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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他氣死才怪。
然而邵勳卻並不以為然,嘴角泛著淡淡的淺笑,乍一看去似乎有些傻氣。可是西園寺翼(翔)卻清楚得很,這小子雖然外表看上去有些傻乎乎的,可是他真的傻嗎?一點兒也不!他是那麼的精明,無論何時都不輕易地表達自己的態度,卻一直都在思考著,像他這樣的人,女兒載在他的手裡,完全是能夠預料得到的,誰讓她那麼單純呢?好在這小子的人品並不壞,對於女兒應該也是真心,只是……
“後來呢,好像你後來也沒有參選吧?”見他不再開口,邵勳淺笑著追問,抬頭打量著這個已經有些年頭的老屋。如果他後來真的參選過,應該不會再住在這種偏僻的地方吧?而且他如今的身份也只是個報社的編輯而已,這與自己想像中西園寺翔相差得實在太大了。
“沒有。”西園寺翼淡淡地一笑,將目光移向了旁邊的妻子,眼中閃爍著幸福的光芒,“那年,我遇到了她。是她教育了我,讓我明白了我到底錯了哪兒。”
記憶的潮水再次湧上了心頭,往事的大門再次被拉開。二十年前的那個夜晚,當國家大劇院那如潮的人流退去之後,自己獨自一人站在空蕩蕩的大廳中,望著那伊人已去的舞臺,心裡竟然那麼失落,彷彿整個世界都遺忘了自己,而她正是那黑暗之中,自己唯一能夠看到的燈塔。
匆匆忙忙闖入了後臺,彷彿是在黑暗之中撲火的燈蛾,失去了她的世界,彷彿一切都已經不存在了,眼前只有她。然而換來的,卻是一記耳光和尖銳的譏諷。
“我也是中國人,您不會哪天也把我的祖宗挖出來給鞭屍吧?像您這樣的人,咱高攀不起。”
望著她離去的背影,他只覺一道閃電劈中了自己。這些年來,自己到底做過些什麼?自己也是飽讀詩書之人,也曾經留學海外,可是……難道自己真的已經迷失了本性嗎?急切地追上了她,想要將事情問個清楚,可是當她轉過身來,那敵意的目光卻讓他終身難忘。
那是她對自己的蔑視,在她的面前自己是卑微的,為什麼會是這樣呢?難以掩飾的心痛讓這個曾經叱吒政壇的男人在她的面前終於低下了頭。在那之後的兩年中,他不斷地糾正著自己的曾經放下的錯誤,最終離開了政黨,也離開了政屆。然而正當他以為今後再也不會見到她,準備就此孑然一身的時候,她卻再次出現了,帶著陽光般的微笑,成為了他的妻子。
十八年的恩愛相守,藤悅是他們唯一的愛情結晶,對於這個寶貝女兒,他看得比自己的生命都重要。然而如今她也長大了,也到了應該談婚論嫁的年紀,卻偏偏愛上了仇家的兒子,這難道不是上天在冥冥中的註定嗎?只是在情感上,他卻如何捨得?想到她將會離開自己,到那個對她十分不利的家庭,他又怎麼能讓她去那兒受苦呢?那是他怎麼都無法容忍的事情。
“勳少爺,當年的錯是我犯下的,請您高抬貴手放過我的悅兒吧!”蒼老的男人誠懇地哀求著這個來自異國的債主,“您如果愛她,就請不要再傷害她!”
面對著這個曾經不可一世男人的哀求,邵勳卻毫不讓步,“我要是不放呢?”無良的壞笑掛在那英俊卻消瘦的面頰,雙眸卻燦爛如星,緊緊地握著藤悅的手,以至讓她都被疼得皺起了眉頭。
“請您放過她吧!”虞閔亦然開口,同樣的哀求。
“我不!”邵勳卻根本不在乎,依然固執地堅持著,“你們難道都不相信我能給她幸福?”
“不,不是!”虞閔心疼地望著女兒,她不知道應該如何表示自己內心的感受。藤悅卻一直低頭不語,只是面色蒼白地咬著唇角。她知道父母擔心的是什麼,心裡又怎麼能不侷促?一邊是疼愛自己的父母,一邊又是自己深愛的男人,無論選擇放棄誰都是一種痛苦,可是若想兩者兼得,依現在的情形看來,應該是不可能的吧?手卻被他握得生疼,他的霸道是出了名的,這打不死的“小強”如果拒絕了他,只怕自己將來會永遠都無法安寧,可是若放棄父母,那自己不是人嗎?
“我保證她在櫻華再也不會有人欺負她!”邵勳信誓旦旦地說著,猛然用手攬住了藤悅的肩,以至讓她陡然一顫,抬頭驚愕地凝視著他:悲催的單細胞就不能安分一些嗎?膽子竟然大到敢當著自己的父母就對自己無禮,這樣的男人實在讓人害怕。
“嘿嘿!”然而她的驚恐換來的卻只是他的傻傻一笑,彷彿是在提醒著自己,他可是曾經與自己同枕共眠過的人,自己的身上已經被他貼上了標籤。
“要不然這樣??”驟然轉過頭去,不知這單細胞的腦袋裡又會冒出什麼奇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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