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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什麼醫理?”
“烈酒的度數夠高,抹在病人身上,被熱氣一蒸就會很快揮發,也就起到了降溫的作用。”
只是要補血卻有點難,不能注射,難道給他灌糖水嗎?
我剛轉過念頭,就聽見慧生焦急的說:“阿隨,你先讓我把你的傷口處理一下,難道你要急死我嗎?”
我從小小病危以來,精神就處於高度緊張的狀態,竟不覺得傷口有多痛,等到這時精神稍微鬆懈,被慧生提醒一句,頓時覺得傷口劇痛難忍,低頭見到血肉外翻的傷口,頓時天旋地轉,眼前陣陣發黑,慘叫一聲。
第五章 貴客
等我醒來,只覺得傷口一陣癢一陣涼的,又有絲絲痛感,不禁呻吟一聲。吟聲方出,眼前一花,慧生驚喜交集的說:“老天保佑,你可醒了!”
我見她臉色黯淡,往日澄清如水的明眸此時赫然滿目紅暈,顯見在我昏迷期間,她極為操勞,又是感激,又覺愧疚:“慧生,小小怎樣?”
“他有管先生照看,好得很!倒是你,這一睡就是兩天,還有空去管別人!”
我放下心來,對慧生傻傻的一笑:“我睡兩天了啊,難怪肚子餓!”
慧生好笑又好氣在我額頭上一彈:“一說你就打混,起來罷,我去拿飯。”
久睡起身,腦袋有些沉重,一雙腳覺得就像踩在棉花裡似的不受力,剛梳洗好,慧生就端飯進來了。
有一葷一素兩個菜,在民間算是很好,卻不能和宮裡的佳餚相比。我們吃著飯,不約而同的想到我出宮前的感嘆,不禁相視一笑,覺得這飯食雖然簡單,滋味卻極為香甜。
“這兩天安都的形勢怎樣?”
慧生面有憂色:“情況很不妙,嘉凜把安都鎖閉,以重兵彈壓,仿西元兵制將京師百姓編成伍裡,徹查人口,搜殺順朝宗室。”
搜殺順朝宗室弟子是意料中的事,只是沒想到嘉凜會做得這麼徹底而已,好在四方樓裡住滿了被困京師的各色人等,彼此不明身份,有灩容幫襯,那伍裡之法也查不到我們頭上來,暫時還是安全的。
腦中一個念頭閃過,嚇得我連呼吸也屏住了,好一會兒才擠出一句話:“慧生,小小這兩天是由管先生在照顧?”
慧生點點頭,笑道:“是啊,這兩天他一直在唸叨烈酒退熱和糖水補血的醫理來源,比剛開始的時候好相處多了。”
我看著慧生輕鬆的笑臉,只覺得嘴裡發苦,似乎吃下去的飯都變成了石頭,澀聲長嘆:“慧生慧生,小小正在發燒,怎能將他託給外人照顧?”
慧生先是有些莫名其妙,慢慢的臉色也變了,喃喃的道:“我這兩天惦記著你的身體,竟疏漏了這麼重要的事,如果小小夢囈裡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
話猶未落,她臉上殺意陡生,甩下碗筷,飛掠而去。
我心驚大叫:“慧生,不可魯莽!”
小小的房間就在隔壁,我趕過去,慧生雖然還沒有動手,但她那一站,卻正堵在管鬼祖身前。管鬼祖卻不慌不忙的笑看著我:“留隨公子,你覺得傷口怎樣?”
“想是先生給在下用了什麼靈藥,好得很快。”我信口回答,走到小小床前,探了探他的脈搏,鬆了口氣,笑道:“承先生照顧舍弟,在下不勝感激。”,
管鬼祖微笑著說:“哪裡,哪裡,能替令弟這樣的貴人略盡綿溥之力,是管某的福氣。”
他果然知道了小小的身份!難道真要如慧生選擇的一樣殺人滅口麼?可不管是什麼原因,他總算救了小小,又救了我,恩將仇報,這樣的事,我是做不出來的。
看著管鬼祖那篤定的笑臉,我明白自己穩處下風,根本就是他的殂下之肉,不禁苦笑,問了句別有含意的話:“先生莫要說笑,舍弟的‘病情’先生預備如何處理?”
管鬼祖顯然開懷至極,也話裡有話:“令弟的病情嚴重,卻不是一時就可以治好的,需要慢慢的調理,不過調理的方子卻是秘密,說穿了就不值錢了。”
如果管鬼祖不向西元求官,這秘密的確是說穿了就不值錢,拿捏著卻是要脅我們的最佳把柄,日後自然會有許多的麻煩,只是我們此時卻也只能顧及當前了。
“只不知先生覺得如何定價,這藥方才算值錢?”
管鬼祖笑得牙齒閃閃發亮:“此方無價,公子以為如何?”
我感覺自己就像咬了滿嘴沒熟的柿子,奇澀無比,連話也說不出來了。
慧生娥眉倒豎:“先生莫要自誤,世間萬事,總不離‘均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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