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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神工娘子’的弟子?”
我嚇了一跳,但對著這樣慈愛仁厚的長者,實在無法虛言欺詐:“對不起……”
鄭百工沉默了一會兒,勉強一笑,擺擺手:“沒關係,‘神工娘子’的技藝雖然也出眾,卻有偏向,不像你對各行各業都有些匪夷所思的新鮮點子,卻又沒有哪一行是自己能夠親自動工的,這不是工匠者應該出現情況……她既然做了西元王的王妃,金尊玉貴,又怎會再沾手這些百工賤事……”
“不……”
我雖然和嘉凜的母親素不相識,卻忍不住辯解了一句:“她依然還是‘神工娘子’,她的兒子現在騎乘的寶馬,名為踏月,舉世無雙,就是她花費了十年時間培育出來的良種!”
鄭百工驚喜的輕嘆一聲,再看向我,遲疑一下:“既然你不是她的弟子……我看你的體形相貌,都像是南荒人種……”
“我的確是南荒人。”
我仔細一想,對鄭百工的心思猜出了幾分,不禁有些黯然。果然,鄭百工嘆道:“那你怎麼會這麼賣力……”
他的話雖然沒有再說下去,但內裡的意思卻已表達得很清楚。
我靜默了一下,將前夜嘉凜不肯用中昆女子換取一時苟安的事隱藏了緣由,告訴了鄭百工,緩緩的說:“我不為別的,只為他‘凡我座下子民,我定當竭力守護,若非力有不殆,絕不容他人輕辱’一句,深得我心。”
鄭百工怔了怔,長長的嘆了口氣:“阿隨,你本是南荒人,如此盡力的為元族奔波,只怕日後,在名聲上,免不了委屈。”
我聽他這話裡,關懷之意大過於指責,心裡感動,朗聲一笑:“事情都已經做了,難道還怕名聲委屈這樣的小事麼?留隨一生做事,未必能夠無愧於心,但絕不後悔!”
鄭百工輕輕的拍拍我的肩膀,溫聲道:“如果見到了‘神工娘子’,你還是拜到她門下去吧!……你說是我的子侄,她如果變化不大,應該還會念著舊日的義氣,收下你的。以後再有人問起,你也只說自己從小就被‘神工娘子’扶養長大。別的,就不要再說了。”
我心頭一暖:這位老人,好銳利的一眼睛,好周到的心思,更重要的,卻是他的確出於肺腑的關心我,才會給我指點這麼可以使我免去“裡通外國”“賣國求榮”的臭名的法子。
我深深地彎腰,拜謝他的厚誼:“老伯,小輩只怕日後會連累您一世盛名!”
鄭百工擺擺手,笑了起來:“你小小年紀,都能受得了委屈,我這麼大的人了,還怕這個?中昆的百姓苦了很久了,真該有個愛護子民,又有能力壓服叛亂的皇帝。我聽你剛剛說的話,他的氣派大得很,又是‘神工娘子’的兒子,應該不會像前朝的那個昏君一樣吧……你年紀雖然小,卻比我們有眼光,你既然信他,我也相信他。”
我一時語塞,只得再拜一拜,以謝他的信任。
標點符號一事,果然引得中昆學子大為震動,有支援的,有反對的。
華石染出身寒門,很有幾分不平思想,從中看出了士學為庶民實用的契機,大為振奮,糾集了餘生等人對我的意思極力維護推廣。李琳等人卻是出中昆計程車族大家,直覺的感覺到了士學壟斷的危機,當然大不同意。
小輩們的爭論轟轟烈烈,老一輩並不與直接就此發表意見。
五子收下我的“雜學新論”後,會同了十來個同輩長者閉門議事,兩天沒有出房門一步,也不知他們到底有沒有什麼討論的結果。
我心裡有些七上八下的,生怕他們一棍子把我冒出來的苗頭打折了,但聽歷功回報,說是他們在屋裡也討論熱烈,往往直至深夜,還燈火不息,心裡不安的同時也有些得意:為了寫出這“雜學新論”我是熬了夜的,現在總算輪到別人熬夜頭痛了吧。
會合了中昆老師傅的技藝經驗精萃的“神蹟拾遺”,經過我四天的(www。kanshuba。org)看書吧,也從最初的雛形漸漸的豐潤,雖然各行各業相雜,略顯凌亂,不能每行每業都自成一個系統的學派,但在當前的情況下,也只能如此。
我近日來和這些老師傅來往,對他們的愈發親近,也愈來愈佩服,心裡暗暗地下了決心:現在這本“神蹟拾遺”迫於時間和現況,匆匆草就,實在汙辱他們的大智,若是有一天,我能得到相應的時間與空間,非得召集人手,把這些技藝好好的(www。kanshuba。org)看書吧,做成一套系統完整的“百工錄”,將他們的智慧好好的傳承下去不可。
就當是我在崑崙大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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