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3/4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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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顯然也被驚住了,幾步上前捂住我的嘴,我發出“唔唔唔”的聲音扭動身子,就在這當口浴巾唰地被扯開了,然後滑落在地上。
我矇住了,眼淚瞬間飈出來,腦子一真空連浴巾都沒撿起再裹上,直接撲上去打他,“曲尚你大爺的,你賠我清白!”
他脫下外套裹緊我,掙扎間我還把他的手背抓出了傷痕,他眉頭都不皺一下緊緊地將我箍在他懷裡,不管我怎麼踹他打他咬他,他都不鬆手。
我哭哭啼啼地罵他:“曲尚你是混蛋,王八蛋!你放開我!我都不能呼吸了!”
他拍撫著我的後背,一遍遍地說:“阮阮,阮阮,對不起,我不知道你在。”
我委屈極了,才不管他的道歉,也不知道這是他生平第一次說對不起,但是他的道歉促進了我的淚腺,愈發覺得委屈到不行,哭溼了他的胸膛。
他捧起我的臉,低首吻在我的睫毛上,含住滾落出來的淚珠,輕嘆一聲:“阮阮。”
我被熾熱的唇嚇住了,是那麼燙那麼燙地烙印在眼瞼上,連哭泣都忘了。
額頭相抵,他看入我的眼裡,聲音彷彿是日落後籠罩在新鮮霧氣裡的一片溼,“我道歉,我認錯,只是我不能看見你哭。”
我稀稀拉拉地抽泣著,躲閃著他的眼神,“我能不哭嘛,你說,我都被你看光了,我能不哭嘛!你賠我清白,賠我!”
“你說怎麼賠?”他輕笑一聲,挑起萬分精緻的眉眼,“我都聽你的。”
怎麼賠?難道也叫他脫光嗎?這麼想的時候,臉上泛起了尷尬的紅潮。一把將他推開,裹緊了衣服往浴室衝,拉上門後才猛地想起睡衣沒拿,於是急急地喊道:“睡衣……遞給我……”
他敲了敲門,我拽過睡衣的時候看到他眼角分明帶著笑,口氣怒衝:“不準笑!面壁去!”
氣死我了,竟然還敢笑,真後悔剛才沒把他打成重傷,讓他現在還有力氣笑。不過慶幸的是這家酒店的浴室是正常設計,要不然肯定把他踢飛出去。
換好睡衣我還是遲疑了半天才拉開門,不知為何明明受害者是我,但竟然心虛地不敢抬頭看他,就怕和他一對視身上的衣服都不翼而飛了。
曲尚翹著二郎腿坐在沙發上,拍了拍身旁的位置,示意我過去。
我咬著唇實在不想靠近他,磨磨蹭蹭地走過去,敏感地接觸到他的體溫,便會想起剛才令人尷尬又尖叫的一幕。
“來,阮阮,我們談談。”他拿了條毛巾幫我擦頭髮。
“談……什麼?”
擦頭髮的動作輕柔的不可思議,“談你為什麼會在將軍的房間裡,並且洗澡。”
我低頭攪著手指,不安地說:“因為我不敢一個人待在房間,我有空間恐懼症。”
他不說話,沉默的曲尚讓我有點怵,好像自己做錯了事一般,明明我什麼都沒有做,還間接受了委屈。
“收拾好東西,跟我走。”
“去……哪裡?”
他慢慢靠過來,將我逼到沙發的一角,退無可退,他挑起我的下巴,盡展妖氣的一面,聲音涼涼的,“你不是恐懼麼?那我給你換一間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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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豈止給我換了一間房,他還給我換了一家酒店!
不,其實是客棧。
很小,只有兩層樓,木樓梯,木地板,木門,全部都是用木頭做的。這些木頭上又被刻著稀奇古怪的文字或是圖形,後來才知道是東巴象形文字。
一樓是餐廳和茶室,二樓僅有寥寥數幾的房間,曲尚住我隔壁。一開始我還不樂意,但我這人也實在沒什麼出息,被他一下兩下的就勾引去了。我甚至懷疑將軍都被勾引了,不然為什麼他沒加以阻止,還欣然答應?
但是不得不承認這一招很有用,二十平米的空間,開啟門就能看到一張大床,牆壁被刷成天藍色,掛著民族的飾品和畫,頭頂是天窗,晚上可以看著滿天繁星入睡。最主要的是這間房的方位,正對不遠處的玉龍雪山。
第一眼我就喜歡上了這裡,雖然鬧著彆扭說要回去,但腳步只會往房裡挪,壓根就不想走了。
麗江的晚上有些冷,在房間裡面都能聽到呼嘯的風聲,但慶幸的是白天的天氣非常好,一早醒來拉開輕紗般的窗簾,望著眼前的景緻猛然一怔。
不遠處的玉龍雪山,是那麼清晰雪白的鑲嵌於天邊。
碧天如水,峰頂早染晨曦,多彩的朝霞映上雪峰,白雪呈緋紅狀與霞光掩映閃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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