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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守啊，”周演轉著拇指上的扳指笑道，“你知不知道海東青？”

“海東青？”守野愣了一下，不知道為什麼老大突然間說起這個，“好像是一種鷹。”

“海東青被譽為鷹中之王，是北方天空的王者，野性十分強，難以捕捉，難以馴服，但是，一旦被馴服就會是十分完美的捕獵工具。”

“要怎麼馴服？”守野已經明白了周演的意思，也來了興趣。

“你聽祝龍說過熬鷹吧？”周演笑道，“再高傲，再向往自由的靈魂經過徒勞的掙扎之後還不是會屈服於飢渴，疲勞和恐懼，最後成為獵人逐兔叨雀的工具。”

“那小子，幾乎跟誰都會說吧，說什麼慘烈程度讓他終身難忘，真是的，都在道上混了這麼多年了……”守野無奈的笑笑然後回憶道，“好像是三天三夜不讓鷹睡覺和進食，在它掙扎的渾身是傷，沒有體力的時候再放出猛獸嚇唬它。”

“我聽過之後覺得熬鷹的方法很有趣，一直想在人身上試試。”周演說道，“你說‘人’能不能

‘熬’出來呢？”

“熬人？”守野的眼睛亮起來，“真是個不錯的注意。若是不成的話……”

“若是不成的話，‘猛獸’就不是嚇唬她那麼簡單了。”周演笑的意味深長。

“周董，慕少爺到了。”秘書敲了敲開著的門，如果仔細看的話，會發現她的表情有些僵硬。

“哦？快請！”周演似乎並沒有注意到這一點，對著門口已經進來的慕振飛調侃道，“什麼事情這麼急，還勞煩日理萬機的慕少爺親自跑一趟？”

“周伯伯真會開玩笑，”慕振飛在秘書的引領下在沙發上坐下，一如既往的笑的溫和，“我又不是國家的總理，偶爾也是有玩的時間的。”

“你呀，”周演和藹的笑，“就是不是總理要打理那麼大的公司也差不多和總理一樣忙了。別跟周伯伯客套了，說吧，有什麼事？”

“周伯伯還真性急，”慕振飛無奈的笑，“好吧，就是昨天介紹給您的閻莫宇。”

“莫宇？”周演疑惑道，“很不錯的孩子啊，現在經很少能見到那樣有思想有魄力的年輕人了，

只是他的公司才剛剛起步，經驗上應該還不足，不過若是振飛極力推薦的話也可以試試和他合作。”

“經驗不足？”慕振飛笑道，“閻氏集團的大公子您想他的經驗會不足嗎？”

“閻氏集團的大公子？”周演臉色微微一凝，道，“這是怎麼回事，他這樣接近我有什麼企圖？”

“那倒沒有，周伯伯您多慮了，”慕振飛道，“他只是一時心血來潮離家出走罷了，我也是今天早上才知道的，所以想過來提醒您一下，有機會合作的話，將來會有不小的助益呢？”

“我果然是老了，”周演無奈的搖頭，“連這點事情都要後輩來提醒。”

“周伯伯哪裡話，”慕振飛調侃道，“要是連這點小事也注意的話可不是日理萬機這麼簡單了。況且我也是偶然得知的。”

“你呀，就會說話逗人開心。”周演笑起來。

接下來閒話家常的一番，慕振飛逗留了一會兒就離開了。

一送走慕振飛周演的臉就冷下來，守野有些迫不及待的問道，“咱們天華的對手鳴琮是不是就是閻氏旗下的公司？”

“偟冉，”周演卻是向著秘書問道，“慕振飛進來之前發生了什麼事？”

“慕少爺說是要參觀宅子結果繞到後面的時候碰見了方小姐，”偟冉說道，臉色有不自然，“到了門口時擦了半天眼鏡才進來。”

“意思我們說的……”守野一驚看向秘書。

秘書艱難的點了點頭。

“果然不是簡單角色。”周演忽然笑道，“阿守你不必驚慌，我的底細想必他已經查的很清楚了，如果是敵人的話不會好心給我們提醒的。”

“可是也不能證明他是朋友。”守野說道。

“我們的公司現在雖說發展很快，但是慕氏和閻氏兩家的根基畢竟要穩很多，既然決定要以閻氏為對手的話，暫時還是拉攏慕氏為好。”周演說道，“慕振飛的野心很大，我想他應該也還沒有確定是否要和我們合作。”

“沒想到閻莫宇竟然是閻氏的繼承人，”守野忽然得意的笑道，“還真是意外的收穫。”

“阿守，”周演道，“雖然慕振飛那麼說了，還是不要掉以輕心，你去查一下他的詳細情況。”

“好。”守野點頭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