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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纏’之意,以柔、緩、穩為主,自然柔軟綿和。”
嘉凜從未接觸過這類拳法,想了想,沉吟道:“你這說法極有意思,只是讓人一時難以理解。這種柔勁,怎麼傷得了敵人?”
我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嘆道:“十八爺,要傷人,有什麼比快刀利劍更方便的,何必用拳頭?太極拳講究的是‘柔中寓剛,綿裡藏針’,用意在於修身養性,強健體魄,遇敵時防身,並不是傷人。”
嘉凜尷尬一笑,嘆道:“我也是被昨夜之事氣糊塗了。說實話,昨夜搶馬的那人劍術超凡入聖,久戰之身竟還能與我相抗,僅以武功而論,我不是他的對手。”
有當陽生那樣的敵人,也難怪他頭痛,我一笑,嗔怪之意頓去,想了想道:“他的劍勢展開,猶如大海狂濤,力之所向,擋者披靡,普通士兵不論是群戰還是單打獨鬥,都攔他不住。想用箭陣對付,他的輕功又極其高超,無法滯留住他。只是我看他出劍時鋒芒太露,似乎有點兒管不住自己。”
嘉凜點頭:“旁人運劍,如果劍勢開合過大,就會力不從心,回劍無力。可那人恰恰相反,他的劍勢上力道充沛,劍勢愈開,力度愈大。你說他鋒芒太露,有些管不住自己,這話不錯,可這也正是他的劍術可怕之處。”
我微微一笑,道:“這可怕之處也正是他的破綻所在。太極拳最奇妙的奧秘在於‘借力打力,四兩撥千斤’……”
我話音未落,嘉凜已然驚啊一聲,笑逐顏開,擊掌叫道:“可以用你剛剛所施的綿勁纏住去勢,把他的劍勢破解……”
我笑了笑:“我也只是想當然,能不能真的破解,還有賴於實踐。”
嘉凜想了想,哈哈大笑:“這是行得通的!若能把這綿勁運用純熟,以柔克剛,我雖然不一定能贏他,但卻有人能夠打敗他!”
匆匆吃了一頓軍中的粗糲早餐,我和嘉凜打馬回城。
朝陽把整個安都都籠上了一層金輝,嘉凜駐馬揚鞭,指著掛著“玄天門”三字的城樓,朗聲大笑:“我十七歲時初入安都,籌劃四方樓的修建,當時曾經立下宏願‘有朝一日,我要立馬於玄天門前,指掌江山,為天下百族的共主’。立馬於安都玄天門,我現在已經做到。”
朝陽燦爛,金光輝煌,秋風冽冽,嘉凜傲然端坐,雄姿英發,轉頭笑問:“諫卿,你可願意站在我身邊,助我指掌江山,成為天下百族的共主?”
剎那間,我頭暈目眩,心神俱動,胸中熱血翻湧,脫口而出:“我……”
第十八章 紅顏怒
縱觀整個安都,只有四方樓才清早開門,正常營業。我與嘉凜二人雙騎,離四方樓還有二十幾個馬步,四方樓的牌樓下已經出現了幾條人影,其中之一正是百納樓的歷功大掌櫃。
等到近前,才發現除去歷功以外的兩人一個甲冑在身,顯然是軍中的將領;另一個文官卻有些面熟,依稀是原順的降臣。
這一文一武二人大清早的跑到四方樓來,面有急色,當然是為了軍務政事。
我躍下馬來,對歷功等人道過早安,再看嘉凜,突然間有些心裡發酸,竟不知該怎麼面對他。
耳中卻聽到那兩名文臣武將同時開口,請嘉凜處理急報,嘉凜淡淡幾句話,將兩人安撫住,然後喚了我一聲:“諫卿!”
我抬頭看著他,嘉凜微微一笑,歉然道:“你不願意相助,自是我的過錯,若是因此而使你心中不快,卻是我錯上加錯。”
我怔了怔,心裡酸楚,忍不住踏前兩步:“我……”
嘉凜的笑容裡浮出一絲苦澀之意,語氣卻殊為溫柔:“我說過的話,你別放在心上。”
怎麼可能不放在心上?
兩人相對,心中有愧的,其實是我啊!
我實在按捺不住,張了幾次口,才說:“十八爺,留隨於軍政之事,並無長處,能用的地方,只在新學破舊,安撫士人學子之心。如果您不介意,留隨願意和四方樓計程車人學子住在一起,共研新學。”
嘉凜本來黯淡的眼神剎時明亮起來,笑容裡的苦澀之意頓時煙消雲散。
面對那由黯轉亮的笑容,我幾乎忘了所以,忍不住閉了閉眼,有些不敢看他。
嘉凜探手入懷,取出一枚拇指大小的印鑑遞給我,沉聲道:“諫卿,你可以憑此印接掌四方樓,有什麼需要,就直接呼叫。”
“是。”我笑,苦笑:“十八爺要務在身,留隨不敢驚擾,這便告退了。”
歷功是帶著兩名文臣武將來找嘉凜的,待我向嘉凜告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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