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部分(第2/4 頁)
休。
此人一怒之威,竟至於斯。
我看著偏偏給我留了一塊存身之地的青磚,心裡一個念頭升起,如同一條線,將我心裡所有的疑惑的珠子串起……那掩在薄霧之後的答案,我已經看到了,只是因為太不可能、太過奇詭、太過出乎意料,以至於讓我根本無法相信!
“我本來想,應該是你,但又想絕不可能是你!但除了你以外,還有會有誰?壽遠!”
越宗炎僵住了。
“慧生想告訴我你的秘密,但被禁制所困,無法說完。當時我就在想,她到底想說你有什麼,是教宗是兩個人,還是你一個人有兩重性格?或是說,你這身體裡有兩個人的靈魂?”
風聲息止,屋內一片死寂,我看著越宗炎,再也無法保持冷靜:“除非是與我有魂魄相連的關係的壽遠,誰能如此瞭解我的來歷?接收我的心願?進而找到慧生,建立世神教?可你到底是誰?如果你真的是壽遠,斷然不會對我有如此真切的敵意;可如果你不是壽遠,憑你的能力,能讓你有如此強烈的敵意的我,早已死無葬身之地……”
越宗炎哈哈大笑,震得樑上的灰塵灑落:“誰說我是宗壽遠?宗壽遠是什麼東西?”
“壽遠……”
“越宗炎!你我的賭約,你早已輸得一塌糊塗,還不放我出來!”
這聲怒喝打斷了越宗炎張狂的笑聲,聽進我的耳裡,如雷轟頂,失聲驚叫:“嘉凜?!”
當此時機,我哪裡來顧得上與越宗炎爭執?耳聽得聲音傳出的地方是我左手邊一根樑柱,立即一個箭步衝了過去。
“你在哪裡?”
“你別過來……”
尾聲
天嘉朝長康四年十一月,失蹤兩個多月的皇帝還駕,班師還朝。長康五年元月,皇太后攜媳、孫部屬入關。
帝妻鈴泉因是帝兄遺孀,且諸子並非全是帝之血脈故,為中昆士族所忌。中書省諸官援引禮制,請帝另選中昆名門淑女以正中宮。帝以元族風俗為由,執意立鈴泉為後。
中書省諸官請帝另皇后,本就是虛張聲勢,意在使帝重視血統純正,將鈴泉兩位已經過了十歲的兒子排除在皇子之列。而後再進言選秀充實後宮,以求有皇子具有中昆士族血統。
不能不說,連墨的舉動是在為中昆士族謀百年之利,可惜的是他們低估了元族女子的剛強。鈴泉初惱中書省諸官對她不敬,後怒親子失了皇子身份,再聽到選秀之言,勃然大怒,硬闖北極殿,一刀將殿門斬開,滿殿追殺禮官。
帝怒,斥令後住手。後抗旨相罵,幾乎登陛揮刀,殿內諸臣既不能對皇后出手,又不能不攔截護陛。
幸而皇太后聞變而至,令女官格開皇后,才沒出現北極殿中,帝后相毆的鬧劇。為緩和帝后及諸臣的緊張關係,皇太后攜皇后居長春宮。
至此,帝后分居。
諸臣雖然有心,卻不敢再向帝進立妃之言,暗地裡對帝實懷同情之心,對後則有怨懟之意。
長康五年二月十一日,也是我正式接掌世神教的日子,姝鬟姝妙清晨來賀,髮鬢上猶帶著連夜趕路而致的露水。
我有些意外,“你們怎麼來了?”
“奴婢聽說郎君不準備回宮了,想想宮外自在舒服,就向主公討令出來了。”
姝妙的話當然是不能信的,我啞然失笑,道:“在我這裡,你可就是一介草民,再也當不了武衛了。”
姝鬟微笑道:“這個奴婢自然醒得,只是奴婢也覺得跟在郎君身邊比在裡面活得自在,所以就來了。”
“郎君,除了禮物之外,奴婢還帶著主公給你的信呢。”
我不忙著接信,問道:“他回去之後,不好生理政,卻弄得宮闈之內的謠言滿天飛,怎麼回事?”
姝鬟抿嘴一笑,輕聲道:“主公讓奴婢給您捎了一句,弄出現在的事,讓皇后來揹負這樣的惡名,他也有不得已的苦處,盼你體諒。再則皇后跟在皇太后身邊,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地位尊榮無比,也足以安慰她的寂廖。”
我沉默片刻,嘆了口氣。
門外慧生在喊:“阿隨,管先生、當陽先生和小弟都來向你道賀來了。”
我訝然揚眉,笑道:“他們來湊什麼熱鬧,這有什麼值得慶賀的?”
慧生笑道:“他們自然是來賀你得出牢籠,不必受拘一時一地了。你快點!別磨磨蹭蹭的讓他們久等,當陽先生可是沒什麼耐性的。”
“是……我這就來了!”
我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