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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也無話可說。反正現在立即買房子已經來不及了,對丈母孃的承諾也不可能在她規定的時間兌現,大不了見了面向她表明自己的想法,他相信丈母孃是個明白事理的人。這樣一想,他心裡豁然開朗了許多。
自從主動打了那個電話以後,蘇欣和程遠兩個人表面上已經和好了。
為買房子籌錢的時候,程遠心裡著急,為了不讓她跟著自己一起煩惱,他又是十多天沒有聯絡她。等到籌到房款,離放假也近了,他想著反正要不了幾天就見面了,兩個人都要建立家庭了,用不著像情竇初開的少男少女談戀愛那樣每天在電話裡卿卿我我,同時又想突然出現在她面前給她來個驚喜,所以後來的幾天也沒有聯絡她。
但是女人的心思跟男人終究不同。蘇欣以為她主動打了那個電話以後,程遠意識到自己的疏忽,就會聯絡她,但是結果令她失望了。她實在想象不出他到底有多忙,實在不明白他怎麼可以忙到連給自己打電話、發簡訊的時間也沒有。
在這件事上,確實是程遠做得不好。
眼看著新年一天一天來臨,她心裡莫名地煩躁不安。
雖然程遠嘴上鼓勵她要經得起考驗,但這次一別三個多月、一百多天,卻是兩個人分開最長久的一次。他越是不聯絡她,她越是胡思亂想,度日如年。
蘇欣不是內心強大的女子,沒有古人那種‘兩情若是長久時,又豈在朝朝暮暮’的博大胸懷,她只會‘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只會在心裡猜測:我在他心裡到底重不重要?他是不是根本就不在乎我?他是不是不愛我了?他身邊是不是有了別的女人 ?'…99down'他會不會犯像陳振軒那樣的錯誤?要知道,程遠身邊可是有大兵這樣一個花天酒地的朋友!她不由地會這樣想。
日有所思,夜有所夢。
有時候躺在床上,夢裡見到他,她彷彿感覺到他的手溫柔地劃過自己的肌膚,甚至能感覺到他唇上的溫度,伸手卻觸控不到他的身軀。睜開眼望著黑漆漆空蕩蕩的房間,她心裡說不出的恐慌。
有時候她夢見自己的孩子還好端端在肚子裡,卻四處找不到孩子的父親,她心裡惶恐不安,急得像一隻無頭蒼蠅,醒來一頭冷汗。
白天和父母一起吃飯,端起碗來卻食不知味。她心裡比黃連還苦,一口飯還沒嚥下去,眼淚已經悄悄滑落嘴邊。
媽媽唉聲嘆氣道:“你現在看清這個男人的真面目了吧?他跟他的家人一樣,跟你在一起,就是為了讓你給他生孩子,現在孩子沒了,又沒能力買房子,他不理你了吧!”
她越想越委屈,越想越傷心,每天守著電話,卻得不到他的半點音訊。失望至極,把手機高舉在半空,重重地摔下,無奈諾基亞的手機著實結實,你越想摔壞它,它越是完好無損。連手機都這樣取笑她,她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對著地上的手機抬起腳來一陣猛踩,直到筋疲力盡,手機的顯示屏上終於出現一道裂痕,她這才發洩完畢,一頭撲倒在床上傷心欲絕。
女兒心裡已經很難受了,老伴還在火上澆油。爸爸一邊數落媽媽,一邊勸慰女兒:“孩子,你是大人了,不能耍小孩脾氣,你要相信程遠。他不給你打電話,一定是忙不過來。男人要以事業為重,你就該放手讓他去闖!你整天盯著他,讓他守在你身邊,他還有什麼出息?!”
北方人過春節,永遠比南方人隆重。
年關將近,街上車流人海,比平時擁擠了一倍。家家戶戶忙著大采購,歡天喜地地置辦年貨,到處充斥著濃濃的年味。
為了迎接新姑爺回家過年,爸爸給家裡準備的年貨、雞鴨魚肉,也比往年多了許多。
女兒整日鬱鬱寡歡,媽媽每天唉聲嘆氣,家裡只有爸爸一人不慌不忙、泰然自若。他每天晚上準時收看天氣預報,聽到主持人報上海的天氣,他總會有意無意、自說自話地抬高聲音在家裡轉播一遍。
過了臘月二十八,回家過年的外出打工者都陸陸續續回來了,但是程遠沒有回來。蘇欣第一次領略到一個詞—哀莫大於心死。
終於2009年的春節,就這樣來臨了。(未完待續)
第十一章 他從上海來(上)
2009年1月25日,是農曆大年三十。
按照北方老家的習俗,臘月二十九便是小年了。除夕這一天,家家戶戶張燈結綵辭舊迎新,是春節當中最重要的日子。
自從蘇欣外出打工,這幾年每逢春節,蘇家兄弟兩家便合為一家,在外邊熱熱鬧鬧地吃團圓飯,已成為一種習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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