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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太醫瞧瞧。浣兒先退下吧!”武則天看著被鮮血染紅的手絹,眉頭微皺。柳浣躬了躬身,離開之際,餘光看了一眼武三思,款款退了出去。
“小姐…”見柳浣出來,綠茵連忙迎上去,看著柳浣的傷口,眼眶發紅。柳浣揉了揉她的頭,回頭看著大殿,神色複雜。
公主下嫁,婚禮在萬年縣館舉行,場面奢華熱鬧。照明的火把,燈籠照亮了整個長安城,嫁妝從公主府抬出,一直滯留到駙馬長安城的主街上,以螞蟻的速度前行,圍觀的百姓為這場盛大的婚禮歡呼,專門散灑喜果花生的車連續不斷,每丟下一捧,便有不少人哄搶。只為沾染公主的喜氣。
婚車寬大,柳浣與上官婉兒一左一右陪坐在兩側,看著婚車經過之處,城中百姓轟然退開,四散,被推擠跌倒的人不少,柳浣看著這一幕,心裡說不清是什麼滋味。揪心看著被推倒的人,或許在人群中不少有人被踩傷或者丟了性命。
喧鬧的人聲以及喜慶的樂聲交雜在一起,柳浣只覺得耳邊像是有小人在打鼓,看著兩旁嬉笑的百姓,柳浣想起在青山村身懷六甲的女子,此時,她的心裡是何種滋味。
有人歡笑有人愁,有人開心有人傷心。
不知走了多久,馬車在萬年縣館,門前停下,門框太少,婚車太寬,萬年縣館的正門被拆道以供婚車經過。薛紹一襲紅衣,胸帶紅花,帶著黑色帽子,用紅色絲綢在帽簷上繫了一個結,腰上佩戴著同心結,回頭向婚車看來。
柳浣頓時聽見太平公主的低呼聲“浣兒,我有些緊張。”
看著太平公主抓住上官婉兒的手,柳浣看了看上官婉兒,見她看過來,神色如常。柳浣頓了頓,笑著覆上手“今天是公主大喜的日子,會緊張是正常的。公主鎮定些,只要想著快樂的事就不會緊張了。”柳浣暗示她想著薛紹。其實她會緊張,就是因為薛紹回頭那一幕,讓太平公主莫名緊張,或許是幸福來得太突然,或許是太過於期待,讓她有些惶惶不安。總之,一切都是正常的。
“是啊!公主莫怕,有婉兒在這陪著你。喜慶的日子就應該高興高興。”
“婉兒,浣兒,有你們陪在身邊真好。”
一切禮儀在禮司的主持下按部就班的進行,柳浣與上官婉兒扶著太平公主和走在前面用一根紅綢牽著的薛紹一齊見太平公主送入喜房門,將太平公主送至床榻邊坐下,柳浣與上官婉兒朝太平公主欠了欠身,又朝薛紹欠了欠身起身與嬤嬤一齊走了出去。
看著紅色一片,柳浣呼了口氣,扭頭看著已經點上的紅燭,以及貼著大大的喜字的紅色燈籠,在微風中輕輕飄蕩。
這一處的幸福,那一處的孤寂。
第九十章 長河漸落曉星辰 居家
坐在馬車上,雙手緊緊的絞著,柳浣心急如焚,恨不得插上翅膀飛到青山村。柳晉傳來訊息,說是鄧氏難產。柳浣找了一個理由,拿了號牌就出了皇宮。騎著馬顛簸得不行,一聽見這訊息,柳浣差點失了主見。出了皇宮不久就看見等下一處的柳晉。臉上的惶惶之色讓人看了心疼。柳晉二話沒說,把柳浣從馬背上將她抱下來,他害怕她會摔著,想起那次遛馬,柳晉心有餘悸,從小他就不讓柳浣學馬。他知道她會害怕!
“沒事,已經請了產婆去了。她說想見你,她說想見你,就等著的。”覆上那雙被絞的泛白的手,柳晉輕輕出聲。柳浣抬頭看了看他,並未抽出手,相反,鬆開手握著柳晉的手似乎想要得到更多的寬慰來消除心裡的不安。難產一詞才腦海中閃過,柳浣就被嚇得出一身的冷汗。生孩子本就是一腳踏進鬼門關,況且還不足月,怎麼能不讓她擔心。想起送她離開時在薛紹面前說過的話,會保證他們母子的安全。如今…
“要不要告訴薛紹?”柳浣拉著柳晉的袖子出聲,抬眼看著他,寫滿了害怕,柳晉似乎感覺到她話語裡的顫音,心下一揪。
嘆了口氣,柳晉看著惶惶不安的柳浣,抽出手覆在她的眼睛上,輕柔的說道“現在告訴他有什麼用,最後還會惹來殺身之禍,他已經是駙馬了。事情已經沒有轉圜的餘地,浣兒勿需自責,若不是你,她們早應該不再了。”眼睛的驚慌,讓他不敢直視,長長的睫毛在手心刷了刷。一陣奇異的感覺在心裡淌過,就像是被人用羽毛在心上輕輕刷過一樣,酥酥的,癢癢的。
“晉哥哥你不知道。”若不是那天她們出了太平觀,不遇到薛紹或許就不是這樣了,若是他們有個三長兩短,柳浣會自責,會愧疚。儘管她知道有些事已經註定無法改變,可現在就在她面前發生。讓她如何能夠心平氣和。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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