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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候他的電話響了。
馬濤拿起電話,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
“濤哥嗎?我是小明。”
鄺小明一大早去還了摩托車。
回到航天賓館後,他才拿起電話,撥到了英華實業公司的董事長辦公室。
“小明啊,你怎麼搞的?你嫂子在機場都等你半天了。”
馬濤在電話裡有點嗔怪地說。
“我已經在海陽了,昨晚下午的飛機晚點,知道你忙,沒跟你聯絡。”
“你現在在哪兒?”
“我住在機場航天賓館。昨天在郊區賭場試了一下手氣。”
“小明,這樣吧,我讓你嫂子馬上過來接你。”
“不用了,我自己過去。”
機場出口處。
沈曉紅、孫一峰在這裡望穿了秋水。
現在這裡大多是節日前到港的歸人,沒有了平時冷酷的利來利往,有的只是人們重逢的歡欣和回到家鄉的溫暖。
五分鐘後,鄺小明提著行李出現在出口處盡頭。
他看見沈曉紅的背影:“嘿,紅姐。”
沈曉紅正奇怪他怎麼從背後來,鄺小明說:“我給濤哥打過電話了。”沈曉紅才沒有追問他為什麼。
“小明哥,節哀順變。”
孫一峰說完話拿過行李,走向賓士車後廂。
“小明。你要節哀。”沈曉紅說。
“你們等久了,大冷天的,走吧。”鄺小明說。
突然,鄺小明發現此時到港的人流中有一張熟悉的面孔,面孔上一雙美麗的眼睛似乎正在注視著自己,他不由把腳步停下。
這個女人走近了。
她是李夜鶯,鄺小明覺得自己的心跳開始加速。
他知道自己是一個江湖浪子,怎麼會有這樣的事情出現,“該死!”他暗暗地罵了自己一句。
“鄺小明?是你嗎?!”這個舉止高雅、衣著得體的女人同樣無法掩飾自己激動的心情。
“夜鶯?”他想起了這個幾年前自己日思夜想的女人。
“幾年沒見了,你比過去更瘦了。”李夜鶯本來想說“更帥了”,但話沒出口,突然意識他旁邊站著的沈曉紅,感到了一絲尷尬,心裡頓時有一點酸酸的感覺,於是只好把這句話嚥了回去。
“你比過去更美了。”鄺小明由衷地說。
“怎麼不把夫人介紹一下。”李夜鶯對這位黑衣女人的氣質並不太欣賞,她對鄺小明的品味有點惱恨。
你比過去更美了 (4)
“她不是我的女人,沈曉紅,一個朋友。”鄺小明一貫說話大套而又簡潔。
“李夜鶯。”李夜鶯伸出手來。
“李小姐是做什麼的?”沈曉紅比較驕傲,她很在乎那些能和自己爭芳鬥豔的女人,所以她很想和她比一比誰混得好一些。
“我是公務員。”李夜鶯自信地說。
“哦——”沈曉紅這才開始有了一點成就感,於是變得大方起來:“李小姐沒車來接嗎?不如坐我們的車走吧。”
“很方便,上車吧!”鄺小明也極力相邀。
孫一峰把車倒了過來,三個人分別拉開車門。
“我還是第一回坐賓士車。”李夜鶯感慨地說,接著問:“鄺小明,你現在發財了是不是?”
“算不上,這是朋友的車。”鄺小明輕描淡寫地說。
“你現在做什麼呢?”李夜鶯問。
“做生意吧,跟朋友合夥在深圳開一家廣告公司。”鄺小明說。
他當然不會在曾經暗戀的女人面前說自己現在是職業賭徒。不過,其實他這句話也並非假話,只是因為馬濤和乾爹何大龍一向覺得他做這種小生意是浪費人才,所以他很少向人提起。
鄺小明接著說:“你呢,你怎麼當上公務員了?”
按鄺小明的理解,以李夜鶯的姿色和學識,她應該更好一些,至少應該傍一個大款之類的。
“我後來在北京上了研究生。分配的時候部委挑人,所以就……”李夜鶯說。
“你現在在什麼部門。”沈曉紅有點感興趣了,她從前排回過頭來搭話,商人不想放過每一個可能發展關係網的機會,哪怕是八竿子打不著的關係也很想沾上去。
“我最近正在調動工作,新年後會到省委組織部報到。”
李夜鶯的回答是正確和誠實的,因為上級已經對她進行過暗示,她可能會到海濱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