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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衣服上綻開一朵血花。
鐵真王慢慢將刀收進刀鞘,辛雲川的傲氣與執著令他惱怒,這樣棘手的人物他不是沒碰到過。他安慰自己,沒有人能夠在他鐵真王的酷刑下咬緊牙關不松一絲縫隙,他還沒有輸。
他把手中的馬鞭甩給部下:“讓辛將軍嚐嚐鞭子的滋味。在你們中原,是用鹽水蘸著鞭子折磨人,可我們不用,我們的馬鞭,可以劈開一個帳篷。”
他走了出去,在帳篷外佇立了一會兒,聽見裡頭洩出來的鞭子抽在肉|體上的撻笞聲,偶爾能夠聽到一兩聲男人的悶哼,然而大部分時間,受刑的那個人,卻是一絲呻吟都沒有發出。
“他的骨頭真硬啊。”草原上威風凜凜聲震八方的鐵真王獨自一人站在帳篷外自言自語,他覺得自己有些害怕。
是夜,有一個火紅色的身影悄悄地溜出帳篷,再悄悄地溜進暗色裡聳立的獠牙帳。獠牙帳外無人看守,人們不相信受了重刑的人還有力氣掙扎逃逸。他們寧願離開這個令人聞風喪膽的地方,去人群中圍著火堆跳舞喝酒。
鐵真蘭左右瞧了瞧,溜進獠牙帳中。一看到柱子上的男人,她吃了一驚。
辛雲川的大氅被扒去,只餘一件鬆鬆垮垮的褻衣。他的烏髮散亂地垂下來,有幾縷鑽進衣領隱藏在漂亮的鎖骨下面,他的白衣服上面有斑斑的血跡,像是盛開的紅梅,這樣的觸目驚心,又有一種別樣的驚豔。
鐵真蘭被迷惑了,她走上前去,抱住無法躲避的辛雲川的腰,嘟著嘴道:“雲川,你如果肯娶我,就不用受苦了啊。其實我也沒有多想嫁給你,比起你來,段華熹更風趣更有情調呢。可他今天不知怎麼的,忽然跑掉了,父君說不用去找他,草原這麼大,還有狼,他要麼死在外頭,要麼會自己回來。所以現在只有你啦,父君除了你,誰都不喜 歡'炫。書。網'。”
她碰到了傷處,辛雲川不由自主輕顫了一下,鐵真蘭抬頭看他,只看到他冷漠而疏離的眼神。她愣了一下,大怒道:“辛雲川!我可是救了你的命!現在我只不過要你娶我,為什麼這麼不願意?這並不是什麼吃虧的事情啊!”
她嚷到最後,聲音漸漸低微下來:“你的九族被滅,已經沒有家了,我可以給你一個家,羊奶乳酪酥油茶,香噴噴的烤羊肉,你想一想,你不期望嗎?”
辛雲川在她提到九族時忽然一窒,他沒有看抱著自己的鐵真蘭,說道:“我的命是你們的,要拿就拿吧。可我的一輩子,不是給你的。”
鐵真蘭猛地抬頭:“你的一輩子,是給你的心上人嗎?”
她尚且年幼,且又是鐵真王的女兒,心裡縱然並不是十分愛辛雲川,然而聽到有另一個姑娘的存在,霎時起了爭勝之心。
她笑了笑,緩緩地鬆開衣帶,半褪衣衫,露出一邊香肩和若隱若現賁張的柔軟,慢慢朝辛雲川靠去:“我是草原上獅子王的女兒,我不會輸給一箇中原女人。”
她的一隻手在他傷痕累累的胸膛上游移,另一隻手往下準確地捉住辛雲川,慢慢地挑逗揉弄,呵氣如蘭:“我要看看,你是不是真的愛她。”
辛雲川漠然地看著她,將眼神調到帳篷外那些小黃花上。這草原上最普通的花,花期卻那麼長,從春到秋,恣意地綻放與絢爛,既頑強又柔美,和寧西錦原來是那麼像。
鐵真蘭沒有看到辛雲川的眼睛,她竭盡所能地屈意溫柔了很長一段時間,最後挫敗地穿上衣服,惱羞成怒道:“你不是男人!”
她沒有經歷過男女之事,這樣的方法只是聽姐姐們說起過,說男人都是這樣被掌握在手心裡的,可她覺得這次她幹了一件蠢事,給自己招來了屈辱。
第30章 千山萬水訪君難
越近秦州,民風越是淳樸彪悍。人們操著不同民族的方言與口音在集市上熱烈地討價還價,草原上的少女偷偷地把自己編的格桑花環丟在中原清秀的書生身上,看著書生紅透的臉吃吃地笑。
繁華的市井中,一輛不起眼的馬車緩緩地駛進城門。駕車的少年戴了一頂斗笠,遮住大半張臉,他抬頭看了看古老城牆上的牌匾,有些激動地轉頭對馬車裡的人說:“頭兒,秦州到了!”
車簾被撩起,寧西錦和阿璃一起跳下馬車,環顧四周。
邊陲的朔風夾雜著乾燥的沙礫撲面而來,鼻端再也不是江南潮溼的泥土味,而是馬糞與羊奶的腥臊。寧西錦久久說不出話來,在城門前佇立良久。
大迢和阿璃陪著寧西錦一起沉默。他們心裡都有一個念頭:終於到了。
這一路的千山萬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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