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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全。”一邊說一邊拍著他的肩膀,親密得像是一家人。
的確就是一家人,但陳三全沒有這個親熱勁,他平靜地說:
“董書記,你找我什麼事?”
“怎麼還叫我董書記!”董海新明顯有點嗔怪地說,他拉著陳三全的手一起坐在沙發上,接著說:
“你媽前兩天還打電話來,讓我關心一下你的婚事,今天我們就不談工作,你已經不小了,就談你的個人問題。”
“嗨,這種事慢慢來,我還把工作情況跟您說一下吧。”陳三全摸了摸頭說。
是的,這是他的親生父親,他本來應該叫一聲爸,但他對這一點還不習慣。他也無法培養起與董海新那種父子般的感情,儘管這些年來母親早已原諒他了,當年的事不是誰的錯。
董海新的想法卻很不一樣,他對陳三全母子多年來一直心懷歉疚,儘管他現在已有子女,但對陳三全卻有一種特別的關愛,這個在苦難中長大成人的兒子身上,有一種吸引他的魅力,就像他的母親——他曾經愛過的女人陳亞菲,他不由想起了那一段荒唐而瘋狂的歲月,那一幕幕痛苦的往事像一幅幅畫銘刻在他腦海……
上午,年輕的妻子被反綁著雙手,跪在講臺上,一群紅衛兵站在她的身後。
“堅決反擊右傾翻案風!”“把黑五類掃進歷史的垃圾堆!”“剷除資產階級的忠實走狗陳亞菲!”“堅決砸爛叛徒陳亞菲的狗頭……”的標語掛在主席臺上。
那時董海新和陳亞菲剛結婚兩年,陳三全還在襁褓中哭啼。
下午,董海新的工作單位,同樣是一幅幅標語和大字報,“董海新難道沒有歷史問題嗎?”“與反動家屬劃清界限!”……
單位領導與他談話,語重心長地說:“要從你的個人前途和革命事業兩個方面考慮你和陳亞菲組成的家庭。這不是一個感情問題,而是一個革命立場問題,原則問題。”
夜晚,董海新安撫著妻子手上的傷口,夫妻倆抱頭痛哭,妻子說:“海新,我們離婚吧,不要讓我們兩個人都爛在一口鍋裡。”
董海新說:“不,我不能在你最困難的時候離開你!”
一峰龍虎豹 (3)
清晨,董海新送妻子去幹校,兩人執手相看淚眼,董海新說:“歷史會還給你清白,我會一直等著你……”
董海新停住了思緒,他拿出一堆禮品,對陳三全說:
“這是我們市委機關過節發的一點東西,你什麼時候回北京,給你媽帶去。”
“先放這裡吧,讓別人看見不好。”陳三全說。
其實陳三全從省廳被調來海濱市公安局之前,就與董海新有約在先,他不想讓海濱人知道他是董海新的親生兒子,他不想、也不需要得到任何特殊的關照。
“何大龍這案子進展怎麼樣?”董海新問。
“目前還沒有頭緒,他女友也失蹤了。”陳三全回答。
“哦!還有這回事?”董海新十分吃驚。過了好一會兒才接著問:“聽說你是毛遂自薦主動請纓接下這個任務的?”
“是的,我畢竟還是刑警隊長嘛。”
“三全啊,刑警這一行工作很具體,也很辛苦,我早跟你說過,安排你去中央黨校學習,到政府部門換換工作,省上市上都行:你媽也同意。她說你現在還沒結婚就是當□□當的,讓人家姑娘沒有安全感。”董海新說。
“如果這世界上沒有□□,那姑娘不是更沒安全感?”陳三全戲謔地說。
父子倆忍不住呵呵呵大笑起來。
“說正事,三全,這案子交給下面人辦算了,讓張局長另找人選。”董海新說。
“不,這案件很棘手,對我來說很刺激,是一個挑戰,我還有信心。”陳三全說。
“你是一個優秀□□,這已經被證明了,但是你想想,何大龍這人的香港背景很複雜,我估計這就是境外不法分子之間狗咬狗的鬧劇,破不了案也不要緊。你犯不著扛這件事。”董海新說。
“但如果何大龍的女友安詩玉也被害了,這就涉及到海濱人民的生命保障問題,作為□□我當然不能袖手旁觀。”陳三全說。
“還有別的同志嘛。如果你在海濱出什麼意外,我怎麼向你媽交待。我這一輩子欠你們母子已經很多了。”董有志這番話語重心長。
“哦對了,何大龍這案子有一點情況跟你們市政府有點關係。”陳三全想起了來的目的。
“有這種事?你說說看!”董有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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