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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華熹緊隨其後,嘴裡笑罵:“小世子,憑你的身手,莫在我小齊王面前耍弄!”
他兩個一放開,寧夢衣也不甘示弱,嘴裡嚷著“段大哥等等我”,也策馬疾行而去;辛如婉打馬上前,笑得曖昧:“三哥,你好生陪著錦姐姐,我也先去了。”
一行人很快消失在揚起的煙塵中,有意無意地留下寧西錦和辛雲川兩人。寧西錦接觸馬的次數不多,此時在馬背上歪歪扭扭,勉強直起身子來,緊握著韁繩不敢放開。
辛雲川看著前面招搖過市的幾人皺了皺眉,回頭看到寧西錦滿頭大汗地縱馬,像是要努力跟上他的步伐,神色焦急,偏生又不肯服軟,咬著唇一副倔強的模樣,像極了他小時曾養過的一隻小鷹,不知怎的心裡就一軟,放緩了速度貼近她,一手策馬,一手接過她手裡的韁繩:“我來吧。”
寧西錦的馬是一匹溫順的小母馬,踏了踏蹄子,打了個響鼻,便乖巧地跟上了辛雲川戰馬的步子。暮春偏斜的日光裡,她的步伐、她的方向、她的安危,透過一根小小的韁繩,掌握在他的手裡,而他閒適而行,手裡的繩子,握得篤定而從容。
出了城,往南十里外,是一片廣闊林場,專供王公貴族狩獵尋樂。辛雲川一手策馬,一手還要顧著寧西錦,等慢騰騰地騎到那處,早過了半個時辰。兩人將將入了林場,倏地自密林深處射來一支利箭,破空而嘯,辛雲川的馬是在沙場上跟著他幾年的老馬了,遇此意外,不驚也不慌;可寧西錦的馬尚是頭一次入密林,受驚之下嘶叫一聲,前蹄高高仰起又落下,狂躁地踩著草地轉圈,縱是辛雲川勁道之大,手裡的韁繩也滑脫開去,馬背上的寧西錦霎時無了著力點,在馬背上搖搖欲墜。
“別抓馬鬃!”辛雲川一時靠近不了因吃痛而狂亂的馬,在一旁心急如焚。
寧西錦倒沒有指望誰來救她,只是在馬背上顛得頭暈目眩,胃裡一陣翻騰,雙腳亂蹬之下居然被她鉤到了馬鐙,當下索性一咬牙一閉眼,踩著馬鐙用力往馬身上一踢,順勢抱頭跌下馬背,咕嚕嚕滾了好幾米遠,撞到一棵樹方停下,也是她運氣好,跌下馬時那馬恰好因為她最後的一腳而朝另一個方向狂奔而去,這才沒有踩到落地的人。
辛雲川見了這一幕,心跳都停了一停,直到喉嚨裡發出“嗬”的一聲,血液才重新開始在四肢周身流轉,立刻跳下馬去扶起寧西錦,連聲問:“怎麼樣?哪裡受傷了?可曾折了骨頭?”
寧西錦眼前一片天旋地轉,喘了好幾口氣才緩過來,在地上躺了一會兒,慢騰騰地自己爬起來拍拍衣裙上的灰:“我沒事,沒傷到哪裡。”
生命力異常的頑強,看得辛雲川簡直匪夷所思。
她的衣裙因跳馬時被馬鞍的金縷銀絲勾到,撕拉劃破了一個大口子,露出了一截白如玉脂的小腿,白花花地在辛雲川眼睛底下晃來晃去,辛雲川心有餘悸地掃過她裸露在外的肌膚,便瞧見了許多被草葉割去的細小傷痕和跌撞後的淤青,辛少將軍的眼朝那些部位移過去又移過來,竟是不敢細看,只說:“還是受傷了。”
在寧西錦腦子裡,但凡是不斷胳膊不斷腿不出血的傷,那都是好商量,於是齜牙咧嘴地一邊把自己破了的裙子草草打了一個結,一邊滿不在乎地搖搖頭:“這算個屁,死不了人。”卻沒瞧見辛雲川沉下的臉。
寧西錦還在手忙腳亂地收拾自己,辛雲川的早已去找那支肇事的箭去了,箭離落馬的地方不遠,十分精準的插在一隻嚥氣了的麂子的心窩上,暗沉色的血把麂子胸前的白毛染得一片赭紅。
辛雲川面色陰沉地盯了那支箭好一會兒,眼中漸漸凝起怒氣,似乎沒聽到身後越來越近的馬蹄聲,直到段華熹疑惑的聲音傳來:“那隻麂子呢?剛才分明見到的。”他才霍地起身,幾步走到段華熹面前一把將他拉下馬來:“段華熹!”
第13章 及笄禮(二)
段華熹正東張西望地找他的獵物,冷不防被拉下馬來又揪住衣領,他哪裡被人這樣冒犯過,登時也起了火,瞪著眼睛怒斥:“你大爺的,辛雲川你瘋了?”
兩人對峙的這會兒功夫,陸仲之辛如婉和寧夢衣幾個陸陸續續也前來了,辛如婉眼尖,一眼看到寧西錦的不對勁,驚呼一聲:“錦姐姐,你怎麼了?”
段華熹這才意識到了什麼,眼睛往灰頭土臉的寧西錦身上一瞟,立刻明白了個七八,心裡不是不內疚的,可在這關頭上又拉不下臉來,梗著脖子冷著臉將辛雲川的手臂狠狠格開,自顧自去看那隻死了的麂子。
寧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