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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這麼晚才脫身?”
我笑道:“你選出來的那些官員,哪個是易與之輩?要是不做足姿態,雖然脫身,日後也難免心有微剌。”
“百官之中,誰給你的印象最深?”
“赫拉。”
我回想那雖然出身西元,但於在晚宴上以中昆禮節進退應對,遊刃有餘的元族漢子忍不住慨嘆:“他氣度恢弘,果然有宰輔之量。”
“你們都下去吧!”嘉凜哈哈一笑,揮退一旁侍立的宮女,笑道:“除他以外,這些宰輔,你還覺得哪個讓你特別在意?”
“連墨端良溫厚;夏時貴肅穆恪禮;付南音中正平和;金應機巧善變。你先的宰輔,自然不會錯,對比之下,我相形見絀,用我來統領六部……”
嘉凜長眉一挑,看著我,卻不說話。
我嘆了口氣,輕聲問:“突然間把我擺在這麼高的地方……你為什麼會突然變得性急?”
“因為我想讓你儘快的掌握新朝的實權,阿隨,我們只有五年的時間……”
我靜靜地聽著,等著他的下文。
“因為我領兵南下的時候,在我母親面前答應了鈴泉,最遲不過五年,我就將她接進雲關……”
嘉凜停了下來,十分難得,他竟也會有無法措辭的時刻。
只是我看著他,卻不忍叫他為難:“鈴泉……可是你的……你的……”
我雖然盡力保持平靜,也深信他會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但喉嚨口卻依然苦澀難當,起了幾下勢,也沒能將這句話說完整。
“鈴泉本來是我的十一嫂,那年我殺了十一哥,便接繼了他的帳座,也……也……”
“也照元族的風俗,接繼了他的……妻子,是嗎?”
嘉凜點頭,赫然滿眼的驚懼疑慮:“阿隨……我知道你心高氣傲,斷然不能容我在情事上於你有半點隱瞞。這件事,我本來早該告訴你,只是我不知道應該如何說起……”
於是一瞞再瞞,始終沒有勇氣提起,一直到“事實既定”,才敢說出來!我閉上眼,嗓子乾澀:“嘉凜,我不願意你在情事上對我有所隱瞞,可真正使我‘不願’的原因,你知道是什麼嗎?”
“因為你不願用你的整顆心來換得殘缺……”
原來人世間的極樂與極痛,便只有一線之隔,一念之間,已然幾重反覆。
“嘉凜,我要你給我一個解釋。你若能給我一個解釋,我就能夠再有勇氣去全心的信賴你,此志不移,此情不改!”
第六十四章
嘉凜長長的吁了口氣,竟然笑了:“阿隨,你若願意聽我的解釋,那麼,我要解釋的,卻不是我的真心,而是我急於讓你掌握朝政實權的行為。”
這一句話裡,卻有著幾重的意思,入耳滲心,叫人迴腸百轉。
“你真的不解釋麼?”
“你我之間,在真心上,還需要解釋麼?” 嘉凜握著我的手,放在他的胸前,輕嘆一聲:“阿隨,我們這樣身體毫無距離,心意毫無保留的相擁,若然我對你如何,還需要我以言詞來辯解,那麼我會很失望……”
原來這世上最妙,最能安定人心的解釋,是根本不予解釋,只是坦蕩地付出全然的信任。間以一聲反詰。
“我怎麼忍心叫你失望?”
是不是這世上所有的人都是這樣的?信任了一個人,就再無半點懷疑;真心的對待了一個人,對就再也沒有保留;雖然受傷,雖然疼痛,卻依然傻頭愣腦的走著自己選擇的路。
嘉凜張開雙臂,攬住我的腰身,緊緊的抱著我,手臂裡傳來的勁力,勒得我幾乎喘不過氣來。
“阿隨,我逞強不肯解釋,其實是因為我心虛……”
“我知道……”
“可是我的心虛,不是因為我沒有真心待你,而是因為我對待你已然傾盡所有,絕一絲保留,所以根本沒有辦法再用言詞來解釋我的行為,只能盼你用心的體會我待你的誠心。可即使相知相契甚深的人,也難免相互猜忌的時候!尤其是你的戒心太重,你若不起疑便罷,起了疑心,再要消除,那就難了!因此我慎戒慎懼,誠惶誠恐,生怕有一絲兒委屈你,更怕讓你傷心難過……阿隨,該怎樣待你,才能恰如其分,讓你不受絲毫委屈,我想得心都痛了。”
“我知道的……”
該怎樣待你,才算恰如其分,那也讓我想得心都痛了。
“我急著讓你掌握朝廷裡的實權,不是因為我想以權勢彌補我身有妻室對你的虧欠,而是為了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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