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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嚇唬人的,什麼虎哥啊。”
“這‘虎哥’是誰我們知道,如果你說的跟我們知道的一樣,我就把你放了,不然,我就拘留你幾天,你就在禁閉室過你的新年吧!”
“那說好了。”這小夥子還有點天真。
“我都是聽別人說的,虎哥在這一帶很罩得住,他叫邊虎,你們下面派出所的很多人也都看他幾分面子……”小夥子娓娓道來。
他把話說完,陳三全示意一下。
“回家好好過年吧,不要再讓我碰到你。”何建軍解下了他的手銬。
陳三全問邊虎的情況是有原因的,最近,他從治安處的很多案卷中瞭解到了關於他的一些“光榮事蹟”。
那天,他正在辦公室,便遇到了棘手事:“老上訪戶”劉老太太找上門來了。
劉老太太年過七旬,是土改時期的農村婦女幹部,老太太見面的第一句是:“你是新來的陳局長?”第二句話是:“我來過幾十次了!”
施梅趕緊起來給她讓座、倒茶,安撫道:“大娘,您老坐下,慢慢說。”
“我來反映我兒子劉國榮被英華公司的邊虎等人活活打死的案子。”老人神態平靜地開口了,久經悲痛,表情已經變得麻木。
陳三全不由自主地輕輕“哦”了一聲。
這個案子他在卷宗裡看見過。但實際情況不太清楚。
“早就交給公安局了,沒人管!到今天快半年了,兇手都還在街上耍威風,嘴上喊破案、破案,破了個什麼案嘛!”老太太忍不住聲音就高了起來。
陳三全安慰著老人,認認真真地聽著,在本子上記著,兩道濃眉皺了起來。
終於找到了藉口
老太太把今年夏天邊虎帶一夥人砸她兒子劉國榮的酒店,又劫持、打死劉國榮的經過,原原本本說了近兩個小時。
陳三全馬上調來有關“劉國榮命案”的全部案卷:
這起命案表面看起來並不複雜。6月26日凌晨2時許,太平橋街的“愛之屋”醫藥店老闆劉國榮正在店裡和幾個員工打牌。
突然,邊虎帶著幾個馬仔衝了進來,馬仔們手持斧頭、西瓜刀和木棍將藥店砸個稀爛,打鬥中,又把劉國榮打得頭破血流,拖上吉普車飛馳而去。
接到報警後,太平橋派出所的幾個幹警一個多小時後才出警,向邊虎等人逃跑方向追捕未果,僅在案發現場找到一把沾血的斧頭。
第二天,公安局接到西馬路派出所的一份協查通報,說其轄區健康西路林業醫院大門東側發現一具中年男性屍體,並在死者衣袋裡找到一份寫給派出所的報案材料,內容是反映半月前邊虎等聚眾打傷“愛之屋”兩名員工、砸壞店內設施等情況。文末署名為“劉國榮,6月23日”。
公安局立即帶領劉國榮的弟弟等到醫院太平間辨認,確認死者即為40歲的劉國榮。經法醫屍檢,劉國榮四肢全被打斷,頭部及全身受傷52處,系開放性骨折導致腦血管栓塞而死亡。
然而,這樣一起簡單的案件的處理情況卻是:……因系雙方鬥毆,互有傷害,主要責任者無法查實。最終不了了之。
第二天,陳三全、何建軍找到陳小松。
他正開著公司的豐田麵包準備出門。
“去哪兒?”何建軍問。
“還能去哪兒,去接北京來的歌手。”陳小松說。
“讓她們再等會兒,我們跟你談談!”何建軍說。
幾個人在路邊的茶樓坐下。
“安詩玉可能被害了,你清楚嗎?”何建軍問。
“難道是我乾的?”陳小松認為這十分荒謬。
“如果安詩玉被害,你覺得誰有可能是兇手?”
“我怎麼知道?”陳小松說。
“肯定是臺灣、香港的黑幫乾的。海濱人都知道。”陳小松說。
這說法的確在海濱市流傳著,而且在街談巷議中被添油加醋,被說得繪聲繪色,好事者補充了許多香港黑幫片和賭片裡的情節。
何建軍他們三個人剛進茶樓的時候,便聽到一個本地人正在跟外地人像說評書一樣講這件“江湖血案”。他口沫飛濺地說道:“那個殺手戴著墨鏡,從風衣裡掏出兩把手槍……”
“澳門的賭場裡已經開始了一場血雨腥風……香港的幾大幫會已經坐下來談判……”
陳小松覺得,也許安詩玉根本就沒有失蹤,誰能保證她不會跟某個男人串通一氣謀害何大龍,然後私奔了。而且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