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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鍾筱疑惑的抬頭。
“擦嘴。”話從齒縫中迸出,變得乾澀又難聽。
不說她都忘了。鍾筱拿過手帕,擦拭著嘴唇。直到小嘴變得紅腫刺痛。
“好了。”風見徹在她要將嘴唇擦破之前出聲阻止。
鍾筱放下手,左右瞄了一會。
“在找什麼?人早就走了。”風見徹酸溜溜的說。
鍾筱沒理會他,看了一會,如獲至寶的叫道:“有了!”
她跑到圖書館外的洗手檯旁,順手開了水籠頭,用水漱完口才奔回風見徹身邊。
她的舉動稍稍撫平風見徹的不是滋味,但一想起她唇上烙著那男孩的味道,略略沉澱的心情又漸漸沸騰。他一把拽過鍾筱,讓她半靠入他懷裡。
“好痛!”鍾筱的腳險些扭傷,望著被鉗制的手臂,疑惑的看著風見徹。
“我腿痛,扶著我。”風見徹面無表情的將手搭上鍾筱的肩膀,洩憤似的將她纖細的肩膀愈摟愈緊。
鍾筱將另一隻手繞過風見徹的腰部,讓他能夠保持平衡。走了幾步,她仰起小臉——
“要去那裡?”
“醫院。”風見徹繃著俊臉,眼睛直視前方。
鍾筱皺眉。好端端的去醫院幹嘛?
啊!他該不會想通了,要去做復健了?
“去醫院做復健嗎?你跟醫生約好了嗎?有沒有問過醫生,一星期要去醫院幾次?下次你要去醫院的時候記得告訴我,我陪你!”鍾筱眉開眼笑的丟出一串問題。
風見徹的腦子停留在鍾筱所說的最後一句話上。她說——她要陪他。聽起來還真是順耳得緊。不過,她怎麼老是在他面前提起“復健”這兩個字,他可從不認為骨折的人需要動用到復健才可以復原。
“沒有復健,只是去定期檢查,但是我不介意你陪我去。”風見徹定定的看著鍾筱,發現話一說完,她的小臉明顯的垮了一半。“怎麼回事,你為什麼一定要我去做復健?”見不得她不開心,風見徹不禁問道。
“唉。”鍾筱幽幽嘆了口氣。聽他的口氣,似乎還是很排斥復健呢!看來,她還是再挑個黃道吉日來說跟他比較好。
“回答我!”
依舊是一個口令一個動作,楊莘的頭一吋吋向上抬起,看向鍾筱著急的臉。
鍾筱被她緩慢的肢體動作搞得六神無主,急得有如熱鍋上的螞蟻,連連在心底抱怨楊莘為何不能正常點,非得問一句,才肯說一句。
方才她和教授來到醫院,竟然在急診室外的椅子上看到楊莘。一問之下,才知道左丹紅受傷了,至於被誰所傷或傷勢如何?根本問不出所以然。
“別擔心。”楊莘不帶感情的語調,如同在談論天氣般。“她不會有事。”
鍾筱當然擔心,尤其在一問三不知的情況下,她的恐慌更是升到最高點。
“我現在要知道她為什麼會受傷,現在!聽清楚了嗎?別再說些她不會有事的廢話!我有眼睛,她有沒有事,等她手術完我自己會判斷!”與楊莘對峙多時的提心吊膽全在一瞬間爆發,鍾筱氣得口不擇言。
“冷靜點。”一旁的風見徹輕輕按住鍾筱的肩膀,連忙安撫道:
“我沒有辦法冷靜!她不告訴我丹紅的情況,我實在沒有辦法……”一想到丹紅正躺在手術檯上,鍾筱的眼裡滿是霧氣,話梗在喉嚨裡出不來。
風見徹輕柔的扳過她的身體,緩綏將她擁進懷裡,任她放心的靠在他胸前淌淚。
“你休息一會,我來問。”
埋在他懷裡的鐘筱點頭,眼帶紅絲的離開他懷抱。
“你問,我聽。”
風見徹略略歸納現下所知道的情況,才開口道:
“她——左丹紅受傷的時候,你在現場?”
“是。”楊莘簡潔的回答。
“你應該看見了誰傷了她。”既然楊莘目睹一切經過,事情就好辦多了。
“大概。”楊莘模稜兩可的答案,令風見徹挑高眉頭。
“你不能確定是誰?”風見徹臆測道。
“沒錯。”
“為什麼?”風見徹大約可以猜出原因,但猜測的結果需要由楊莘來證實。
“安全帽。”楊莘漫不經心的回答,眼睛仍盯在手術房門上。
“喔……那個人戴了安全帽。”風見徹略略提高了聲量,像是自問,又像是發問的低喃,“這麼說來,肇事者不會正好騎著摩托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