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部分(第3/4 頁)

比，頭髮還有些溼，在末梢凝結成水珠滑入浴袍裡，精狀的身體因為半露而多了幾分曖昧的氣息，灰二少原來想顯擺的心情在看見秀色那一秒戛然而止。

秀色還僵在客廳裡，廚房燒的菜發出咕咕的聲音，隱約還有了一點糊味，她站在沙發旁，沙發上是他的西裝，而她的手裡，捏著他的電話。

剛才是什麼人打電話給他，不會是一個女人吧，灰二少心想壞了，先去廚房把火關了，回到客廳推了推秀色。

“是誰呀，莫非是美女，秀色，看我多有行情……”灰二少還在笑著。

聽見他的聲音，秀色緩緩的抬起頭，神情還有些木訥，眼睛彷彿被塗了一層指甲油，但是指甲油卻沒塗開那樣糊成了一團。

他看著她在笑，嘴角勾著，卻是他見慣的嘲諷意味，在前些日子，秀色看他不順眼的時候，她就常常這麼笑看著他。

“發生了什麼事……”灰二少嘴角的笑容漸漸僵住，奔過去，想伸手抓著她，卻被她一下格開，還退開了兩步，舉起電話，失望的看著他。

“你猜猜是誰打電話給你的。”秀色問。“先給你一個提示，不是女人，是男人打來的。”

灰二少皺著眉，試圖把氣氛緩和一下，笑道：“秀色你還吃男人的醋呀，寶貝，我對別的女人都沒有興趣了，更何況是別的男人呢？”

秀色對一點也不理他的冷笑話，支撐在沙發上，聲音冰涼。“你說是誰打的電話來……”

“是——誰——”灰二少的心彷彿石頭一般落進了水裡，雖然他也不清楚究竟是哪個來的電話，可，絕對沒有好事，因為擔心，他整個人彷彿失去了意識一般，順著秀色的話問道。

“她告訴我不會再找安可心的麻煩……他告訴我已經收到了十萬塊……他告訴我誰也不會知道這件事……”她一句一句的，聲音溫和平緩，聽在灰二少耳裡，卻彷彿充滿指責的意味，他的心彷彿被塞進了一個木魚，不斷的唸經聲讓他煩透了。“灰二少，你騙我……”

“秀色，我可以解釋……”他衝上去，雙手撐在她兩邊，可她低垂著頭，一副看也不想看他的樣子。

“你不用解釋了。”秀色說。“飯好了，你吃了飯，就給我出去。”說完她扯掉圍裙就要朝臥室走。

“秀色……”灰二少拉住她。“你聽我說好不好，我真的只是替可心還了十萬，我跟她沒什麼的，要是你不喜歡，我以後不見她行不行，我答應你，我不見她了，她的事我再也不管了……這樣，你可以放心了吧……”

“我放什麼心……我有什麼不放心的……”秀色停住，轉過身看著他，冷哼，又道：“你以為我是在吃安可心的醋，你以為我是介意你替他還那十萬，灰二少，你現在還不知道我在生什麼氣，既然如此，我跟你，沒什麼好說的，你給我出去……”

“秀色……”灰二少隱隱也有些火，不就是一點錢的事情嗎，又不是多大的數目，秀色至於把它放得這麼大嗎，他都承諾可以不見安可心了，她還這麼氣幹什麼，女人真是不可理喻的東西。“你生什麼氣，你說，你說了我改……”灰二少壓低聲音，仍然小心的道著歉。

什麼態度，秀色看著他，一句一句的話像是鋼蹦從她嘴裡竄出來。“好，既然你不知道我在生什麼氣，我就告訴你我在氣什麼，你以為我是在氣那十萬塊，我告訴你，我沒那麼小氣。我氣你騙我，昨天我告訴過你，我不介意你幫她還錢，好吧，當時你答應我，說不幫她還，都聽我的。好吧，今天你替她還了，可問題是，你怎麼不告訴我一聲，就算當時來不及，你回來的時候也可以告訴我，可是電話裡那個人告訴我，你根本就沒打算讓我知道，灰二少，你是這個意思吧，瞞著我，這就是你對我的尊重……”

“秀色……”灰二少在心裡把那個男人全家問候了十八遍，又拉著她的手不讓她走。“我也是怕你生氣才瞞著你，秀色，對不起，我真不知道你會這麼在意的，我也是怕你生氣，心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嘛……我真的沒有欺騙你的意思……”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秀色重複。“你倒真為我著想，灰二少，這一次可以這麼瞞我，那下一次呢，下下一次呢，你會瞞我多少次，灰二少，我說過，這是原則性的問題……”

“秀色，我保證沒有下一次了。”

“保證？保證值幾毛錢，我和沈希林上床的時候，他還保證要照顧我一輩子，我們結婚的時候，他還發誓要一輩子對我好，可是事實呢，出軌的是他，要離婚的是他，你們男人的保證，就是最不可信的東西……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