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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時候是微笑而不是揍你，我在雲視大門口！保安不讓我進來。”

“好，我叫助理來接你。”

聽筒裡傳來的忙音讓路銘希感到些許不爽，惜字如金啊？多講句拜拜會死啊？小學思想品德是白學的嗎？

人品要不要那麼差啊！

不過轉念又想到，上一世和蘇禾交集不多，現在所過的生活大方向上是和記憶重疊，不用太在意這些不一致的細節，反正也沒想過和蘇禾怎麼樣，只用把他當做一個路人就好了。

誰會在意路人的人品是有多差？

誰會想和路人說拜拜？

也不知道她在那兒糾結了多久，總之回過神來之後，顧斐就站在了她面前，“路銘希，對吧？”

路銘希一眼就認出了這個叫顧斐的女孩兒，她是蘇禾的助理，上一世在一些活動的後臺有見過她在為蘇禾忙前忙後，這也是路銘希上次在雲視大門口看到她就想起隨後發生了什麼的原因。

“嗯。”

“那跟我走吧。”

路銘希抬腳跟上顧斐的步伐，在她們倆經過那位稱（ke）職（wu）的保安時，他不再阻攔，還賤賤地衝著顧斐微笑道：“顧小姐慢走。”

差距！

天大的差距！

“你在幹什麼？”顧斐摁下上行電梯鍵，側目鎖著那隻正摳著紙袋，試圖在紙帶上扣出一個個小洞的手。

“沒什麼，鏤空設計才顯得高階大氣上檔次。”

“呃……”

二人相顧無話，路銘希亦步亦趨地尾隨著顧斐來到《禾碧在一起》的欄目組，顧斐在一扇門前停住腳步，象徵性地在門上敲了兩下，也不等裡面回應，就徑自擰開門把走了進去。

“人帶來了。”

打算跟上前的腳步忽然頓住，路銘希一個箭步縮到門邊，茫然無措一個勁兒地眨巴著雙眼。

這話說的，跟人販子在進行交易似的……

雖然不知道里面都是些什麼人，但路銘希腦子裡響起一道聲音——不會是被賣了吧？

“怎麼不進來？”

“啊！”在耳邊響起的男聲嚇了她一跳，她拍打著心口，瞪圓了眼睛仇視著面前的蘇禾，“走路沒點聲音你上輩子是做賊的啊？”

見蘇禾是不打算回應她這種很瞎的假設，路銘希把那個摳得都快提不住的紙袋遞到他眼皮底下，“你的咖啡，現在可以告訴我怎麼幫瑞哥澄清緋聞了嗎？”

蘇禾接了過來，拿出盛滿咖啡的塑膠杯，一臉嫌棄地把那個破敗不堪的紙袋揉成團，順手扔進一旁的垃圾桶裡，又旋身走到門口，衝著裡面道：“會議室借我一下，頂多5分鐘。”

房間裡似乎是有很多人，裡面的人七嘴八舌地回應著蘇禾，大致意思都是隻要不耽誤之後的錄影，會議室隨便用。

蘇禾略過路銘希，走在前面帶路。回頭瞥見她沉著臉，像是在磨牙似的，左右臉頰上的肌肉跟著扭曲，“見到我就那麼不高興？”

“呵”路銘希喉間嗤出輕笑，也不急著發作，待蘇禾引著她走進欄目組的會議室，又隨手關上門後，她轉過身，仰著頭，對上蘇禾的那雙褐瞳，振振有詞道：“這位前輩，您這話是說反了吧？我花了兩個小時搭車過來，還得去排隊給您買咖啡，結果呢？您只給我5分鐘的時間？哈！我是不是還要感恩戴德的謝謝您百忙之中抽空來應付我呢，前輩？”

“聽上去是很委屈的樣子。”

這是什麼意思？

這是什麼態度？

“吼！”忍耐是有限度的，況且，女人的忍耐向來都是容易破功的，“麻煩您搞清楚狀況好嗎？是您叫我來的，行！我也知道在這個圈子裡，前輩作弄後輩和新人是常事，但您玩兒得是不是過分了一點？如果是隻要5分鐘就能解決的事情，電話裡說清楚就好了啊，完全沒必要讓我跑這一趟！”

過分嗎？她好像在簡訊裡是有抱怨過今天的交通很糟糕，還說了在公交車上被老年人強制讓座，似乎還說過咖啡館的冷氣也不夠，她在裡面像包子一樣被蒸了半個小時才買到。

他這樣也算“前輩作弄新人”嗎？即便算，他面前這個正指著他鼻子罵的新人，會不會太囂張了點？

蘇禾繞過路銘希，拉開椅子坐了進去，“抱怨完了的話，現在可以說正事了麼？”

路銘希也不甘示弱，拉開蘇禾一旁的椅子，一屁股坐了下去，惡狠狠地瞪著他，好整以暇地等著他所謂的怎麼幫張瑞澄清緋聞的說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