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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令下去,再撤退五里,不需刻意隱身,讓越軍發現蹤跡。”
烏雅道:“年主將,現在越軍被火困住,我們應該悄悄地離開,能撤多遠就撤多遠啊!”
年華道:“他們有馬,要想安然脫身,不能用‘撤’,只能用‘策’。”
郭況剛定下神,突然有士兵來報告,“前方霧中有軍隊移動,似乎就是偷襲前鋒營的人!!”
郭況問道:“有多少?”
士兵道:“能見的,不過數千,今夜白霧太濃,更遠的地方看不到,不能確定究竟有多少人。”
郭況縱馬上前,“諸將聽令,整肅隊形,隨本將去追擊賊子!”
郭況率領天狼騎冒著濃霧,舉著火把,追出了五里地。眾人眼前濃霧障目,即使火把熊熊燃燒,仍是視線模糊。藉著火把的光亮望去,遠處的白霧中隱隱綽綽,像是人影,又不像,似是而非。
郭況抬手勒住韁繩,戰馬人立而嘶。他望著前方,但見白霧中緩緩走出一匹戰馬,馬上坐著一名女將,赤色披風,銀色甲冑,手持一柄玄黑重劍,正含笑望著他。
郭況大驚,失聲道:“年、年華?!!”
年華淡淡一笑,神色從容,聲音中氣十足,清晰有力:“原來是郭元帥。臨羨關一戰之後,郭元帥別來無恙?”
郭況左右的將領見年華只是一人一騎,靜靜地立在霧中,想要上前擒殺。郭況急忙以手勢制止。年華善用伏計,他在臨羨關吃過大虧,至今仍然難以忘記那鋪天蓋地的白色光海,和排山倒海飛至的箭雨。那一役,他一步失慮,揮手兩萬成辱。今夜又是這該死的白色障目,和那日何其相似?!在不知道年華帶了多少人之前,他可不敢再輕率行動。
郭況眼珠一轉,道:“承年主將記掛,本將還好。軒轅大將軍一直將年主將掛在嘴邊,今夜年主將至此,怎麼不入孤鶴谷中會一會大將軍?”
年華冷冷一笑,以劍遙指郭況,聲如洪鐘:“回去告訴軒轅楚,待天亮後白霧散去,我便率軍殺入谷中,與他會上一會!”
一人一騎立在白霧中,殺氣緩緩蔓延,赤色披風如火焰一般耀目。女將神色從容,自有一種成竹在胸的氣勢,她的身後霧影綽綽,兵影幢幢,風聲嗚咽的曠野上,似乎有千軍萬馬在蠢蠢欲動。
郭況大驚,急忙下令,“眾將聽令,前方有埋伏,立刻撤回谷去!嚴守谷口,以防敵人攻谷!”
郭況令下,越軍立刻回撤,白霧中響起了兵驚馬亂之聲。
年華眼見越軍回撤,臉上露出焦急之色,“郭況,有膽留下來與我一戰,縮排谷中算什麼英雄?!”
郭況聞言,撤得更快。
天狼騎火速撤回谷口,前鋒營的火光已經熄滅,酒陣中的火也熄滅了。白霧繚繞中,滿地屍橫狼藉,焦臭撲鼻。
郭況的耳邊,猶響起年華的餘音:“天亮後,我便率軍殺入谷中……”
郭況的額上滾下冷汗,見入谷的天狼騎行進緩慢,心中有氣:“動作快些,速去稟報大將軍,年華帶來大軍駐在谷口,明日要來襲谷!!”
年華嚇走郭況,自己也是冷汗溼衣,握劍的手微微發抖。她身後的白霧中,靜靜地站著五千疲憊的白虎、騎。夜風中,隱隱傳來眾人鬆了一口氣的聲音。萬一,萬一郭況沒有被懾住,而是縱馬迎戰,那此刻又是另一番慘烈的景象了。
巴布,烏雅來到年華身邊。烏雅傾佩地道:“年主將妙計,他們果然被嚇走了!”
年華翻身下馬,拍了拍馬頭,心中仍餘後怕。幸好在前鋒營裡,找出了這匹戰馬,如果她徒步出現,郭況一定會心生懷疑,這是否是白虎、騎無馬逃走,而佈下的疑兵之計。而且,最重要的是,年華重重地舒了一口氣,道:“幸好,來的人是郭況。”
驚弓之鳥,總是聞弦便懼。郭況在臨羨關一戰中,被年華擊敗,這一次,他害怕再被伏擊,自然不敢莽動。如果換了別人,年華倒不一定能懾得住,兵不血刃地嚇退追兵。
年華朗聲道:“傳令下去,趁大霧未散,立刻撤回景城!全速前進,注意潛跡,不要暴露行蹤!”
巴布,烏雅垂首:“是。”
紫草搖曳,白霧似紗。
在日出之前,孤鶴谷中厲兵秣馬,全力迎敵的時候,年華已帶著白虎、騎藉著白霧的掩護,順利地撤回了景城。
青陽徹夜等侯在城樓上,看見年華等人安然回來,知道夜襲得手,大喜:“華師妹,戰況如何?”
年華笑了笑:“很順利,徹底摧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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