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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導拉了拉我的衣袖,急切道:“阮嵐!識相點!”
幾個女星掩唇偷笑著準備看接下去的好戲,那一副副幸災樂禍的樣子可不是用演技能夠表現的,她們的表情在彼此交流著:“看她該如何收場。”
我知道我的臭脾氣,我也知道我控制不了我的臭脾氣,喝酒這事兒真的是絲毫不差的踩中了我的地雷,誰都不會知道當初我在日本因為喝酒差點就把人生玩完兒了,現在我是無論如何不會再碰酒的了,一滴都不會碰。
就算拿了把刀子架在我脖子上威脅,我也不會去喝酒,因為曾經我吃過的苦以後永遠都不會再犯。
“我只是來湊熱鬧的,我又不是來陪酒的。”我擲地有聲道。
餘導整張臉都給嚇白了,估計現在連哭的心都有了,在座的不論男女也俱是臉紅了又白,氣氛已經僵到一定境界了,這時有人推開門來。
雖是笑眯眯的樣子,但只有我知道他的火氣已經被撩撥到了最高。
徑直走到我身邊來,拉過我的手往他懷裡帶,聲音清亮:“她真不能喝酒,我也不會讓她喝酒,希望你們大家今天都能給我曲尚一個面子,酒我替她喝了。”
我面色一震,看見他舉起桌上的那杯黑方,心急的握住他的手。
“怎麼了?”
我突然就跟吃了黃連似的嘴裡苦的難受,苦的都開不了口。
他咧嘴對我笑笑,露出八顆白又亮的牙齒,附在我耳邊輕聲說:“乖,沒事的。”
他頭一仰,把那杯酒喝了下去,作勢還將杯子朝下,一滴酒都不剩。
我以為這樣就完了,可是他卻又拿過酒瓶往杯裡斟滿了酒,說:“這一杯是我替她賠禮道歉,希望大家不要介意她剛才說的話,實在是讓人見笑,她就是我被寵壞的。”
我不禁紅了眼眶,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敬完一個又一個人,喝了一杯又一杯酒,最後把整瓶黑方都喝了。
他依舊面不改色的說:“那我先帶她回去,大家喝得愉快點,單子我已經結了。”隨後牽著我的手離開。
餘導追了上來,瞅著曲尚問:“真沒事?”
“沒事。”曲尚拍拍他的肩,正色道:“只是以後出席飯局不要再帶上阮嵐了,你知道我脾氣的。”
餘導意味深長的看了我一眼,點頭道:“我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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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飯店,他的手始終未鬆開,聲音卻有些飄渺,好像穿越了幾個世紀般,“阮阮,我喝了酒不能開車,今天我陪你走回家,好麼?”
我無聲的點頭,和他一路走著,穿過前方的紅綠燈,穿過熙攘的人群,穿過斑駁樹葉下的月光。
我們安靜的只是走著,也許這一刻心裡在渴望,若是腳下沒有盡頭該多好。
牽著的手就可以不放手,一直一直走下去。直到老了,慢了,死了,也可以不放手。
他突然停下腳步,靠著街道一面的牆壁,半垂著眸,看不清晰。
我心裡翻湧著難過,這種情緒壓得我幾欲喘不過氣來,最後我伸出雙臂環抱住他,我說:“對不起,曲尚,真的對不起。”
對不起,我知道你不能喝酒,卻沒法攔著你,只能眼睜睜的看著。
對不起,我什麼都做不好,卻每次都躲在你的身後,看著你為我赴湯蹈火。
對不起,我該怎麼辦才好?該怎麼辦你才能不這麼難過?也讓我自己別這麼難過。
一直以來我都選擇對他不冷不熱,有時甚至視而不見,我總以為他幫我是理所應當的,可其實他並未欠我什麼。
直到現在我才發現,是我都在抗拒他,他什麼都沒有做錯,他是那麼有原則的人,我又怎麼會不瞭解呢。
“阮阮。”他輕輕的抱住我,像是在呵護什麼珍寶一般,“不要說對不起,我不喜歡你說對不起。”
“曲尚,你還記得六年前的那個小女孩麼?”把臉埋在他胸膛前,終於承認道:“那時她想告訴你她叫阮嵐,可是那麼小的她看你看痴了,一時結巴就成了‘阮阮’,你覺得她笨麼?”
他倏地抱緊我,緊緊地,恨不能嵌進自己的身體內,“阮阮。”他喚著我時的聲音都是這樣顫抖。
“我覺得她很笨,真的,很笨很笨。”
計較什麼呢?一直以來賭氣著就因為那天晚上他拋下了自己,就因為後來他對我冷漠相對。可是不重要了,真的不重要了,這些又怎麼抵得上他對我之前幾年來的念念不忘,和之後的拼了命的彌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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