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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到女生宿舍樓時,看到奇奇已經等在樓下了。我忽然想起T大有好幾幢女生宿舍樓,不知道那個酒窩女孩抱著花去哪兒。
“皓然,你先等一下,”奇奇今天心情看起來不錯,“我老公說去給我買生日禮物,馬上就回來。等看了她的禮物,我們再出去玩。”
“你老公?”
“對啊,我以前不是和你提過嗎。她是我的室友,很照顧我,我認她做老公。皓然,你不會是吃醋了吧?”
不會吧……還沒等我推翻自己的假設,有個人已歪歪扭扭地抱著鮮花向這邊走了過來。似乎是走累了,花束壓到她的臉,壓扁臉頰,蹭亂了短髮。一些情人草的碎屑沾到了她的頭髮上,很狼狽的樣子,尤其她老遠就看到我陽光燦爛的笑臉,她那又氣又惱的神情更是好笑。
“這是我男朋友。這是我老公。”奇奇興高采烈地接過她手裡的花,我難以置信的聯想被確認了。
我微笑再次問候她:“你好,情敵。”
她要是知道之前憑奇奇的描述,我對她的印象是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男人婆”,會是什麼表情。可能女孩子都喜歡在男友面前有意無意地貶低其他的女生。我怎麼也想不到眼前這個身材頎長,短髮烏黑,笑起來像天使,兇起來天崩地裂的女生就是曾讓我驚呼惡狼傳說的偽帥哥、假想敵。以前聽奇奇無限崇拜的的口氣說著“我老公我老公”的時候,我對她多少是有點醋意的。如果她是男的,說不定我會找她單挑。原來如此,難怪她會知道我是江皓然,她聽到了我和蕊兒的對話,為奇奇鳴不平而對我抱有敵意,也解釋得通了。
“和我江皓然搶美女,勇氣可嘉,但是可嘉的也僅僅是勇氣。”我繼續微笑,有點陰謀的意味。
奇奇似乎不知道我和她的芥蒂,拉著我問:“皓然,你猜猜看,她怎麼會成為我的老公?”
無非是在女生中人緣好。我微微一笑,不懷好意地盯著她的上半身,顧不得和平共處五項原則的外交政策,很不客氣地說,“看胸部就知道了誰是老公誰是老婆了,還用問嗎?對吧,太平公主?”我故意把最後四個字念得清楚而大聲。
她的臉,從正常的膚色驟然變得鐵青,手握成拳頭,接著看了奇奇一眼,又鬆開了拳頭,臉漸漸漲紅。“我先上去了。”氣乎乎地丟下一句,她轉身匆匆走進了宿舍樓大門。
奇奇聽出不對勁,轉向我:“皓然,你……”
我打了個噴嚏,急忙從口袋裡掏出紙巾擦鼻子,然後把紙揉成一團,丟進路邊的垃圾筒。
奇奇的責備被堵了回去,問:“皓然,你感冒了?”
我笑說沒事的。是啊,感冒了一個多星期了,在這個暖烘烘的九月,拜某位擅長玩多米諾骨牌的女俠所賜,讓我洗了個舒舒服服的冷水澡,至今神清氣爽、頭疼腦熱呢。
奇奇低頭看著手裡的花,笑容像是滿杯的水溢了出來:“我一直覺得,最美麗的愛情,就是等到很老的時候,我喜歡的人還會送花給我。想想看,一路走來,兩個本不相干的人磨合成不能分開的一個整體,到最後嘴上雖然唸叨著糟老頭子,死老太婆,聽著心裡卻是甜甜的……”
我悶聲不吭,心裡奇怪女孩子幹嘛總把愛情掛在嘴邊。沒經驗的人懂得一大堆愛情的道理,有經驗的人懂得的卻是一大堆愛情的手段。
“喂,你說話啊,表個態啊。”她不滿意我天馬行空的走神。
“如同零是個有效的數字一樣,沉默是一種明確的意見!”
“不行,我要你說!”
“照你的意思,不如把愛情醃起來,等到老了,再拿出來風乾。”
“你!”
“我一直都是模範的準男友。我的電話為你24小時開機;你隨便和別的男生出去玩我從不過問;我替你去撕貼在公共場所的王力宏的海報差點被抓;你學化妝甚至拿我做模特,畫眼線讓我的眼眶黑成了熊貓,怎麼都洗不掉……”
“我不是給你卸妝水了麼?怎麼可能洗不掉?”
“那一瓶啊,早就被老二老三他們用完了。你說可以用來洗油脂的。吃飯時衣服上濺到的菜湯油汁的小點點,塗上點卸妝水還真的容易洗多了……”
“江皓然!”
“奇奇!”我提高了語氣,“你又漂亮又聰明,什麼都好。但你不該到處宣揚我是你的附屬物,我討厭被約束。”
我喜歡的是星形結構——一臺伺服器,可以連很多終端,而且終端之間可以是沒有聯絡的,任意斷開某個終端對其他的終端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