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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裡駭然,運足丹田之氣大喝:“你的口音根本就不是安都人!而是雲關一帶混進來的奸細!你為什麼要謀害官員,綁架官員家眷,挑撥樂康巷居民作亂?”
我這一聲呼喝用了全力,不止將那挑撥離間的聲音壓倒,也將滿場紛亂的聲音壓得滯了一滯,我趁機高呼:“樂康巷的叔伯兄弟,你們聽見了嗎?剛才挑撥我們爭鬥的人根本就不是樂康巷的人!他是潛入城裡的奸細,謀殺官員,綁架官員的親眷,居心險惡……”
“鐺鐺鐺鐺……”一串金鐵交加的響聲,身前兩名護衛手中的馬刀在舞成一片刀網,打落了許多向我射來的暗器。人群中也有幾道人影越眾而出,想是那些人生怕時間耽誤,我的救兵一來,他們就會陷於絕境,所以一見百姓遲疑,便顧不得再行策亂,直接撲了出來。護在內圍的三名護衛不用持刀,便彎弓搭箭,一輪九箭,登時將幾人射落。
眼前的情勢急需我將樂康巷的百姓穩住,只得對身外之事不聞不問,接著喊叫:“孔藝孔老師傅,我師傅‘千巧神工娘子’與您是好朋友,我的忘年之交鄭百工鄭伯伯、黃師傅黃伯伯……也是您的朋友。您今天初見我,可以不相信我這子侄的人品,難道以您的閱歷還看不出來我們都中了惡人的奸計嗎?”
人群一陣騷亂,本來一臉憤恨,操鋤持棍前衝的人來勢都緩了一緩。
我知道自己再站在眾護衛圍成的保護圈裡,不正面與樂康巷的百姓相對問答,說話的信任度便要大打折扣,只能示意擋在身前的護衛讓開路。
那護衛稍微遲疑,向護衛首領注目詢問,那護衛首領眉頭緊皺,小小卻從他馬前探出身來,將他貼身藏著的匕首遞給我:“二哥,千萬小心!”
他跟我相處日久,對我的行事也有幾分瞭解,並不出聲阻攔。我將那匕首籠在袖裡,勉強一笑:“這些人不會殺我的,倒是你要小心。”
我縱馬而出,昂然喝問:“孔老師傅,晚輩一人出來與樂康巷的叔伯兄弟對質,把身家性命都託付給您老人家了!做侄兒的做到這一步,難道還不能證明自己的誠意,請您出來和我正面相對嗎?”
我是謀劃者的目標,一出來人群中又有幾道人影飛出,向我撲來。我知道他們身懷暗器,自己武功不高,無人守衛便是活靶子,就算他們著意生摛,挨幾下那也夠難受的。一見人來,便甩蹬下馬,倚馬為屏,反手握緊袖裡的匕首,想等那群人近身後刺他們個措手不及。
正在仔細盤算應對之策,耳旁勁風呼嘯,數枝羽箭與我擦身而過,險極奇極的將向我撲來的幾人射倒。更有兩名護衛縱馬直出,一左一右的護衛在我身邊。
我暗暗為這精奇的箭技咋舌,雖然知道真正的謀劃者必然還躲在人群裡伺機而動,心裡卻安定不少,轉念間對受傷倒地的幾人縱聲直斥:“你們明知普通百姓根本無法與元族的鐵騎相抗,卻躲在他們身後,借他們的血肉來保護自身的平安,毫無仁慈之心;為了引誘本官踏入埋伏圈,你們抓住賀寬的全家老小,用老弱婦孺的性命來要脅他替你們辦事,手段無恥至極;見我猜破謀算,立即惱羞成怒,意圖殺人滅口,毫無義節……你們這群混帳東西,不知廉恥,毫無信義,沒有半點仁慈善良之心,還配稱是人嗎?”
一陣喧囂,人群中終於拱出一個頭發花白的老者,老者形容憔悴,乾枯瘦小,他怔忡的看著我,有些口齒不清的發問:“你真是神工娘子的弟子?鄭老弟他們的忘年之交?”
我料想他便是我尋找的孔藝,微微一笑,拱手施禮:“晚輩留隨拜見孔伯伯。家師與您老平輩論交,對您讚歎敬佩,論禮節晚輩應該到您的面前磕頭問安。只是眼前的情境艱難,請您寬恕晚輩禮節不周的過錯。”
孔藝抬了抬手,想要說話,出口的卻是一串劇烈的咳嗽,纏夾得他的話語含糊:“哪裡……”
他與鄭百工等人比起來氣度相差懸殊,想想鄭百工他們在四方樓裡被嘉凜著意籠絡,衣食無憂,比起他坐困愁城來不知強出多少,他精神稍差倒也可以理解。
和談之局眼見便要形成,人群中卻又傳來一陣大叫:“神工娘子早就死了,根本不可能有門人弟子,這狗官胡說八道,在拖延時間等救兵。等他的救兵來了,咱們就沒命了!只有抓住他咱們才有活路,大家快上啊!”
這聲音凝而不散,尖細入耳,無法壓制,登時引起一片混亂,群情鼎沸,年紀稍長一些的人雖然還沒有出手,卻又握緊了手裡的傢伙,更有一群年少氣盛的愣頭青衝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