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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邊輕聲說:“皓哥哥,凌鋒真的是你堂弟嗎?我覺得他和你一點也不像。他雖然很可靠很可愛,但是遠不如你有魅力哦。”
他沒有魅力?他的魅力可大了!我低下頭,對著她寵溺地微笑:“誇自己的男朋友是不是很有成就感?”
敏兒笑笑,拉起我的手緊緊握住。
這一切,餐桌對面的唐雨都看在眼裡。她一聲不吭地坐著,臉色很不好看。
和我在一起一年多,一直說什麼忙,說什麼沒空,一年多隻有一次約會。可是她和凌鋒,才開始了多久,就樂不可支地來玩什麼四人約會!你把我當猴耍,你以為我江皓然是任人隨意捏巴的軟柿子嗎?我不甘示弱地迎上她的眼光。“凌鋒,我聽說唐雨下學期就要出國去芬蘭了,是不是?”
唐雨沒有回答。凌鋒代替她點了點頭。
我使勁勾起嘴角維持自己的微笑:“芬蘭可是個好地方啊。芬蘭最出名的三寶——西貝柳斯、諾基亞、汽車尾……”
“汽車尾?汽車尾算是什麼寶貝?”敏兒好奇地追問。
我的視線落到唐雨手腕的紅豆鏈子,亮麗的紅豆,紅得刺眼,像是對我最尖銳的嘲弄。“……一些汽車為了提醒後面的車輛保持車距,以防碰撞車尾,會在車後部裝上一個指示牌。上面寫著——You can chase me,but don’t kiss me。中文意思是:你可以追我,但不要吻我……”
敏兒和凌鋒一齊笑了,獨獨唐雨聽懂了我的話外之音,臉色越發難看。
我看看桌上的食物被消耗地差不多了,站起身去給大家買冰淇淋。我在櫃檯付完帳,握著幾個冰淇淋準備回到座位的時候,看到唐雨跟著我走了過來,站在我身後。
“你喜歡的藍莓味。”我把冰淇淋遞給她,可是她沒有接。
她的表情不是生氣,而是很深的悲傷:“皓然,你到底想怎麼樣?”
“皓然?我什麼時候和唐女俠這麼熟了?你只不過是我的堂弟的女朋友,你有什麼資格叫我叫得這麼親熱?”
她揮手就是一拳,又是正中胃部。我惱怒地抬頭,卻發現她哭了。
她嘴邊的兩旋梨渦,劃過眼淚,有一種攝人心魄的感覺。她的眼淚,於我是洪水,衝得我暈頭轉向、手足無措。第四次看到她的眼淚,忽然覺得自己就像是當初那個差勁混蛋的男生一樣可惡。可是我不明白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麼!這一次,她是在為我而哭嗎?為什麼我不覺得幸福?
一年多的交往就此一筆劃去?我真的不甘心,更不服氣。
擺在面前的選擇,退一步進一步都像是芭蕾舞步,看起來很美,步履輕盈,其實是亦步亦趨,每一步都有無法言說的痛。我已經沒有那個權力了。從此以後,她的事,我沒有資格插手;從此以後,我沒有資格叫她小雨……
“別哭了,我求你別再哭了!!!”說完,我馬上掩住自己的嘴巴。
王子不可以愛上黑天鵝!
江皓然不可以對欺騙自己的女孩念念不忘!
我和唐雨的愛情鬧劇落幕。我和T大從此沒有交點。
據說失戀可以讓人變成哲學家,我和老三為了驗證這一說法,百無聊賴地去旁聽哲學課。第一堂課,從尼采的唯意志論聽到孔德的實證主義,腦子裡一片混亂。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都是用不同的方法來解釋這個世界。
哲學似乎沒有絕對的對錯,那麼愛情呢?
“真理的被發現是曲折的。像我們這兩個好男人被有眼光的女性挖掘也是需要耐心等待的……”老三在第二次去聽課時便表現地很不耐煩,隨口調侃道,“啊,忘了,老大已經新人換舊人。”
我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
課上了不到五分鐘,我們都開小差。
“給我一張草稿紙,”老三埋頭開始做程式設計練習。“你的紙應該感到榮幸,它即將見證一個偉大的程式的誕生。”
我無聊,從包裡摸出臨出門前從老四那裡撈來的《十日談》開始看。快下課時,等我把一本厚厚的《十日談》翻了一半,老三的那個“移位暫存器”的程式還在難產中。
他氣得狠咬筆桿:“我總算明白為什麼說程式設計師和鉗工是一個工種。”
“又不是C++之類的,只是硬體描述語言,悠著點吧。”
我回寢室繼續看書。正在泡泡麵的老二一臉訝異:“老大不出去約會?當心小美眉被搶走……”他邊說邊拎起他自己那個舊得有些離譜的勺子去沖洗。那勺子是鋁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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