了……
整整一個星期,杜麗萍都在有意避開陪夏小輝進入小花園中——表面的冷卻其實是在掩飾內心的憂慮,怕的是一旦眼下的氛圍消失不見,夏小輝的本性很快就會如脫韁之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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