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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最多也只能碰到一次,寧西錦感激了又感激,臨要走的時候忽然看到對面那賣胭脂水粉的鋪子前,兩個花枝招展的姑娘家正在挑胭脂,眉如遠山鬢如雲,素色的裙子嫋嫋娜娜,寧西錦盯著她們發了一會兒呆,覺得還是快點回去比較好,繼而她確實走了,可是原本因滿載而歸而歡喜的心情卻一下子黯淡下來。
寧西錦十四歲前也曾這樣穿戴打扮過,還折過花朵別在鬢邊,一身小女兒的嬌氣;可自她來了京城後,這樣的日子就好像已經是前世了,特別遙遠。
她心情惡劣地回到家裡,大迢喊:“我餓。”然後開始捧著肚子在地上滾來滾去,寧華熹坐在床上,嚼著草根問:“小尾羊呢?”
寧西錦沒好氣地回答:“沒錢買!”
“你不是去偷錢了麼?”
“老子今兒個沒心情!”
寧西錦預備他如果再有一句兩句抱怨的話,就立刻把生的五花肉塞到他嘴裡逼他嚼碎了嚥下去,幸而他很安分地沉默了,往床上一栽,又開始看他的小淫|書。
然後寧西錦開始慢慢地熬一鍋湯,把五花肉切成片,在水沸的時候丟下去煮,等肉熟了再丟青菜和豆腐下去,這期間去院外摘了一把青蔥,切成段丟到湯裡,咕嘟咕嘟地冒著泡,香味就散開來了。
大迢和寧華熹在香味散開的時候就一人拿了一雙筷子一隻碗,自覺地在寧西錦身後排起隊來,百無聊賴地敲著碗等湯熟,叮叮噹噹的聲音不絕於耳。
湯熟了,豆腐和肉片在鍋底慢慢翻滾著,寧西錦按著量給他倆各盛了一碗,然後給金條也盛了一碗,放在牆角讓它自己去吃,這才有空給自己盛一碗。
今天吃飯的時候安靜得有些怪異,大迢一邊呼嚕呼嚕喝湯,一邊頻頻瞟著寧華熹,寧西錦雖然表現得很淡定,可心裡也有些奇 怪{炫;書;網}。
要知道在平日,每到吃飯的時候就是寧華熹抱怨的時候,他們吃饅頭,他就抱怨這饅頭硬得和板磚一樣,又說自己平日裡吃的饅頭是多麼的香軟多麼的甜糯,一口咬下去就融化在舌尖了;他們吃地瓜,他就抱怨這地瓜既不粉也不甜,又無限嚮往地回憶起自己平日裡吃的地瓜,一整個完整的地瓜端上來,拿銀質的小刀那麼一切,裡面哪裡是地瓜肉啊,分明是燕窩魚翅湯;唧唧歪歪的一邊抱怨,一邊卻霸著碗不放手,寧西錦有時恨得奪過他的碗不讓他吃,結果丫抬起一張可憐兮兮的臉來,一雙眼睛水波瀲灩,寧西錦就難受了,於是一句話也說不出,把碗還給他,繼續忍受他的折騰。
可今天他埋頭喝湯,居然一句怨言也不說,他喝湯吃飯的樣子也是很好看的,優雅無比,不像寧西錦和大迢砸吧嘴。大迢就忍不住問:“華熹哥,你怎麼不說話?”
寧西錦把碗裡少得可憐的幾片肉和青菜豆腐都夾出來放到大迢碗裡:“吃飯,別說話。”
寧華熹抬頭看了寧西錦一眼,又看了她的清水湯一眼,一仰脖把剩下的湯都喝乾了,然後跑到廚房去盛湯。
“你給大迢留點。”寧西錦衝他背影喊。
不一會兒他就端了一碗湯出來,也不上桌,直接就走到了屋外頭去,寧西錦沒有搭理他,可到了給大迢盛湯的時候,差點氣得背過氣去:寧華熹把剩下的湯都倒自己碗裡去了,一滴也不剩。
寧西錦把氣撒到大迢頭上:“誰讓你把他撿回家來的?吃飽了撐的?”
大迢很委屈:“我以為他是黃半仙說的貴人。”
“貴人你大爺的!他在咱家白吃白喝死乞白賴了那麼多天,就是個廢柴!要不是他,這碗湯本該是你喝的!”
大迢在背後揪寧西錦的衣角,寧西錦回頭一看,寧華熹正站在門邊,眼神灼灼地盯著她,臉上的表情有些受傷。寧西錦一時哽住了,想對他說這是氣話不是真心的,又拉不下臉來,只能哼一聲,轉過身去洗碗,覺得自己真他媽的矯情。
身後的寧華熹也沒動靜,寧西錦洗好碗一看,他已經沒人了。
這樣也好,他本來就是個闖入者,總有一天會走的,她想她不該把感情放在註定沒有結果的人身上,這樣的行為很蠢。
洗好了碗以後寧西錦擦乾手,走進堂屋預備算一下這個月的開支,結果一抬眼就看到寧華熹正坐在桌邊,望著桌上的蠟燭出神。寧西錦腳步頓了一頓,又想到如果現在轉身離開未免顯得自己太小氣,於是硬著頭皮坐到桌子的另一邊,開始打算盤。
蠟燭的光有些昏暗,寧西錦不大確定寧華熹是不是正盯著自己看,但總覺得渾身難受,正準備活動活動筋骨,卻聽到寧華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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