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第2/4 頁)
多了書人就真的能聰明瞭嗎?還是書讀多了就能長命百歲了?”
“有理想嗎?”
“沒有。”我持續地搖頭,煩躁的情緒流竄全身,睡衣的下襬都快被我撕扯出了線頭,我垂下腦袋低聲說:“我沒有理想。”
沒有,沒有,沒有理想。
是的,我這樣一個人活著有什麼價值呢?沒有理想沒有目標,沒有生存下去的能力。
菸頭摁在菸灰缸裡面,一瞬間冒著紅色的點點火星被熄滅,就好像曾經的自己一樣,假若要往前走要爬上高處,那麼必須棄下所有的不捨。
“如果你保有不了全部,就必須拋棄一切。”他的眼神沒有感情,看著我時就好像在看個木偶一樣,“你願意嗎?”
這是他第二次問我“你願意嗎”,我想這個人還是會徵同別人的意見,雖然看起來黑麵但好像心不壞,這也是我為什麼願意跟他走,因為直覺告訴我這個人不會害我。
後來我也看清,他不是每一次都會徵求我的想法,比如讓我愛上他,比如讓我走。
我沒有點頭說我願意,或者搖頭說我不願意,我只是靜靜地站著,站在他的視線範圍之內,我聽見我的聲音在這個偌大的書房產生迴音,“我什麼都沒有,請你教我生存之道。”
不過是一瞬之間,他的眼尾輕輕掃上,我眨了眨眸,卻又發現什麼變化都沒有,花火綻放、曇花一現都不及他剛才那淡淡一笑,只怕是我看錯了吧,黑麵將軍怎麼會笑呢?
“從現在開始我就是你的監護人。”他的唇角輕微一勾,絲毫沒有溫度地說:“但不是家人。”
“好。”我應了。
他拿起桌上的一份契約書丟給我,“在未滿18歲之前,你必須待在這裡,在滿18歲之後,你可以離開。但是這一年內,你想要什麼我都會滿足你,都會給你,包括生存之道。”
我盯著面前的契約書,咬著下唇,儘量不讓自己看起來在顫抖,“為什麼?”
他看向我的眼神叫我永遠都忘不了,好像是穿過我的身體正在窺探著我的靈魂,他在與我的靈魂對話。
“乖孩子永遠都不要問為什麼。”
我不自禁地點頭,彷彿是被蠱惑了一般,被他的眼神吸引,深信他的話語是真理。
默默地翻開契約書,我知道如果一旦簽上名字,未來是何種光景自己已不能想象,但若是不籤,我連未來都沒有。
阮嵐,這兩個字一筆一劃地映在紙上,甚至差點被劃破,從來沒有這一刻如此真切地感到自己的名字將取決自己的一生。
“給。”我把契約書遞給他,大不了就是一賣身契。
“喜歡唱歌嗎?”他突然問道。
“唱歌?”我愣了下,“兒歌倒是會。”
“比如?”
“世上只有媽媽好。”
沒錯,從小到大我就只會唱這首歌,每一次我瞎哼哼母親就會哭,問她為什麼哭,她就會說:“唱得太難聽。”難聽到可以潸然淚下,那大概唱歌是真的不行了。
“需要我唱一遍給你聽嗎?”我壯著膽子想五音不全。
“不用了。”他爽快地拒絕。
“噢。”老實說我還頗失望,以為有機會表現,沒想到被人毫不留情地拒絕了。
“想演戲嗎?”
“啥?”
我看他一眼知道他不會再說第二遍,只得腦袋上按個後退鍵開始搜尋,“演戲?”
他惜字如金的點頭,可我真的不知道演戲是指的什麼,“說謊算嗎?”
我不會演戲,我只會說謊。
“那就夠了。”他站起身從我身邊越過,飄入耳中的語調清冷至極,“跟我走。”
“哎?”這人怎麼說走就走,我追在後面喊他:“等等我。”
他的步子跨得特別大,我必須得小跑步才能趕上他,恨不得就一把揪住面前熨得筆挺的西服,但後果可想而知,惹誰都不能惹黑麵,實在是賠不起啊。
突然前方停下步子我一時剎車不住整個人撞了上去,“哎喲!”我揉著脆弱的鼻子瞪著面前的罪魁禍首,這個人到底是什麼做的,身體硬得跟個鋼鐵俠一樣。
“別沒事路走到一半就給停下來。”我的語氣簡直像極了政治老師,“你知不知道我的鼻子很痛啊!你知不知道……喂!你幹嘛關門!”我重重地拍打著門,莫名其妙地就被推進了房間。
“換衣服。”門外傳來他的聲音,還是這麼令人不爽,“給你五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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