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敲進去。”陳淼邊拿鍋鏟邊對柳荷說。
“啪”的一聲,隨之傳來柳荷心虛的聲音,“我沒把蛋殼打進去,可是……蛋黃也沒進去。”
轉頭,果然,一隻破碎的雞蛋黏糊糊的掛在碗邊。陳淼無奈地笑,伸手用桌布清理乾淨,熟練地敲碎了其餘的雞蛋,加了些調味料,就順勢開始打散,“柳荷,要順一個方向,幅度不要太大,來,試試看。”
柳荷接過,小心地打勻著雞蛋,才發現自己真得好笨,連雞蛋也不會處理,真是配不上陳淼。
就這樣,在兩人的共同努力下,簡單的炒了個飯,衝了包速食湯,就算是晚飯了。
陳淼把湯端上來的時候,看見柳荷正仔細地把自己碗裡的雞蛋挑到他碗裡,不由奇怪,“柳荷,你不是喜歡吃雞蛋嗎?”
“嗯,所以想給你吃,你多吃點。”柳荷低著頭,聲音有些哽咽。他們好像真得有很大的差距,在一起也沒多少共同的話題。平時都是柳荷不停地說,要不就是一起吃飯。可以後就是這麼平常的一起吃飯也是不可能的了。
“嗯,”陳淼第一次沒有拒絕,平時總把柳荷喜歡的留給她吃,今天卻不忍心推辭,拼命往自己嘴裡塞,才發現食不知味,“咳,咳”,吃得太急,竟不小心嗆到了。
“慢點,平時吃那麼慢,今天怎麼那麼急。”柳荷忙把湯遞給他。
陳淼就是簡單的炒飯也不失水準,可柳荷吃了幾筷子,卻吃不下了。抬眼看陳淼,卻見他竟然全吃光了,本來今天就給他添得多,沒想過他會那麼爽快地全解決了。
“真乖,以後也要這樣,多吃點身體才會好。”柳荷努力笑著,卻感覺臉頰劃過一道冰涼。
“我送你回去吧。”陳淼細緻地抹去她的淚水,良久後開口說。
“好。”自此回去的一路上,兩人無語。
還是來到了柳荷家門口,陳淼停住了腳步,卻無從開口,他知道,他不能說“再見”。如何還能“再見面”呢?
柳荷也隨他停住了腳步,抬眼再一次確定,“陳淼,我們真的這麼放棄了?”
“嗯,放棄了。”陳淼聲音有些嘶啞,語氣卻堅定。
“那答應我,你一定要對自己好,把對我的好都放到自己身上。”真得要分開了,柳荷此時卻沒有淚,只覺得心裡被挖去了什麼,突然空了,空得好像都不知道痛。
“好”得到了陳淼的承諾,柳荷用鑰匙開門進去,熟練,沒有一絲顫抖和猶豫,沒有再回頭。
進門,柳荷平靜地告訴母親,她放棄了。耳邊聽到媽媽說,“小孩子的感情,熱幾天就過去了。”進自己房間前,她幽幽回應,“至死方休。”
是的,他們的分離沒有撕心裂肺,悽然淚下,可她知道,這份傷痛,怕是從此遷延,至死方休。
回去的路上,陳淼感到胃裡翻絞,幾度剋制,卻還是搜腸刮肚地把剛才吃的全都吐了個乾淨。也許吃得太急,吐出來的幾乎都未經過消化。陳淼知道自己今天這樣吃,必然會不'炫'舒'書'服'網',可他以為可以忍受的。就如同他知道放棄柳荷心裡會有多痛,可他也以為可以忽視的。而如今,胃裡的陣陣抽痛提醒著他,他還是知道痛的,此番痛徹心扉,要如何忽視?
終於
總算熬到了太陽昇起,如果是以往,柳荷早晨忙碌得幾乎忘記日出日落地交替,可當心中空落到唯有對陳淼無休止的牽念時,才體會到陽光給人帶來的希望。這個夜晚,無數次的把手放入衣袋,沒有感覺到手機的振動,內心矛盾,又想收到陳淼的訊息,又怕他真得出什麼事。半夜也不能打電話回去,內心煎熬,枯坐等天明。都說醫院四面白牆,何等慘淡。如今才知道慘淡的不是堵堵白牆,而是那份不能與所念之人相守的孤獨和無奈。
終於等到了下班,坐在回家的車上,柳荷拿起手機給陳淼發了條簡訊,內容是重複了無數次的那幾個字:你好不好。不多時,等來了始終不曾改變的回答:好。
心裡明明知道還有幾十分鐘就能見到他,也明白他說的那個“好”字不過是安慰她而已,可柳荷卻總是一次次問他,其實她已經不是從前那個不經世的孩子了,一個“好”字,曾經帶給她的安心如今也早化做了心痛,她卻固執地想要他的回應,哪怕是自欺欺人。
陳淼給柳荷發簡訊,從來都很簡略,可謂“隻字片語”,曾經柳荷感到十分不滿,就像平時說話一樣,總是柳荷不停的說著長篇大論,陳淼只會適時應兩聲。
柳荷討厭這種一頭熱的狀態,可後來透過和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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