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瀾起身,苦惱道:“我現在肯承認離不開他,已經夠讓我頭痛的了。遊斂,你不知道,在最開始,我是打算兩人斷絕關係,再也不相見的,所以……所以才把事做的那麼絕……唉……”
遊斂搖頭道:“算了,根本不知道情為何味的我沒資格說你,這些還是你自己去慢慢想吧,但是夏侯,我要提醒你一點,卦象顯示你這一關將會非常難過,甚至有可能好夢成空,你自己斟酌吧,不管怎樣,明日先把那幾個含冤受屈的大人放出來再說。”
“好夢成空?什麼意思?”在聽到這個詞的時候,夏侯瀾心裡莫名的一陣抽痛,他疑惑的看著好友,但遊斂卻搖搖頭:“別忘了,我並不是神,不是什麼事都可以知曉的,只能靠你自己參悟了。不過你若真的很擔心,何不早一些接他回來,免得夜長夢多。”
夏侯瀾沒有答言,心中卻開始認真考慮遊斂所說的話,只是他還有一絲猶豫,畢竟易水才回去一個多月,這麼快接他回來,豈不是令自己顏面掃地,日後這個本來就桀驁不馴的奴隸更加不把自己放在眼裡了嗎?
夏侯瀾不知道的是,上天並沒有給他可以等待的時間。就在他還每天猶豫著要不要馬上把易水接回來,然後催眠般的告訴自己再等等,再等等,易水回去的時候身體很好,才一個多月能發生什麼事情,他又不是在開山修路,不過種水稻嘛,就算田裡有螞蝗也咬不死人。而在他這樣想的時候,易水的傷勢已經惡化到不可收拾的地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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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03/122007
就像易父所說的,沒有藥物,即使當時易水自己可以做急救處理,但一旦傷風走水,就很難再挽回。所謂的走水就是感染,而在缺醫少藥的惡劣條件下,這樣重的燒傷是很容易感染的,即使易水的身體很強壯,即使他在戰場上經歷過無數生死瞬間,卻也不能逃過這幾乎是註定了的命運。
簡陋的屋子裡,易水一動不動的躺在木板床上,他能感覺到自己的腦袋昏昏沈沈的,渾身上下都非常的難受,有時候熱的恨不得把皮給剝下來,有時候又冷的連心臟都彷彿麻痺了。偶爾清醒一下,會知道自己是在發高燒,而且不是普通的發熱,也知道當熱度退下來的時候,很有可能就是他離開這個人世的時候。
旁邊有人在小聲的啜泣著,彷彿是易珠,易水想開口勸她別掉眼淚,自己這個哥哥可能再也無法保護她,寵溺她了,以後的人生要靠她自己走,而眼淚是解決不了任何事情的,那只是懦弱的象徵。可是他說不出話來,一個字都擠不出。
難道我已經病到這個程度了嗎?易水在心裡無奈的笑,門外響起震天價的砸門聲,似乎有一隊人衝了進來,他聽得到那個姓朱的奴隸頭兒在逼迫易珠出去幹活,而易珠好像在苦苦哀求他通融一下,讓她留在這裡照顧自己。然後呢,是下跪的聲音,易水很生氣,他可以死,但不能輸,他要易珠也像自己一樣,他心裡的強大怒火和信念終於奇蹟般的讓他張開了眼睛,入目便是朱頭兒笑得得意的臉。
“易珠,去幹活,我可以……照顧……自己……”虛弱的聲音已經沒有了往日擲地有聲的力量,卻讓那些狗腿的小人激靈靈打了一個寒戰,朱頭兒似乎覺得面子上過不去,惡狠狠的上前叫囂道:“還能說話,哪裡象你妹妹說的病的起不來,既如此,趕緊給我起來幹活。”
易水憤恨的瞪著他,他很想爬起身來,可是現在實在是一點力氣都沒有,屋裡另幾個人拖起易珠,就要把她丟出去,而易水只能眼睜睜看著,卻再也無力阻止。易珠的哭喊哀求聲讓他的心被慢慢撕碎,那是一種深刻的無能為力的悲哀。
門忽然又被開啟,一群或老或少的奴隸站在門邊,默默的將打手們和易珠擋在裡面,其中一個老者上前,對朱頭兒卑微的笑著道:“那個……頭兒,易水這孩子確實病的很重,不然他的要強勁兒,怎麼會躺在這裡,你看你能不能通融一下……”話還沒說完,朱頭兒已不耐的打斷道:“老東西,你活得不耐煩了,滾出去滾出去,就算他死了,我也擔待的起。”仗著燕囡和珊瑚,他是打定要在這一次置易水於死地了。
老者瑟縮了一下,退了回去,另一個少年眼珠一轉,忽然上前道:“朱頭兒,其實易大伯易大媽已經去幹活了,你就把姐姐留在這裡又何妨?要知道,易水哥哥畢竟服侍過王爺,若哪一天王爺想起他來,知道他現在的悽慘模樣,怪罪下來,你也能擔待的起嗎?”
這番話讓朱頭兒明顯的矮了一截,他旁邊的一個打手“呸“了一聲,趾高氣揚道:“他妄想做王妃,都被王爺趕出來了,王爺還能想起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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