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第2/4 頁)
:“你對誰都那麼大方?還是你們太投緣,一聊如故?”
“你不要亂說,我想幫你的朋友,不好嗎?”
“好好好,我現在才發現心靈美的女孩真可愛啊……”
一回到寢室。老三把話筒遞給我:“正巧,老大你的電話。”
我什麼時候變成風雲人物了,全國上下通緝我。“喂,哪位?老師?別開玩笑了!”
“江皓然!你聽不出來我是誰嗎?!”
“老師是您啊,對不起對不起,最近經常有變態騷擾電話。男生?當然了,男生宿舍也會有騷擾電話的,沒什麼奇怪的。”我聽出了對方的聲音是高中是的教導主任,立即改變態度,可謂前倨後恭。
“是你自己說的,蕭海以後要交什麼款項先瞞著他,你替他墊。這次……”
“是的是的,我知道了。謝謝老師。麻煩您了。”
“他家不是很有錢嗎?江皓然,每個學生都像你一樣就省心了。副校長今天還在叨唸著楚亦風,那孩子還年輕啊,可惜了。哦,我記得你和他關係不錯的……”我和小風都是討老師喜歡的“好”學生,至少表面是。
“老師,我……還有點事。”心裡的傷疤可以自己看,自己剝,卻容不得別人的目光。
“哦,我掛了。”
世界盃烽火四起。老二老三不惜血本把世界盃的賽程用大號字列印出來貼在牆上。一天四個人在寢室裡一起侃球。他們都看好阿根廷,說什麼現在的阿根廷國家隊甚至可以排出兩套完全不同的陣容在世界盃上與任何一支參賽隊抗衡。而我看球一向只看比賽精不精彩,對他們的狂熱,我只是微笑。這時,蕭海打電話過來。“你的手機幹嘛關機?”
“啊,不知道什麼時候沒電了?沒注意。你找我有事?”
“沒事。那個……小風好嗎?”
“很好,胖了好多。海,你要注意身體,不要著涼,不要餓肚子,錢不夠跟我說,不要再去賣……”
“羅嗦!”
“你找我真的沒事?”
“那個……生日……”
“哈哈,是不是等不及想吃我的生日蛋糕了?放心,週末我再買一個和你一起切……喂,你別掛啊。單方面切斷聯絡拒絕談判會引起外交紛爭的……”真是不可愛的傢伙呢。
6月上旬,英格蘭人在老狐狸埃裡克森的調教下,懂得了什麼叫進退自如,見好就收。整個下半時,他們龜縮在門前用太極推手將阿根廷兇悍的潮水般攻勢消弭。一次次無功而返,阿根廷隊終於沒了脾氣。
老二老三大罵英格蘭卑鄙,說這場球看得窩火。當天晚上小雨打來電話,說想看阿根廷的下場比賽,我聽說過她很喜歡巴蒂,可她的寢室裡沒有電視機。
我說:“去開個房間吧。”
她在電話那一頭狂怒:“色狼!”
莫名其妙!明明她自己想歪了還要罵我。以前偶爾為了一場深夜球賽我們一個寢室的兄弟會去開一間。學校附近的賓館星級不高,不是太貴,四個人分攤還是可以接受的。到了那裡抽籤決定誰睡床。
世界盃越炒越熱。相關的花絮也冒了出來,譬如學校裡有韓國女留學生激動得裸奔之類的新聞。反正我是沒有看到,不能隨便評價她身材如何。
瑞典對阿根廷那天,我打電話請唐雨去一家餐館吃飯。她說沒空。電話那一頭聲音嘈雜,她說,T大唯一裝了電視機裝置的食堂裡擠滿了人,她站得太遠幾乎看不到電視螢幕。
“那你就過來看啊。”我說。其實我早早地坐在這裡佔好了位子,還點了些吃的,那樣服務員就不會趕人。
她急匆匆地趕過來,不理會我點了一桌的東西,目不轉睛地盯著電視。
一場緊張、激烈但算不上精彩的比賽。裁判吹響終場的哨音時,愁雲慘霧籠罩了整個球場。一張張剛毅的臉上落下了失望的淚水。鏡頭切換到近景。戰神哭了;看臺上的阿根廷球迷哭了。死亡之組的詛咒,運氣不好也罷,貝爾薩的陣型錯誤也罷,這一屆的世界盃無疑是阿根廷隊慘痛的夢魘。
餐廳裡,零分貝的寂靜,像是在為阿根廷哀悼。我看見她哭了,淚滴掉在她自己的手上。我站起來,走到她的身邊,伸出手臂抱住她。她的眼淚弄溼了我的衣服。
戰神……巴蒂斯圖塔,螢幕上那個黯然神傷,低頭嗚咽的男人,說實話在那一刻,我對他除了同情還有一點嫉妒——她竟然會為了不相干的他而流淚……
我送她回學校,走到門口時,她依舊是低垂著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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