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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華熹的嘲笑聲就斷了幾截:“……窮……能有幾件好衣服……換什麼……”
在路上的時候寧西錦問段華熹:“小齊王,看你的裝扮,今天是不是有什麼特別的?”
他居然難得地尷尬了一下,半晌才支支吾吾地開口:“今兒個有一個人要來,到時候你就知道了,真真是一個妙人兒。”
寧西錦口裡答應著,又瞅了瞅段華熹臉上的一抹紅霞,心裡明白那人大概是他之前說過的那個“她”,只是不知是哪家的閨秀。
狀元樓的雅閣裡,陸仲之和辛雲川已經到了,陸仲之正纏著辛雲川問沙場上的事,後者卻一如既往的沉默,被纏得煩不過來時才會應幾句,也都是十分簡單的。
段華熹興沖沖一步踏進屋內,忽然一愣,浮浮地掃了雅閣一圈,有些急迫地嚷:“衣兒呢?怎麼還沒來?”
陸仲之橫了他一眼,嘲諷道:“人家是寧相千金,不比我們男人,能讓寧相鬆口放她出來,你可知花了我多少心思?便暫且忍忍吧,總歸會來的。”
寧西錦愣了一愣:“寧相千金?”
“是的呀,寧夢衣寧大小姐,等會兒你便能見著的。”
寧西錦手中的銀筷子滑脫到地上,叮噹一聲,惹得在座的幾個人都朝她看。
陸仲之看著寧西錦,把嘴角往上一撇,似笑非笑道:“你不要慌,寧大小姐是一個極好的人,不會為難你的——是不是,小齊王?”
段華熹輕笑一聲:“那是自然。大家閨秀有大家閨秀的做派和風範,她又是很善良的一個姑娘,寧西錦你和她一個姓,也算是有緣了。”
寧西錦心裡很不快活,又不好說什麼,只能冷笑一聲。
這一頓飯段華熹吃得坐立不安,很明顯的心不在焉,樓下小二招呼一聲“客官裡面請”,他便噌的一下從座位彈到窗邊,推開窗往下瞧,沒少被陸仲之恥笑。
寧西錦跟段華熹一樣盼著那位寧夢衣大小姐的到來,因為她不來,段華熹便一直不叫小二上菜,寧西錦肚子裡已是灌了幾壺的茶,可喝茶嗑瓜子畢竟填不了飢。
等了半個時辰後,響起了輕輕的幾聲敲門聲,小二在門外說:“小齊王,寧小姐來了。”
段華熹有些手足無措地站起來,撣了撣衣衫又整了整玉帶,堆起滿臉的笑,就要去開門,卻又臨時回過頭來拿起他那把扇子,唰得一下展開來,這才屁顛屁顛地跑到門口去。
寧夢衣是獨個兒進來的,身邊並無帶著丫鬟,先向陸仲之和辛雲川柔柔地行了個福禮,接著眼波轉到寧西錦的身上,卻是愣了一愣,可她到底是大家出身的女兒,見什麼人該有什麼反應是從小便要學的重要功課,於是幾乎是立刻地朝寧西錦露出一個溫婉的微笑,看著親和,其實卻刻意拉開了一個疏遠的距離。
段華熹殷勤地替寧夢衣拉椅斟茶,又吩咐候在一旁的小二:“寧小姐不愛吃這六神茶,去泡壺上好的茉莉花茶來。”小二連聲應著就去了,寧西錦冷眼看著段華熹堂堂一個小齊王卑躬屈膝地做一個奴才做的事,而寧夢衣神態自若,沒有絲毫不自在的樣子,似乎很享受,心裡有一種說不出的滋味。
段華熹在那邊唧唧歪歪了許久,像是才從夢裡醒來似的,替寧夢衣介紹寧西錦:“衣兒,這是寧西錦,上回救了我的那個。”
寧夢衣遙遙朝寧西錦行禮:“多謝寧姑娘,救了段大哥一命。”
寧西錦朝她笑了一笑,聽到陸仲之在一旁低聲嘀咕:“你是段華熹的什麼人,他的謝禮要由你來行?還真當自己是鐵板釘釘的齊王府少奶奶了。”
他的聲音很低,在座的幾人卻聽得清清楚楚,寧夢衣的臉色唰得變白,看著就要離座而去。
段華熹慌了神,朝陸仲之暴喝:“仲之!”
陸仲之舉高雙手笑:“好好,小的多喝了幾杯黃湯,腦子不大清楚,說錯話了,還請寧小姐原諒小人則個。”
寧夢衣有了臺階下,再加上段華熹在一旁刻意討好又千哄萬哄,這才重又落座。
寧夢衣來了以後,菜色便流水價似的上來了,也不知是有意無意,這一次上的全是黃澄澄的螃蟹。
段華熹朝寧夢衣溫柔地笑:“衣兒,這是蕃陽湖的蟹,這蟹你是知道的,別的蟹都是九、十月份的時候黃滿肉厚,膏足肉堅,偏這蟹是這個時節吃方鮮美,又別有一番風味,平常人家也未必吃得到。你愛吃蟹,便多吃些吧,不過螃蟹性寒,頂好還是溫些黃酒……”絮絮叨叨的如同一個老媽子。
小二也不禁側目,不過被段華熹一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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