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第3/4 頁)
的地方,應該會有人吧?有人的地方,總比毒獸遍佈的沼澤安全。念及至此,寧湛裹緊身上的夾衫,朝著散發出詭異氣息的石頭建築走去。
其實,往往有人的地方,才是最危險的死亡禁區。若是此刻寧湛能夠變成一隻飛鳥,他就能夠看見石頭建築內部的恐怖情形:那一條條縱橫交錯的迷宮過道里,散落著無數發出磷磷綠光的白骨……
等真正看見這些可怕的骷髏時,寧湛已經退不出迷宮了。他臉色慘白地走著,一路所見,除了滿地的森森白骨,就是插在石壁裡的各種兵器。
這些明顯為半成品的兵器極為怪異,實在看不出是刀,是劍,是槍,是戟。明明是劍,卻又有槍的形狀;明明是斧,卻又有戟的尖銳曲鉤……
寧湛看得瞠目結舌,心中更加恐怖不安。
如果從冷月的角度俯視劍冢,可以看見錯綜複雜的迷宮甬道里,還分佈著不少金甲衛士。這些高大的金甲衛士手持利器,幽魂般遊蕩在迷宮裡,它們從頭盔的縫隙裡露出的眼睛,散發著金屬的森冷的光澤。
不知道該說寧湛幸運還是倒黴,他在自己也不知道的情況下,居然避過了重重金甲守衛,稀裡糊塗地踏入了劍冢的核心。
周圍死一般的寂靜,令寧湛毛骨悚然。從所見的恐怖白骨和詭異兵器上,聰明如他,已經隱隱猜到這裡是什麼地方——器門,劍冢。
寧湛暗罵端木尋用心歹毒,竟然想出這樣的借刀殺人之計。寧湛在心底暗暗祈求,希望自己能在被獨孤鴻發現之前,神不知鬼不覺地離開這個鬼地方。此刻,毒獸遍佈的危險沼澤,對他來說就像天堂一般可愛。然而,世事總與願違。一路行來,四周散落的白骨漸漸稀少,石壁上的奇怪兵器卻愈加密集。
寧湛的心不由得懸了起來。
轉過古舊的甬道後,寧湛腳下的路豁然開朗。眼前是一處既開闊,又壓抑的空地,開闊是相對於逼仄的甬道而言,壓抑則是因為空地上密密麻麻插滿了兵器,投下一大片濃墨重彩的暗色陰影。
月光如水,傾瀉在兵器上,森寒的鋒刃發出懾人幽光。刀光劍影如張牙舞爪的魔鬼,讓人心中產生無由的恐懼。
寧湛強自定下心神望去,眼前這些兵器,比之前所見更加怪異,都是奇形怪狀,匪夷所思的拼湊體。雖然這些兵器鋒芒畢露,殺氣懾人,但寧湛總覺得它們少了點什麼。
“已經很久沒見到生面孔了,不想,今晚卻來了一個送死的。”蒼老幹澀的聲音突然響起,嚇了寧湛一大跳。他循聲望去,空地中的利刃投下班駁的光影,一個形貌古怪的捲髮老頭從陰影中走出,神情如夜梟般猙獰可怖。
寧湛心思機靈,早已猜出老者的身份,並欲開溜:“晚輩無心闖入劍冢,還請獨孤前輩包涵,晚輩這就離開。”
獨孤鴻也不笨:“小子,你既然已經來了,又何必著急離開?”
望著眼中殺氣陡盛的獨孤鴻,寧湛艱難地嚥了一口唾沫:“家師紫石門主還等著弟子回去,實在不敢在貴地多加耽誤。”
“原來是君門的人。”獨孤鴻的聲音冷如堅鐵:“哼!別以為搬出紫石門主,老夫就會對你網開一面,論起天極門中的輩分來,紫石那丫頭還得叫我一聲師伯呢!”
寧湛正暗道不妙,肩頭火辣辣一疼。一道黑色鐵鞭倏然襲來,掛著倒鉤的鐵鞭抽過之處,血肉一片模糊。寧湛倒在地上,痛得蜷縮成一團。
獨孤鴻倒提鐵鞭,站在一柄插在地的長劍上,貓戲老鼠般望著寧湛。他陶醉地望著手中的新兵器,“怎麼樣?老夫新鑄的鐵鞭滋味如何?這可是經過老夫精心改良的鐵鞭,它克服了鞭類兵器只能遠攻的缺憾,三稜流線型的倒鉤和鞭節互相配合,還可以作為苗刀來近身肉搏。”(獨孤大叔,你在打廣告麼……orz……)
寧湛強忍著火辣的劇痛,臉上浮現出輕蔑的冷笑。
獨孤鴻的得意之色頓消,彷彿被踩了尾巴的貓:“你笑什麼?”
“啪!”獨孤鴻又揮出一鞭,鞭子抽在寧湛身側,地上濺起一片薄薄的塵埃。
寧湛倒沒有被這一鞭嚇到,臉上反而滿是嘲弄:“我笑所謂的天下第一鑄師,也不過是浪得虛名的老糊塗!你浪費半生的寶貴歲月,竟只鑄出一堆廢鐵!”
獨孤鴻氣得渾身發抖,灌注全身真氣於鐵鞭,再次狠狠地抽向少年。這一鞭若是結結實實地捱上,寧湛的脊椎非得斷作兩截不可,但寧湛並沒有捱上這一鞭,因為鞭子在半空倏然碎裂,碎作一堆廢鐵,散落各處。
獨孤鴻睜大眼睛,望著滿地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